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商人的留洋少爷(38)(2 / 2)
何大少爷开始睁眼说瞎话, 将这口锅不客气地甩在薛老板的身上。
红菱侧头瞅了瞅正敞开的陪嫁箱子, 可那画册明明是她刚刚从少爷的箱子中取出的。
红菱正想张嘴说什么, 就被碧柳捂住了嘴, 拉出了房门。
见两个丫环都离开了, 何温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三两步跑回床上, 翻找出刚刚那本春宫图,正准备寻个地方将其藏好,就听房门被推开了。
阿言?
薛老板透过朦胧的红色床帐, 望向他家小少爷。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矿场嘛?
何温言的声音有些紧张, 他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册春宫图,视线迅速扫视着拔步床寻找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我正准备换件衣服再去。
薛霖从衣橱中取出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转头见何温言依旧将躲在床上, 隔着床帐同他说话,有些诧异。
薛老板的步伐慢慢逼近拔步床,一只手揪住了轻薄的床帐,抬手缓缓扬起。
只见床帷内, 何大少爷正端端正正地坐着,像极了学堂里突然被先生点名的孩子。
阿霖, 怎么了?何温言的声音愈发心虚。
他垂下眼眸, 偷偷瞟向自己的枕头, 春宫图正藏在枕头下面。
没什么。薛老板的大手抚上何少爷的额头, 怕手心测温不准, 他又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何温言的额前, 企图测量体温。
你的身体不舒服嘛?怎么一直坐在床上?
对上薛霖关切的目光,何温言乖乖地摇头。
乖得薛老板见了,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两人凑在一起,又腻歪了一阵子。
何大少爷将脑袋靠在薛老板的肩头,想起自己带到薛家的那些嫁妆,便对薛霖说道:你送去何家的聘礼,都被我爹作为我的嫁妆一同带回来。
既是给你家的聘礼,岳父怎么又让你带回来呢?
薛老板揽着何少爷的肩膀,大手牵着小手,拨动着何温言纤细的指尖。
还不是因为有个笨蛋将自个儿的全部家当都写进了聘礼单子。我爹怕我嫁进薛家没吃没住,便又将这些东西都塞进嫁妆里。
何温言坐直了身体,对着薛霖扬了扬眉毛,笑道。
看着一脸傲娇的小少爷,薛老板故意配合地服软道:既然我家的宅子与矿场都在何大少爷手中,那我只好给何大少爷当长工,求大少爷赏我一口饭吃。
哼,那要看薛长工你的表现咯!
结果「薛长工」却因「以下犯上」偷亲大少爷太长时间,被何大少爷赶去了煤矿场。
打发走了薛老板,何温言也赶着去西医医院。
昨日婚礼上,何温言只同沈师兄提了一句抑制剂,具体的研究方向两人还未确定。
见到何大少爷的沈文彬貌似有些惊讶,他打开了实验室的大门,让何温言进来。
师弟,你今天怎么来了?
这才新婚第二天就跑回了医院,两人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沈文彬为何温言沏了一壶茶,请他先坐下。
我来找你商量抑制剂的研究。
不是因为和薛老板吵架了?沈师兄不信道。
我们没有吵架。何温言眉头微蹙,对沈文彬的提问有些不解。
你俩新婚燕尔才结婚几天,不应该无时无刻呆在一块吗?
沈师兄的神情有些古怪,低声道:莫非是薛老板他不行?
何温言想起自个儿的洞房花烛夜,薛霖的确什么也没做。
师弟,你俩圆房了吗?
何大少爷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他俩盖着棉被纯睡觉。
沈文彬也没想到真被他猜准了,惊讶地倒吸了口气。
见何温言的面色难看,他又劝道:师弟,要不,你俩回去再试一试。
若是真不行,你也别着急,这病说不定还有的治。
何大少爷听着沈师兄的劝说,心底反倒空落落的。
他也彻底没了与沈文彬商量研制抑制剂的心思 。
只怕两人再接着谈下去,就要开始交流薛老板病情的治疗方案了。
何温言兴致勃勃地出门,垂头丧气地回家。
就连薛老太太也察觉到了孙媳妇的不对劲,她将何温言招到身边说话。
言儿,你这是怎么了?
见四下无人,何温言望着眼前的老人,面露苦涩,试探道:奶奶,阿霖是不是
薛霖是不是不行?
何大少爷怕自个儿问得太直接,老人无法接受,便转换了措辞,低声问道:阿霖是不是生不出孩子了?
你都知道了?!
薛老太太以为何温言已经得知薛霖有损子嗣的预言,一时间脸色大变,她双手哆嗦地牵住了何温言,眼中满是忧虑,孩子以后总会有的,你可别因此事与霖儿吵架。
从老太太嘴里得到了确定答复后,何温言的心凉了大半,但并未完全死心。
当晚,何大少爷就命薛家厨房做了一桌子补肾壮阳的菜。
薛老板回家后,瞧见今天的晚饭格外丰盛,有鲈鱼、生蚝、韭菜,餐桌的正中间还有一盘羊肉汤。
何温言亲自为薛霖盛了碗羊肉汤,递到他的桌前。
羊肉能性热味甘、温补气血,最时候冬日进补了。
最重要的是能够助元阳,补精血。
何大少爷盯着薛老板喝下了一碗羊肉汤,又朝他的碗里夹了一筷子韭菜。
再尝尝这韭菜,可新鲜了。
见何温言如此殷勤地为自己夹菜,薛霖美滋滋地将菜肴一扫而光。
何大少爷看着薛老板干干净净的碗底,满意地点了点头,牵着薛霖这个大块头就回了房。
薛霖在衣橱前换下了外衣,一转身便发现他家少爷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站在他身后。
何温言脸颊微红,轻抿嘴唇,朝薛霖伸出双臂。
抱我。
薛老板看了眼何大少爷踩在地面上的脚,立即拧紧眉头将他家的小祖宗抱回床上,盖好棉被。
大冬天只穿件睡衣,光着脚丫踩地上,也不怕自个儿着凉。
何温言看着薛霖嘴上碎碎念着,便忍不住笑了。
你这样好像我爹哦。
薛霖想到自家岳父胖鼓鼓的身材,顿时不乐意了。
他扒开前襟的衣扣,露出里头健硕的肌肉,抓住何温言的手附在自己的腹肌上。
哪里像了?不信你摸摸。
掌心下的肌肤愈发滚烫,何大少爷甚至能够感受到蕴含在肌肉下的力量。指尖在腹部轻轻游走,勾勒出每一块肌肉的轮廓。
何温言的脸颊已经彻底通红,双手揽过薛霖的脖颈,低声道:薛「长工」,陪本少爷睡个觉如何?
薛老板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俯下身子去哄他家的小少爷:那我先去洗个澡。
何大少爷摇摇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没事,咱们睡完再一起洗。
温热的气息拂过薛霖的耳际,何温言敏锐地发现他的耳尖刹那间变得殷红,手心下的肌肉也瞬间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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