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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松了不行,毕竟是审讯,太紧了也不行,否则事后君度会扒了他的皮。

感受着身后的灼灼目光,伏特加只觉得头疼,真是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就是最大的冤大头!

“Gin,直接上两倍剂量。”朗姆的声音从放在桌面的电脑中传出。

“朗姆,不要太过分。”东云楑出门的动作一顿,咬牙切齿道。

“一个代号成员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朗姆冷笑,又开始激将,“还是说,你害怕他说出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

“我没事。”降谷零出言打断他,温柔笑笑,又迅速恢複淩厉,“区区两倍,尽管来吧。”

见他松口,东云楑只能不情不愿同意。

关上门径直去了隔壁,那里有一块单边玻璃。

他需要表现出对波本的在意,但也不能太过火,最好是一个对漂亮玩物的占有感和保护欲,所以他今天表现得大多是自己的权威被朗姆挑衅的愤怒。

可是爱意,往往是最难隐藏的,不能再多待了。

一镜之隔的审讯室内,降谷零感受到冰凉的药液注射进身体,一阵无力感缓缓漫向四肢百骸,头脑也昏昏沉沉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却始终诡异的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

他明白,是楑之前渡给他的那颗药起了作用。

见药效起来,琴酒也开始正式的审讯。

“姓名。”

“……安室透。”

过了一会才听到回答,这是意志坚定之人下意识抵抗药物的正常反应。

“性别。”

“……女。”

琴酒:……?

伏特加:……?

波本脑子坏掉了?

擡头看去,只见波本脸上强撑着扯出恶劣的笑。

金发汗湿的青年似乎找到了某种乐趣,挑衅道,“继续啊,Gin。”

“你在说什麽胡话,波本?!”琴酒不耐心他耍的把戏。

“谁知道呢?”降谷零微微垂着头,擡眼看前,露出大半的眼白,颇有种兇狠的意味。

“性别。”琴酒压着怒火,继续问。

“Froggender。”降谷零勉强笑道,药效不断上来,他其实已经看不清琴酒和伏特加的身影,只是撑着一口气挑衅。

“Froggender是什麽?”伏特加愣怔一下,下意识问大哥。

但琴酒双拳紧握完全不想搭理他。

看着琴酒狰狞的表情,伏特加恍惚觉得接受审讯的不是波本,而是大哥。

“唔……君度有时候觉得我挺吵的,像只青蛙,或者用‘青蛙’指代我的性别也不错。”

真难为你能讲出这麽长一段话!东云楑握紧椅子的把手,表情难看,指节青白。

琴酒不和他纠缠,再问下去估计波本会把97个性别说个遍,浪费时间。

“职业。”

“公安。”降谷零斜睨他。

此言一处,室内一片寂静。

“波本,你果然是老鼠!”朗姆刺耳的声音从麦克风传出。

琴酒的手也直接握住了伯.莱塔的扳机。

“哦,当然,我尊敬的朗姆大人,我可是您派到组织来的。”降谷零故意念着恶心人的咏叹调,“您和我一起在樱花下发过誓言,不是吗?”

“波本,你这个该死的老鼠,究竟在说什麽?!”朗姆气急。

“您怎麽能忘记我们的誓言呢?”降谷零努力表现出閑适的姿态,但从不断颤抖的嘴唇,没有神采的紫灰色眼睛都能看出他早已是强弩之末,却硬生生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刺激朗姆,“还有坚强的库拉索警官,心高气傲的宾加警官,我们都听从你的教导。”

这下子,明眼人都听出他在胡扯。

有时候,可以提起也不失为一种破局之法,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相信他真的是公安警察。

朗姆一口血憋在喉咙,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你这个该死——”

戛然而止,琴酒直接给他闭麦,吵死了。

继续往下问。

“年龄。”

“17岁。”还在读高中。

伏特加:……波本是张娃娃脸,完全不违和。

“进组织前干了什麽。”

“喝了一酒柜的朗姆。”

……

不论如何琴酒提问,降谷零都在胡编乱造。

而只要朗姆尝试说话,降谷零就咬死他是自己公安的上司。

东云楑坐在单边玻璃外,脸上全是看朗姆吃瘪的暗爽和出了口恶气的舒心。

而心中,却是满腔的心疼和骄傲,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心口,酸痛折磨。

忽地,审讯室安静下来,事已至此,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琴酒眼神幽深,他厌恶波本的行事,却也欣赏他的能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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