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商人的留洋少爷(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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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少爷手里头的酒壶没拿稳,一下子磕在了青石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将在坐诸位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那四方的军用酒壶摔落后,顺势滑到何老爷脚下。

何老爷弯下身替儿子捡起酒壶,只一眼就认出了这酒壶并非大儿子的东西,再仔细分辨不锈钢瓶身上头的刻字:薛霖。

爹发现何老爷的面色骤变,何温言赶紧唤道。

何老爷却未将手头的酒壶还给儿子,反而递给身边的何夫人。

何夫人接过酒壶,看了一眼也是一惊,她将这不锈钢酒壶往旁边的茶桌上一放,扫视了眼何家兄弟二人,没理会正欲解释的大儿子,反倒转头询问一旁低头不语的小儿子。

温阳,今日家中可有人来了?

何温阳正为自己引狼入室 而心虚,被母亲一问顿时慌了手脚,摆着手:没、没有,今天温阳和哥哥都老实地呆在家中,谁都没见到。

何夫人一手拍在桌子上,眉眼间闪过一丝凌厉:倒还学会说谎了!

何温言见弟弟眼眶湿润,赶紧替他开脱道:温阳回房做功课去了,自然没见到薛老板。

何夫人见何温言护着弟弟,便又将矛头转向大儿子:那薛霖为何要将

还没等何夫人问完话,何二管家便从外头跑了进来。

老爷!

何老爷眉头深锁,问道:这是怎么了?

二管家来不及喘口大气,忙答道:外头、薛阎罗带着人马围在了咱们宅子外头

何老爷气得拍案而起,涨红着脸:好呀!我还没问他今日怎么进的何府,他倒先带着人来找我们麻烦了!

何夫人闻言也有些不知所措,她连忙看向自家大儿子,急迫地问道:言儿快同娘说,今日薛霖都与你说了什么?

何大少爷看着母亲慌乱的神情,心底乱作一团,老实交代:他说要来我们家提亲。

何老爷的神色更为难看了。

这土匪出身的小子,这架势,难道真要抢亲不成。

作者有话说:

【入赘or抢亲?】

薛老板:我选钝角。

第31章

过了一会儿, 门房传来了动静,说是薛老板在门外求见。

这会儿倒是学会走正门了?

何老爷摆摆手,叫下人放这人进来。

薛老板不是一人前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壮实的汉子, 几人腰间都佩了枪支。

看着眼前这几人, 何老爷只觉得眉心直突突。

薛老板, 有什么事可以明日去电器工厂详谈。你今日带着一帮人急匆匆地来我何府, 这是要做什么?

何老爷面无表情, 对待薛霖的态度也没了往日的亲近。

却见, 薛老板抱拳行礼,虔诚道:晚辈今日来贵府,是想向何大少爷提亲的。

一旁的冯正阳极有眼色地将彩礼单子递给何夫人。

外头便是部分彩礼礼金。

薛霖带的人将带来的彩礼抬进庭院, 一个个黑木箱子已将前厅前的天井摆满。

何老爷瞧了眼一天井的聘礼, 嘴角一撇,不屑道:你以为这点东西,就想

老爷。何老爷还没说完, 就被何夫人打断,她递过那册厚厚的彩礼单子。

何老爷冷哼了一声,接过妻子递来的彩礼单子。

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子准备了多少东西,竟想娶他宝贝儿子。

刚翻到第一页, 只一眼,何老爷的眉头就拧成了麻花,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薛霖。

你竟然将薛家的宅子和煤矿场也写进聘礼中?!

那套宅子虽不是薛家的祖宅, 但却是薛家如今的主宅。没了那房子, 这一家老小又要搬去别处。

煤矿场更是薛霖名下所有产业的重要支柱。没了煤矿场, 发电厂便没了能源, 电器行也没了销路。

准确的说, 是将薛某全部的家产都写入了这彩礼单子。薛霖答道。

何老爷又将手中的彩礼册子合上,开始上下扫视眼前这小伙子,打算重新审视这个大胆的土匪商人。

一时间分不清这人是诚心,还是傻。

他叹了口气,将彩礼单子递给薛霖,正色道:纵然薛老板愿意以全部家产娶我儿,我儿也不会嫁给你。

这话没让薛霖不悦,倒是他身旁的王老二有些急躁:为何?

因为老夫,已决定替言儿招婿。

薛霖三人皆是一愣。

薛霖望向何温言,可何大少爷也是刚从父母嘴里得知这一决定。

况且,就算言儿不招婿,老夫也不会将言儿嫁于你。

爹!

何老爷这话说得生硬,就连何温言也难以置信地望向父亲。

在他眼中,他父亲并不是个计较出身门第的人,如今为何说出这番刺耳的话来?

听何老爷的意思,是瞧不上咱们这些个泥腿子出身的咯?

这些话更是激怒了性子本就急躁的王老二,他一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枪支上,作势想要在何家鸣枪示威。

老二!你要干什么?

薛霖立即察觉到兄弟的动作,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腰侧的的□□夺过,丢在地上。

地上掉落的左轮□□也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何家人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局促和寂静,没人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地上那柄正在沉睡的□□。

夫人,你先带着两个孩子下去吧。

还是何老爷率先打破死寂的僵局,他声音沉稳镇静,转头对何夫人说道。

何夫人细眉紧蹙,心底仍存几分恐惧和未知,可对上自家老爷让人安心的眼神,这才将掩盖住忐忑,朝丈夫点点头,牵上两个孩子朝后屋离去。

何大少爷自然不放心就这样放任他爹同薛霖几人对峙,想要挣扎脱出手,却又被何夫人紧紧拽了回来。

娘?

你要相信你爹。

何夫人眼底满是静穆,她紧紧地拽着眼前不安的大儿子,如此说道。

这话既是说给何温言,亦是说给自己听。

此刻,何夫人能做的唯有故作镇静,选择相信丈夫。

纵然牵着儿子的双手忍不住微微发颤,只能通过死死握紧佯装冷静,才能瞒过两个孩子。

何温言凝视着母亲泰然的神情,回过头最后再看薛霖一眼。

那人也正看向他,硬朗的眉骨间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自己,眼底竟流露出几丝何温言能读懂的深情,平直的嘴角微微勾起,朝他轻轻颔首,告诉他不必担心。

对视间,何温言的眼眶微微湿润,也试着微笑回应,最后才回过头与母亲离去。

见妻儿已走,何老爷板正挺直的肩膀微微松弛,他闭眼叹了口气,再睁开眼眼下多了几分疲乏。

他指了指眼前的座位:三位请坐吧。

何大管家很有眼色地指示丫头送上热茶。

几人正式就坐,何老爷拿起桌上的茶碗,一手揭开杯盖撇了撇杯中漂浮不定的茶叶,见杯中的碧螺春在杯中缓缓舒展,请抿了一口茶水。

老夫不将言儿许给薛老板,并非是因为各位的出身。

薛霖三人纷纷看向何老爷,热茶的水雾徐徐腾起,半遮住了何老爷的面容,也掩饰了他沾着泪意的双眼。

薛老板也应有所听闻我府中的情况。何某同夫人相爱多年,才求得言儿这一子,待他我夫妻二人自是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的,就连对待小儿子也及不上这份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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