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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今日的表现是要让他明白,若他真的敢成亲的话,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云羽衣。
一思及此,程子昕的表情随即变得阴狠。
张济怀真的把他体内最邪恶的一面全都激出来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好欺负的人,那犹如活菩萨一样的圣人称号也完全不符合他这个人。
他根本没将张济怀看在眼底,就算当年他刻意诱拐袭人背叛他,他也只是感到愕然与淡淡的愤怒,但在愤怒与愕然过后,他尊重袭人的选择,只要她能得到幸福,他也不一定非要和她在一起。
何况当时他对犹如林黛玉的袭人表妹,是同情与怜惜之心胜过男女之情的,只是家人看见对女人一向没什么兴趣的他竟会主动和袭人亲近,感到喜出望外,进而误以为他的婚事有谱了,也才会发生后来张济怀听信他和袭人表妹的事而故意搞破坏的事情,当年的丑事传得沸沸扬扬,是大哥运用各种方式,把这件事压下来。
后来他因为袭人表妹无处可去,必须住在银月山荘,而找到理由,尽情的窝在药铺里,也就很少回山荘了。
眼看事情又要卷土重来,只是女主角换成了云羽衣,他发现自己内心竟有一股对她难以抵挡的情感,波涛汹涌的向他袭来,让他决定绝不让张济怀动她一根寒毛。
“子昕……子昕?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叫你?你傻了啊?”云羽衣不满的叫唤他的名字,一直在他眼前挥手,却发现他连理都不理她一下。
程子昕倏地回过神来,看着她,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羽衣,以后你要是再碰上张济怀,记得避开他,知道吗?”
“怎么?你和他有过节啊?刚才我发现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怪怪的,很不对劲,但我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真是奇怪。”
她的观察很敏锐,但他一点都不想告诉她,他和他之间究竟有何过节,因为他不想看到她看他的眼神转为厌恶和恶心,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再度对她耳提面命。
“你不用管这些,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好,他在皇城里也同样开了间药铺,可以说是同行竞争最激烈,也是死对头,所以以后看到他,你最好躲得远远的。”
“我知道了啦,不要像个啰嗦的老头子一样交代个没完,好不好?何况他那人一副阴阴沉沉、满腹心机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我对这种人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
“那就好。”程子昕松了口气,放开她的身子,在椅子上坐下,又恢复那副冷静无所谓的模样,拿起医书,继续看着。
云羽衣瞬间傻眼,原以为他还会和她说些什么,结果他大爷竟然就这样把她晾在一边,继续看他的医书……她忍不住哀怨的瞪着他。
可恶!她都这么用力的瞪着他了,为什么他还可以无视她的存在,依然埋首医书里?难道她的魅力输给一本索然无味的医书?
程子昕当然能感受到她正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瞪视着自己,只是他不想抬头,因为他没和女人有过太多相处的经验,不知道在说了该说的话之后,他还能和她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
为了避免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场面,他干脆低头看医书,谁知却被她一直瞪着,好像在比谁比较有耐力,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的眼睛不疲吗?”
“哼,有空和我说话啦?我还以为我这么不起眼,一点都入不了你妙手公子的眼底呢!”
“好啦,别这样,你想和我说什么就说,我在听着呢,别一直瞪着我,这样我就算想看书,也没法看下去。”他的语气虽然无奈,却带着宠溺的意味。
何时开始他会这样哄一个女孩子了?答案是根本没有,所以药铺里的掌柜和伙计们都差点掉下巴,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却被他一记警告的冷眼瞪得纷纷转移视线,不敢再看,耳朵却拉得长长的,等着听接下来的最新八卦。
看来他们的老板要和羽衣姑娘成亲的事是真的,还不曾看过妙手公子啥时对一个姑娘如此的包容与宠爱,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你也知道我在瞪你?我还以为我在你眼底比一本医书还没价值,更没什么魅力,才会让我就在你眼前,一个人这么无聊,你也不陪陪我,情愿捧着医书猛啃呢!”
程子昕的眼眸突然闪过奇异的光亮,接着,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代替医书让我啃喽?”
云羽衣瞪大眼,好像他被外星人附身,然后大笑三声,手指着他,嘲讽的说:“怎么可能?妙手菩萨竟然会和我打情骂俏,该不会撞邪了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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