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是我白月光(重生)——菁芸(8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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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铜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坐在那一圈花纹和文字旁,好奇地看着地上光影变幻。

穆林,你看着它点,张金金发话了,时辰还没到。

知道!那个叫穆林的年轻人俯下身去,一手抄起铜钱,让它窝在自己怀里。自己转身,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包裹,竟是些珠宝玉石,随手塞入王先生袖袋中。他抬眼去看张金金。你从哪儿弄来的这几个人?

张金金把二当家拖到近处放下,拿出手绢仔细擦手。净土帮的。啧啧,这都几天没洗澡了,一身酸味。擦完左手又擦右手:上个月路过,顺便在他们那儿放了点风声,这不就巴巴的跟来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挖土这种事情,难不成还要本公子自己动手?

穆林暗暗翻了个白眼,看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乾坤袋,伸手掏出一只小木匣、一支铜葫芦香座,插了一支线香上去,又拿出火折子,将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在法阵旁。

张金金做完这一切,便上前来拍了拍小猫的脑袋,轻轻说:好铜钱,一会儿就靠你啦!

小花猫眯眯眼睛,听懂了似的,小声喵呜了一下。

两人一猫,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法阵。

摩云山,天魁峰。

苏言君今日当值,正与另一名弟子一起,站在掌门室前护法。郑掌门自从五十年前那场大战中受伤以来,每月十五便要闭关一晚,弟子们便轮流护法。不一会儿,就见大师兄郑宇得端着一晚汤药来了。苏言君行了礼,郑师兄朝他们点了点头,推门进屋。

屋里陈设简单,桌椅床几都是普通式样,墙上挂着一柄剑,名曰济世,剑下的小几上,放着六枚探灵石,正微微地发着白光。

须眉净白的摩云山掌门郑慨然,正盘腿坐在蒲团上,见郑宇得进来,便从怀中锦囊里摸出一粒丹药,就着汤药咽了下去。药一下肚,身体便一阵颤抖。

郑宇得见状,担心地问:叔父,今日可还好?

无妨。郑慨然闭了闭眼睛,五十年了,也都习惯了。只是丹药已不多,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及时送来。

那可要弟子临时炼制几丸?

郑慨然犹豫了一下:不急,还能撑两个月。实在不行再说吧。

郑宇得点点头,在下首坐好,为掌门护法。

子时中,阴阳交替。

小几上的探灵石渐渐没了光亮。

山洞中,那流转的法阵也同时熄灭。

就在法阵完全熄灭的当口,穆林点起线香,对张金金说:记住,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张金金点头,一个旋身便跃入法阵当中。他双手撑地,一股灵气随着手掌探入地内。土层下,一道玄金天龙锁,把下面的东西护得严严实实。

玄金天龙锁,据说是灵山道祖所做,没有钥匙。锁内结构如同迷宫,只有清楚知道迷宫构造的锁主人,注入的灵力后穿过迷宫达到出口,才可开锁。这锁世上仅存三枚。世人皆知的,一枚用于东海仙灵岛的药室,据说里面藏有万种灵药,从提高道行到魅惑人心,一应俱全,一直被世人觊觎却无人能破;另一枚则在魔族手中,锁住了魔宫的密室。没想到第三枚,竟在这破烂寒酸的伏魔塔中。

张金金额头微汗,放出的灵力小心地绕着玄金天龙锁走了一圈,抬眼叫道:铜钱!

小猫一跃而下,瞬间来到他身旁,竟是已长大了好几倍,与蹲着的张金金同高。

穆林站在法阵前,手里拿起那个小木匣,眼睛盯着一人一猫。

张金金微微闭了眼,铜钱探头与他相触,一股暖流从猫身上流入身体,玄金天龙锁的结构蓦然清晰了起来。

一人一猫的灵力合二为一,在锁中穿梭,时而试探,时而直闯,竟绕过所有陷阱,到达了出口。

咔哒,随着一声轻响,玄金九龙锁分为四截,缓缓旋转着向外打开,中间出现了一个洞口。铜钱喵呜一声,双爪下探。

就像它从吴娘子怀中掏出钱袋一般,不见土层有任何痕迹,它的双爪向上一拉,从洞内抱出一个小匣子。

穆林走上前,左手接过匣子,掂了掂重量,将先前手里拿着的那个匣子放在右手上,仿佛整个身体变成了一杆大称。称中人闭目半晌,右手上的匣子慢慢地发生了变化,不论是颜色花纹,做功式样,都变得和地底取出的那个一模一样,连重量也别无二致。

穆林把自己伪造好的匣子放在铜钱爪边,走到法阵范围外,将从地底取出的匣子放入乾坤袋。这时,线香已烧掉了大半。

快,时间快到了!他转头提醒。

铜钱将爪子轻轻按在匣子上,那小匣子便一点一点地穿过地面,落入玄金九龙锁中。张金金小心翼翼地撤出灵力,此时线香已几乎烧净,法阵的花纹和文字正慢慢浮现。

出来!

张金金抱着铜钱,一个翻滚出了法阵。铜钱早已恢复到小奶猫的大小,钻入他袖中。

张金金趔趄了一下才站稳。刚才一直蹲着,精神又及其紧张,脚麻了。

穆林已收拾好了所有东西,两人把三个净土帮的盗墓贼扶起来,往已经恢复光亮的法阵上一推,只听砰的一声,三人立刻被法阵弹出老远,七窍流血,眼看是不活了。

穆林拉起张金金,冲向山洞深处。那里有一条仅容一人的山体裂缝。两人迅速爬入裂缝,沿着弯弯曲曲的洞壁,直爬了两炷香的时间,才翻上一块平地。

平地上放着一只棺椁。

棺椁早已被打开,里面的棺材也敞着,棺盖丢弃在一旁,陪葬品被翻得乱七八糟。

穆林看也不看那棺椁,拉过张金金,绕过棺椁跑向墓室西南角,那里,一条盗洞蜿蜒伸向墓外。

伏魔塔那边你处理好了吗?张金金一边往盗洞里爬,一边喘着气问道。

弄好了,逼仄的盗洞十分难爬,穆林也有点喘,塔壁已经补好,山道里的痕迹也清理好了。但是,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直接把东西拿走不行吗?反正也看不出来有人来过。

还是谨慎一点吧,张金金已经到了洞口,翻身出去又回头拉了穆林一把,咱们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那位可不是一般人,万一他派人来查,张公子又恢复了一脸桃花样,轻笑着道:相比天衣无缝,查出点什么才更让人放心。

穆林站起身来,抬眼看了眼那灰头土脸的贵公子,眼神有点复杂。

得了,这么看着我,本公子我英俊潇洒,你一见倾心也分个场合吧。张金金顶着一头的土渣草屑,仍然自认风流。

刚刚的一点感触烟消云散,穆林恢复了先前冷冷的模样。赶紧回去吧,正事要紧,别在这儿发骚!

哎哎,怎么说话呢你!没看见公子我刚才大发神威么?我要把自己的英雄事迹写成一首诗,让世人传唱!

穆林:...

还是直接抓走比较好。

摩云山,掌门室。

郑慨然已入定。郑宇得坐在他下首,静静地望着他。郑慨然是他的叔父,自己从小便被族人送上摩云山,拜在叔父门下。叔父不信旁人,自己刚上山时,他对自己这个血亲也没有更多的好感。不过后来在山上的时间长了,除了勤奋用功在天魁峰弟子中出类拔萃,自己还帮着叔父料理了些事物,这才得到了些信任。

每年的腊月十五,叔父便要闭关一晚,子时开始的一炷香时间里法力全无。据说这是当年临魔渊大战时受伤造成的。当时的情况比这更糟,一年回发作多次,每次丧失法力的时间有好几个时辰。经过这么多年的调养,才勉强压制为一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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