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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人们热度不减,不仅镇上熟客日日来光顾,县城的人成群结队的驾着马车来吃饭,吃好后还要带回一些,每日下午客人才渐渐散去,等大家伙收拾完已经快傍晚了。
李钰今日做的串串香和甜品销售一空,幸好让张蒙多备了一筐菜,晚上答应请他们吃火锅,庆祝自己在县城厨艺大赛夺冠。
张蒙块头大食量也多,在座的几人只有李钰和冬哥儿是哥儿身子瘦吃的少,李钰备了五盘子猪肉三盘羊肉三盘牛肉,又洗了各种素菜,把自己熬制的底料放进小铜锅里炒香,添上猪骨头熬的高汤,瞬间散发出香味儿,闻着又麻又辣,刺激着味蕾,不禁让人默默地吞了口水。
掌柜的,你还会这一手!我早上就没吃饭就等这顿呢!张蒙搓搓手,仿佛等不及了牢牢地攥着一双筷子。
李钰摇头失笑眼里的笑意直达眼底,打趣他:一会儿你可得快点儿下筷,我们都是一日没吃饭了,抢不到可是吃不饱!
啥,你们骗我呢吧,掌柜的忙地没吃上饭我信,刘员外还能没吃?张蒙挠挠头撇嘴,我不信。
众人笑开了,镇上的人都知道刘员外好美食,平时里就是去下馆子找铺子,顿顿饭都落不下。
刘员外听到张蒙的话被噎住了一瞬,欸?
他刚想说些话反驳又想到今日的事把话咽了回去,只好干巴巴地敲了敲扇子。
他今日只在府上吃了顿早点,白天带着伙计帮沈老爹修房子了。
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冬哥儿家里厨房屋顶一角被风掀开一块,忽忽地漏风,屋里都是凉气,这样子哪能过冬啊!
偏偏这父子俩都没发现,只觉得近日屋里越来越冷了,都没检查一下房子,还是刘员外心思缜密查了几个地方才发现那个角落早都破了。
他说干就干第二日就带着伙计上门了,本来想找几个泥水瓦匠,铺子里的伙计说他们就能修不用麻烦了,刘员外只好带两个熟手去了冬哥儿家。
窟窿补好了他就来李钰这儿和大家伙汇合了,刚刚闻到辛辣味本来没什么感觉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胃里空空的。
想到这儿刘员外翘起嘴角睨了冬哥儿一眼,冬哥儿知道内情霎时羞地侧了侧身子,小声儿道:钰哥儿都准备好了,大家都多吃一点儿!
几人还是头一次吃李钰做的火锅,肉片被切的薄薄的,烫进翻滚的红油里片刻就熟了,表面沾了麻辣的汤汁还有细细的辣椒,一口咬下去先是尝到汤的麻,嚼了几口后才感受到肉片的鲜嫩,肉涮的火候正合适,才能不柴不软,只有肉香。
各种蔬菜烫煮着也熟了,李钰专门放了一把冬哥儿送的小野菜,野菜被汤烫软了,溢出的汁水与红油混合在一起,散发着无比诱人的香气,夹一筷子野菜出来蘸些芝麻酱调料,绿油油的野菜果着棕褐色的芝麻酱,放入口中清脆爽口,细细回味还有芝麻香。
鹿台镇的人对这种小野菜不陌生,林时有和李钰可是觉得新鲜,那一把野菜都被他俩夹走了,最后还是林时有眼睛灵,锅里就剩下两根一并夹到了李钰碗里,闹得李钰耳根发热瞬间红了脸,相公怎么还抢上了!
几人吃的热闹,这回刘员外带了一种新的甜酒,闻起来甜香甜香的,冬哥儿和李钰都喜欢,各自喝了一壶。
张蒙看不上这酒,他带了烧刀子非要给几位汉子倒上一盅,烧刀子辛辣后劲儿大,吃饱喝足了头才开始飘飘然。
大家都坐到椅子上默默消食,李钰闷了最后一口酒才想起还有件事,他扶着林时有的肩膀起身,晃悠悠地去柜台拿了几个小布袋,和装月钱的袋子相似,除了相公每人发了一个。
打开看看吧!李钰撑着下巴扬了扬嘴角眼帘微眨,银子不多,就当给大家发红包了!
张蒙手最快,烧刀子对他来说小意思,喝多少都不会醉,他动作丝毫不受影响,一把倒出了里头的碎银子,足足有二两!
谢谢掌柜的!林哥就是大方!
冬哥儿喝的甜酒,一高兴也喝多了些,此刻也有些迷糊,他慢吞吞地打开钱袋子,确实是二两银子,他笑眼弯弯轻声道:钰哥儿破费了。
林时有抓住李钰不安分乱动的手,脸色也肉眼可见的愉悦,大家不必客气,都是应该的。
酒足饭饱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张蒙和李青主动揽活儿,麻利的把盘子碗筷都刷了,又把灶台细细的擦了一遍才离开。
天色渐晚,夜凉如水,圆月被云层掩映,清冷的月辉撒遍街上的石板路,抬头望去,漆黑的夜幕上点缀着一颗颗宝石般的星星,夜风吹来有些闪烁不定。
小街中间有两个行人,刘员外和冬哥儿慢悠悠地在街上踱着步,冬哥儿家在西门巷子离铺子有些远,他又喝了酒,刘员外怕吹了冷风会生病只好商量他去自己家过一夜。
路上人少,静谧无声,刘员外盯着他清丽细腻的面庞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
冬哥儿脸颊泛着红晕,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眨动几下,在月光的照耀下只觉潋滟如水,柔软的唇被火锅辣的红彤彤的,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任由自己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刘员外抿抿唇试探问:冬哥儿喝多了?知道咱们要去哪儿吗?
冬哥儿抬眸露出不解的神色,又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他无声皱眉仿佛再说,你不是要带我回家吗?为何要问我?
刘员外嘴角忽的勾起了一丝笑意,你不怕我是坏人?
你不会!冬哥儿停下脚步,伸出细白的手捧着刘员外的侧脸,弯弯的黑眸和他对视了片刻,半晌自顾自的点点头嘟囔着:你是刘靖台,你是好人。
冬哥儿从小就干粗活,许是得益于哥儿的体质,一双手细腻柔和,手掌没有一点儿疤痕和茧子,此时温热的手心贴在自己的侧脸,刘员外只觉得烫得像火烧一般,热度一直传到心口,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目光像是被牵引一般盯着冬哥儿的唇。
他目光幽沉,冬哥儿莫名被他的视线烫了一下,眼神微怔酒也醒了大半,刚要缩回手就看到刘员外放大的俊脸,温热的鼻息喷到他的脸上,下一瞬刘员外就啄了一下他的唇。
明明只喝了甜酒,甜酒不醉人,此刻冬哥儿却感觉像喝了烧刀子,浑身发烫,身子僵直着不敢动,眼睛瞪着圆圆的看着眼前人,刘员外翘起嘴角伸出手遮住了冬哥儿的黑眸,凑近了小声呢喃:闭眼。
冬哥儿随着他的话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刘员外却没有其他动作,满足地舒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衣把冬哥的头和肩膀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泛着羞怯的眼睛,大步拥着他回了府。
守门的小厮见少爷头一次带回了人,不禁好奇探头想看看来人的容貌,被少爷一个警告的眼神看了过来,去告诉柴房烧两桶水,一桶送到我房里。
小厮得了吩咐立马去办事了。
冬哥儿低着头藏在衣裳里不敢出声儿,静静地嗅着衣裳熏香的味道,迷迷糊糊的脑子仿佛比刚才更醉了。
刘员外带他回了卧房解开衣裳,屋内点着蜡烛和油灯,亮堂堂的,刚才在街上还没看出冬哥儿脸色这样红,此时像是煮熟的虾子,浓密地长睫颤抖垂眸不敢看他。
怎么了?害羞了?
桌上放着热茶,刘员外倒了杯热茶塞到他手里,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捏着冬哥儿的下巴笑眯眯道:让我看看,冬哥儿害羞的模样更好看。
他这样的动作像个调戏人的登徒子,冬哥儿被逗笑,只感觉下巴尖处的皮肤如火一般烧了起来,心里涌上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你别闹我了,我困了。
冬哥儿不敢说实话,在门口时他还有些困倦,进了刘员外的卧房登时清醒了,今晚发生的一幕幕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滚动着,砰砰乱动的心跳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
刘员外暼了一眼冬哥儿紧紧地攥着衣角的手就知道他还在紧张,自己的卧房也是头一次来别的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刘员外也没外表看着那样平静,今晚在街上那一吻就让他内心悸动了好一会儿,别说冬哥儿要在屋内呆一晚,他已经做好了一宿不睡的准备了。
两人气氛正好,门外响起了元宝小心地敲门声,少爷,热水备好了,给您送到房里?
冬哥儿被吓了一跳,不解地看向他。
拿来吧。
刘员外吩咐完就去柜子里找了一套他的里衣,前段时间绣娘送来的,他还没来得及穿,正好送给冬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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