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9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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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走到近前,元清杭抓住小蛊雕,在它小腿上撒了药粉,所幸受伤不重,小东西一开始还哼哼唧唧,很快又恢复了精神,开始生龙活虎地吞咬起那只髭狗的血肉来。

没过一会儿,空中飞过一只巨大锦鸡,元清杭符篆一指,小蛊雕又立刻飞起,掠上树梢,干净利落地将锦鸡扑杀下来。

这般走走停停,小蛊雕在林中不停捕猎,兴奋不已,多多则跟在它后面,不时偷偷地跟着咬上一口,打打牙祭。

这样走了一阵,元清杭忽然眼睛一亮,往前面树下蹿去:咦,好东西!

这里林地空寂,不知道多久无人经过,树下长着一大片颜色艳丽的蘑菇,红色黄色,五彩斑斓,姿态诡异妖娆。

宁夺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弯腰兴奋采摘,不由皱眉:颜色艳丽的菌类,不是往往剧毒?

元清杭笑嘻嘻道:咦,小七君小时候学过点神农谷的医术,还记得这些。

宁夺淡淡哼了一声:拜你所赐,我现在抗毒能力可强得很。

元清杭哈哈一笑,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来,忽然想起了什么:早知道就强行把你留下来好了,养在我们魔宗里,那现在我俩就是新一代的左右护法,多威风,也没烦恼啦!

宁夺极快地扫了他一眼,剑眉轻扬:你的鸿弟呢?

元清杭呆了呆:他他迟早会回到神农谷的吧?红姨一直教他仙宗心法,说到底,也是想着迟早把他还给木家。

宁夺沉默不语,好半天,才道:商师兄慢慢开解他,再加上父慈子孝,或许以后会活得开心点。

元清杭看向他,心里又酸又软,小声道:我就知道,你面冷心软得厉害。

他不敢再多聊厉轻鸿,跑到树荫下,细细辨别,动手采了数种罕见的毒蘑菇。

他一边分类,一边收入储物袋:等我好好想一想,怎么炮制点厉害的东西。

宁夺皱眉:什么?

元清杭哼了一声:当然是毒药。

宁夺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

元清杭道:怎么,怕我喂你吃吗?

宁夺摇摇头:你若是给我吃毒药,也一定是为我好。

元清杭心里莫名一甜,笑吟吟举手,摘了只红色浆果送到他面前:那说好了,以后我要是真的给你吃什么,你可要听话。

宁夺伸手接过浆果,轻轻送入口中:好。

元清杭和他一起嚼着小浆果,体会着满嘴清香,果汁清甜,一边发狠道:红姨白教了我这么多年,每次一用毒,我总是束手束脚。可我现在觉得,这世上最毒的毒药,也毒不过人心。

宁夺道:例如澹台明浩和宇文离?

元清杭咬牙道:澹台超不是因我而死,我给他伸冤已经够了,宇文离的死活,我不管。可林夫人殒命,我迈不过这个坎。澹台老贼一天不死,我心里一天不平。

宁夺静静看着他:我来杀他。

元清杭一愣,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你的剑退敌就好,不要杀人。

宁夺低声道:你这种人,难道又真的喜欢手上染血?

元清杭怔了怔,半晌一笑:我可是劣迹远扬、凶名在外的,就算真的杀个把人,也没什么稀奇。

宁夺摇了摇头:哦,笑面人屠。

元清杭被噎了一下,羞恼道:是啊,你不服气吗?

他本就生得极为眉目如画,眸光晶亮,这样斜睨着看过来,却是格外灵动狡黠。

宁夺快速看他一眼,如实评价道: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元清杭瞪着他,忽然飞身起来,足尖在身边树干上一点,急扑过来,十指一张:叫你看看魔宗少主的厉害!

林间寂寂,鸟鸣唧唧。

四周落叶激飞,卷起旋风阵阵。

两个人许久不见,这般一交手,又是熟悉,又是略显陌生。

痛快淋漓地对战了一场,元清杭首先跳出了战圈外,气喘吁吁一摆手:停停!够啦!

简直恐怖,只不过数月不见,这个人的修为似乎又提高了一大截。

这是和他交手,一定收了力气,若是真的放开全力一战,只怕是距离刚刚突破不久的金丹凝实中期境,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宁夺缓缓收了应悔剑,看着他额前的细汗:你的术法也进展很快。

元清杭没好气地嘟囔一句:那可不?要是只用武力对打,我还不被你削成渣?

两人找了块空地,元清杭支起一个木架,把刚刚搜罗的猎物和山珍拿出来,削下一片锦鸡的前腿肉,划开口子,塞了一片山蘑菇进去,又加了一块髭狗的腿软骨肉,显摆着给宁夺看:瞧,好玩不?这叫骨肉相连。

宁夺看着他格外得意的样子,微微诧异:这名字有什么讲究?

元清杭嘿嘿一乐,不答。

刚刚二人对战,四周几乎被夷为平地,小蛊雕和造梦兽早已经躲出去老远,此刻见风平浪静,又双双溜达了回来。

多多端坐在小蛊雕的头顶上,神气活现地抱着小蛊雕的一只耳朵,小蛊雕竟然也不反感,就这么驮着它,在两人身边跑来跑去,时不时地嗷呜一声。

元清杭看着好笑,摘了朵蒲公英,施了个小术法,封在一小团空气中,随手丢了过去。

小蛊雕精神一振,敏捷地高高一纵,抓过那团硬邦邦的蒲公英,瞪眼看了看,大概是觉得又不好吃,又不好玩,恹恹地往头顶一甩。

多多立刻跳起来,接过蒲公英,玩了一会儿,竟然把蒲公英夹在了小蛊雕另一只耳朵上。

元清杭笑得不行,乐滋滋地看着两个小家伙嬉闹,扭头看向宁夺:说来也真是奇怪,两种完全不同的小动物,竟然能相安无事。

宁夺悠悠道:缘分本就奇妙。

元清杭唇角眉梢都是笑意:哦。

他只说了一个字,尾音却拖得又软又轻,却像是听见了什么美妙的话,极为开心。

宁夺抬起头,静静看了他一眼。

元清杭扭开头,心里却又开始怦怦跳,胡乱想着:哎呀,他看我做什么,难道也觉得我和他有缘分?

手里的肉串终于溢出了焦香,他拿了一串,递到宁夺嘴边:喏。

宁夺自然而然地张开嘴,就着他的手,斯文地咬了一口。

元清杭目瞪口呆:

宁夺淡淡看他一眼:怎么了?

元清杭轻轻一咬银牙:你没长手吗?

竟然要人喂!以前在万刃冢里,就算是身负重伤,也坚持一切自理呢,现在倒好,有人投喂,就势躺倒。

宁夺睫毛急颤,扭过头去:我有点累了。

元清杭啊了一声,立刻转为担忧:昨晚挡你师父那一剑,很费力气吧?

宁程毕竟已经是金丹大圆满,追杀他的那一剑肯定用了全力,却被宁夺一剑击退,又怎么会真的轻松?

他呆呆出神,手中的肉串被烤得发焦,油脂掉入火堆,噼啪几声,蹿起几蓬高高的火苗。

他赶紧把肉串拿开,正要扔掉,宁夺却伸手接了过来。

慢条斯理地,他将那串略带焦糊的烤肉放进口中,元清杭看得发愣:你干什么?都焦啦。

宁夺道:自从万刃冢出来后,什么都算美味了。

元清杭哈哈大笑,可笑完了,却又莫名叹了口气。

宁夺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元清杭怅然道:你有没有觉得,虽然万刃冢里缺吃少穿,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想起来,好像还是在里面舒心一点儿。

宁夺坐在树下,夕阳余晖静默缱眷,在他脸上染上一片浅浅金辉。

他没有看元清杭,却温柔道:等一切事了,我们再回去住上几年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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