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商人的留洋少爷(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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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何温言愈发精致的眉眼,何夫人还能想起当年儿子满脸稚气对着她撒娇,说是想要出国留学。可她没想到儿子这一去,就整整五年没回过家。

你这孩子真是狠心。这些年,娘没少给你写家书、发电报,可你就是不肯回来。何夫人越说越恼火,一边流着泪,一边将手帕拍在何温言肩上。

娘,我想做出些成绩来,再回家。何温言低下头,也将脑袋靠在母亲的肩上。

我,也想家了

何夫人觉得肩头一阵湿意,也顾及不上哭,赶紧抱着儿子拍了拍后背:你这个傻孩子,父母哪指望你一定要出人头地呀。咱只要平平安安回家就好。

何老爷再一旁看着爱妻和儿子抱着哭作一团,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上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了,都别哭了。

何温言抬起头,水灵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母亲,眼尾朝下泛着粉红,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瞧着那可怜的模样,和小时候犯错时如出一辙。

何夫人顾不上自己脸上的泪水,赶紧拿绢子给儿子擦眼泪。

作者有话说:

【一章一章修改,希望没有错误遗留】

写这一章时,突然深有感触。

大学毕业回家的第一天,

妈妈:孩子终于回家了。

我:【感动】;

大学毕业回家地第二天,

妈妈:还不出去找工作!!

我:【害怕】

第5章

瞧你们娘俩哭成什么样了何老爷嘴上嫌弃着妻儿,自己的眼眶也忍不住发红。

傅妈见几位主子都站在天井处泪眼蒙眬,赶紧提醒道:大少爷这一路上旅途劳顿,不如先行回房洗漱,后厨沐浴的热水早就备好了。

还是你最贴心。何夫人擦了擦眼泪,朝傅妈点了点头。

一行人簇拥着何温言回了房间。

红菱推开了何温言的房门,侧身候着主子进来。

何温言跨过卧室的门槛,只觉得房内的摆设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正对大门的方桌上坐着一幢四角鎏金彩绘自鸣钟,这是何老爷专门从穗州洋行里淘来的宝贝,白日里自鸣钟每隔一小时便会准点报时,每个整点自鸣钟上方便会出现不同的十二生肖动物,小巧而精致。小时候何温言十分喜欢,便向爹爹撒娇讨了来。

一侧的多宝阁上摆着何温言从小到大的各种小宝贝,从周岁抓阄到的暖玉,到三四岁最爱的象牙拨浪鼓,七八岁耍得正欢的空竹,再到十来岁喜欢的八音盒。

有些玩具并不值几个钱,却都是小时候何温言珍爱过的宝贝,被何夫人一样样摆放在博古架上,每隔一段时间便让下人打扫保养一番。

何温言拧开了八音盒的发条,六角亭八音盒开始缓缓转动,亭中的金属小鸟随着乐声仰起头扭动着身体,如同迎空清脆歌唱。

待一曲奏毕,小鸟又垂下了脑袋,在亭中休息。

一切如旧。

红菱看少爷依旧喜欢这八音盒,便喜道:夫人知道少爷儿时最喜欢这架八音盒,每年专门请了师傅来扫灰保养。她有时也会来少爷房中听上一听。

何温言一手抚着八音盒,眼角又泛起了泪花。

母亲定是想他了

见少爷眼含泪光,红菱便知自个儿惹得主子伤感了,赶紧拉着主子到床前,打岔道:少爷还是先去床上坐会儿。一会儿,小厮们便将水送来。

卧室里的床铺依旧是儿时老式雕花满顶床,三面包围着如同一间小房子,漆得红彤彤的,四周雕满了龙凤呈祥等吉祥图案,再用金漆将其描绘,显得金碧辉煌。

床门内侧则掩着干净的青色纱帐,一看便知是下人刚换上的。

何温言掀开了床帐,便看见铺得柔软的蚕丝被褥。

这是何夫人亲自铺的,她听闻洋人的床铺都十分柔软,怕儿子回家睡不惯中式的硬板床,便专门从布庄里挑了几床蚕丝被褥垫上。

门外的下人早就担来了热水,将房中的浴桶灌满,红菱试了试水温后便挥退了下人。

少爷,我来伺候您更衣吧。红菱隔着床帐说道,这是她从前做惯了的。

不用了,我现在习惯自己来,你先下去吧。何温言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分化成了坤泽,愈发不习惯有人看见他的身体。

红菱有些遗憾,但还是懂事地出了房门,在门口候着。

何温言从床帐里出来,从带回来的行李箱里挑出要穿的衣服。衣橱里的衣服早就太小了。

将换洗的衣裳挂在屏风上,浴桶的一侧摆着各式各样的香皂胰子,一看就知是从洋行里买的。

等何温言沐浴洗漱完,自鸣钟已敲响了十八下,一条盘旋着身子吐着信子的金属小蛇在自鸣钟上格出现并转上一圈,已经到了晚饭的点。

何大管家早早就吩咐厨房做好晚膳,下人们已在花厅里摆好了席面。

何温言身着白色衬衫,短发擦得半干,等他到了花厅,便发现餐桌上已坐满了人。

爹娘皆坐在席位左侧,而主位上坐着的便是何温言的祖父何老太爷。

别看何老太爷早已年过半百,可精气神依旧十足,平日在自个儿的医馆里看看疾病、教教徒弟,日子是过得十分悠闲。

爷爷!

何温言一见到祖父,便快走了几步到他跟前。

诶哟,爷爷的乖孙。何老太爷牵过何温言的手,细细打量着:个子都长这么大了呀。

爹。还不是您同意言儿出国留学的吗?一去就整整五年呀。何老爷忍不住抱怨道。

当年,何温言才十一二岁,跟着何老太爷学了四年多的中医,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偏要留洋去跟洋人学西医。何老爷与何夫人自然不同意,先不说,海外人生地不熟的,何温言又分化成了坤泽,父母自然不放心。

也不知道何温言使了什么法子,向来最宠爱大孙子的何老太爷竟然是家里第一个同意的。

别看何老太爷早就放权给了何老爷,不管家事,但老爷子发了话,到头来何老爷还是得听他爹的。

如今,儿子虽说回了家,可何老爷心头的埋怨还是没忍住。

听着丈夫直白的抱怨,何夫人抿唇不出声,她虽然同丈夫一样也是满肚子怨言,可她毕竟是做人家儿媳的,不好埋怨公公。

何老太爷倒也不将儿子的抱怨放在心上,他喝了口茶才对何老爷慢慢说道:当年,你也才十二岁,上了几年的私塾便不进学,我让你跟着我学医,你又说不想学医。偏偏要去当低人一等的商贾,我拦你了嘛?

见何老太爷翻起了旧账,何老爷立即理直气壮地回道:爹,我当初不经商哪里能创下这么大家业呀?

嘿,你当年经商的本钱还是你老爹我出的呢。你爹我只能支持儿子外出经商,就不能支持孙子外出留学了?

一时间,何老爷被自家老爹怼得哑口无言,只好曲线救国:可言儿毕竟是个坤泽

一听何老爷提起这事,何老太爷就炸了:我孙子是坤泽怎么了?都是男人,我孙子不如你这臭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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