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商人的留洋少爷(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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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子原想着客人带着妻女来也不打紧,却不想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姑娘让傅家在簌州城的读书人面前重重地丢了颜面。

宴会才到后半段,李秀才的妻子忽然说自家姑娘不见了踪影,原先大家还不以为然,傅老太爷也只让李秀才的妻子带着自家下人四处找找。

谁又能想到这个姑娘竟然出现在傅老爷的卧房中,衣衫不整地同傅老爷躺在一张床上。

被母亲找到时,李姑娘顿时泪如雨下,哭天抢地。

哭声惊动了前厅宴会的众人,傅老太爷不放心,带着人往自家后院赶去,却发现自己的独子与李家姑娘同床共枕,而跟在他身后的文人墨客也将这一场景尽收眼底。

老爷子登时血压升高,怒瞪双眼,上前就给还在沉睡的逆子一计耳光。

睡梦中的傅老爷猛地被抽醒,迷糊中睁开眼,就看见老爹狠狠地瞪自己,周围尽是人,身旁还躺着一个陌生姑娘。

傅老爷顿时吓得清醒过来,可还没等他张嘴说话,就听一位老妇人哭诉道:学政大人,您可要为妾身的女儿做主呀!我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如今

老妇人与姑娘的哭声交织着,扰得傅老爷一时理不清思绪。

傅老太爷却震怒,将儿子从床塌上揪了起来,压着他给姑娘家赔礼谢罪。

那日,傅老爷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的老爹送走了一众宾客,替他与李家姑娘定下亲事。

学政家少爷的风流韵事也在簌州城暗地里传开了。

可是事后我问过哥哥,他根本不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喝了几杯酒,觉得有些酒醉晕乎,就回房休息了。何夫人话中的冷意更盛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李家姑娘是如何进他的屋的。

可亲事已成定局,除了傅家众人外无人关心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

世人只看到了傅家少爷酒醉轻薄民女,傅学政为保全颜面,让儿子将其娶为正妻。

娘,所以傅夫人是何温言难以置信地看向母亲,他不懂为什么会有姑娘做这样的事。

何夫人颔首:她爬了你舅舅的床,又将这事闹得众人皆知,使你外祖父迫于世人的流言蜚语同意她进傅家的门。

何夫人沉默片刻,转头对儿子语重心长道:这种腌臜事情,娘本不想告诉你的。可你都这么大了,这些个后院里的勾心斗角,迟早是要见识到的。早些知道,也好。

作者有话说:

我好喜欢宅斗呀,不过我们温言肯定会是事业型强人⊙V⊙

第26章

饭桌上的闹剧到底还是让傅老爷有些郁结,他只身在庭院中散心后决定返回卧房。

走到房门前,却听里头传来李氏的说话声。

那老爷子简直是老糊涂了!竟然想让一个外嫁女儿生的坤泽做傅家的当家人。

另一个声音是李氏的贴身婢女:夫人您消消气。这也是因为傅家没有少主子。

傅夫人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我没能生出个儿子,哪怕是个女儿也好。

侧房不是有个小姐嘛?如果夫人觉得孤单,不如将音小姐收到自己身边抚养。

傅夫人冷着脸,将杯子重重地敲在桌子,一旁的婢女看得心惊。

夫人可别再摔杯子了,上回她去库房领新茶具,管事说家中的茶具实在是不多了。

我要那个下贱蹄子生的庶女做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不能生嘛?

傅夫人抬首,狠狠瞪了眼婢女。

婢女低头沉默,不敢顶嘴,心里却嘟囔:这都十来年了,也没见你生出个蛋来。

房门从外面推了进来,傅老爷脸色阴沉地直视着端坐在主位上的正妻,一言不发。

傅夫人心中有几分迟疑,不知这人在门外听到了多少。

老爷。她试探地轻声唤道,换来了丈夫的一句:我今夜去若云的屋里。

说罢就转身离开,不给傅夫人一丝眼色。

屋内一时没了声响。

李氏瞧着傅老爷离去的背影,咬紧了后槽牙,她一手抚摸着自己从没生育过的腹部,多年来的辛酸苦楚涌上心头,搅得她一阵头痛。

去把安神香点上吧。

这安神香是傅老爷见李氏经常头疼,特地请制香师傅调制的。

火星点燃了香炉中的香粉,薄雾腾空,袅袅缭绕。

李氏望着铜炉中的安神香,幻想着老爷待自己仍存一丝夫妻之情。

却不料自己的婚姻,实则如那抓不住的香烟般虚无缥缈。

画鼓喧雷,红旗闪电,夺罢锦标方彻。

梅霖初歇,却没浇灭簌州端阳佳节的热闹。

四面八方赶来的看客仰首瞧着龙舟盛况,将太湖两岸挤得水泄不通,一些机灵的小商小贩也乘机担来自家做好的粽子、香袋和彩丝,在路边叫卖。

一时间,粽香缠着艾香将整个簌州城浸入味。

瞧尽了端午这几日的热闹后,何夫人和何温言也是时候该回何家了。

天像来时一样下起了蒙蒙小雨,傅老太爷带着一家子人在门口送女儿和外孙上马车,就连整日躲在房中的俞姨娘也出来为何夫人送行。

傅老太爷牵着何温言的手,念叨着:乖孙,记得要常来看外祖父呀。

爹,女儿下回将温阳也带来看您。何夫人见老人拉着儿子的手不放,知道他不舍外孙,便安慰道。

就你家那小泼皮猴子,闹腾得很。带到我这儿来,可不把你爹我这老骨头折腾散架了。

闻言,傅老太爷摇了摇头,语气上满是嫌弃,可想到自己那小外孙又笑出了声。

纵然再不舍,女儿和外孙还是要回金宁的。

好在天公作美,行到半路雨过天晴,车马加急了速度,倒是比来时更快返回金宁城。

回到何府时,天色擦黑一角,下人们已经点起了灯笼,将何府的牌匾照得红彤彤的。

外祖父家虽好,可还是自家更舒心。

何温言掀开车帘,望向自家的府宅,夜色中亮眼的大红灯笼让他只觉得踏实。

许是旅途颠簸,何大少爷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后厨洗漱的热水都烧了几遍了,他才缓缓醒来。

红菱听见了帷帐内有了起身的动静,便让手下的丫环去厨房里端早餐和热水。

等何温言穿完衣裳,早饭已经摆了一桌了。

红菱替大少爷盛了碗小米粥:夫人,知道少爷起得晚,便没让人叫醒少爷。只嘱咐厨房将早饭都热着。

爹娘他们都吃过了?何温言接过碗,喝一口。

老太爷和老爷吃过后都已经出门了,小少爷一大早上也去了学堂。夫人则是带着我娘出门找裁缝制衣了,听说锦绣阁来了位沪市的老师傅,前段时间老爷送的那匹布料,夫人便想着让人做身夏衫。红菱一一说着。

何温言点点头。

用过了早饭,何大少爷又去自家的医馆,前阵子他从医书中找到不少消炎杀菌的药材,只是对于药物是如何作用人体机制,他一时半会儿无法确定。

刚步入医馆,何温言就发现医馆里鸦雀无声。

他扫视四周,却发现一个与医馆格格不入的身影。

药柜前摆着一张扶手椅,薛老板翘着二郎腿坐在上头,让人一进门就能看到他,活像个镇宅的门神。

可这「门神」不仅镇住了奸邪小人,还将看病的患者吓得不敢上门。

薛霖在何家医馆等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想见的人,登时双眼放光,从木椅上站起身。

可没等他上前,就见何老太爷将何温言拦下说了什么,何少爷转头他的眼神有几分古怪。

言儿,你可算回来了。这大块头从你去簌州那天,便日日蹲在医馆里,赶都赶不走。何老太爷叹了口气,悄悄指了指这个大块头。

何温言瞧着自家空空如也的医馆,再看看这不请自来的「门神」,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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