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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样的念头,他反而不吝啬人爲的造就出一些豪强来,也好削弱那些豪强的力量。
至于摺子里提到的黄天军,刘光正其实并不在意,他记得,再有一年,黄天道人就死了,哪怕他作爲皇帝,对方是造自己的反,但对于这道人,他作爲一个现代人,其实是欣赏的。
只是这个年代,百姓是最是软弱无能的一个羣体,藉此造反,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古往今来,但凡真正的农民起义,就没有成功的。
他也是前世在低谷里,才思考清楚了里面的问题。
哪怕是自己前世,说是乞丐起家的明太祖,但其妻子,依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其乾爹,更是淮西一代,最大的地主,后续起兵,亦是对那些大户,对那些商人,分毫不取,以此换取了他们的支持。
真要敢打土豪分田地,那是取死有道……
记得约莫一年后,黄天道人死了,黄天道再次溃败,再然后,黄天道的继任者无能,直至最后,就连黄天道人的尸身都被挖出,挫骨扬灰,以此破掉了黄天道,最后的气数。
“呵,黄天当立……”
刘光正笑了,似是在嘲笑黄天道人不自量力,其实也在嘲笑前世的自己。
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怎麽敢的,竟然想着敢教日月换新天……
一笑之后,刘光正便用有些稚嫩的声音问道:“这份摺子,是谁递过来的。”
听闻此言,一旁侍立的太监赶忙跪下,道:“回陛下,是庞公公递上来的。”
“你去让庞虎过来见我。”
刘光正说。
这庞虎,便是宫里最大的太监,也是弄权之人。
约莫一刻钟后,一个有些肥胖的老太监,便急匆匆的赶过来了,见到刘光正,当即拜下。
前世的时候,他就是早早的杀了此人,以至于后续,再无可用的力量。
“起来!”
说话之间,刘光正已经把摺子丢了过去,吓了庞虎一跳。
“陛……陛下,这摺子可是有问题?!”
庞虎心里其实不怕,但在表面上,却是一副害怕的模样。
“摺子倒是没有问题。”
刘光正挥退了左右。
“庞公公,你是先帝留下来的人,先帝死前,便对我说,宫中唯有庞公公可信。”
“但就前两日,国舅就曾对朕说,庞公公你,在私自收宫外的贿赂,官职大小更是明码标价。”
“不止如此,国舅更是朕看了名目,让朕杀了你。”
“只是庞公公你也知晓,朕对你,最是信任,只当是国舅昏头,所以并未相信,但这个摺子,这个名目,却与国舅给朕所看无二,莫非,国舅有预知之能乎?!”
说到这里,刘光正的声音已经冷厉起来了,而庞虎也真正的怕了起来,倒不是怕刘光正,而是怕国舅。
他和国舅,素来不合,这大抵就是同类相斥了。
“陛下冤枉!”
这一刻,庞虎冷汗淋漓。
突然意识到,自己看似权倾朝野,但若是没了皇帝庇护,自己顷刻间,就有杀身之祸。
要是朝中没有权臣也就罢了,在有着权臣的情况下,他的权柄,其实是虚的。
而自己的依仗,不是别的,正是皇帝的恩宠。
可怜自己之前,因爲小皇帝幼小,容易欺压,竟是忘记了这一点。
也是自己和小皇帝,还有情分在,不然怕是已经死了。
“这买卖官爵,并非奴婢一人所爲,而是先帝授意,那钱财,也都是进了先帝的私库,一切皆有账目可查……”
庞虎赶忙解释,同时对于国舅,更加的愤恨,只是面上丝毫不显。
而刘光正见此,却是知晓,庞虎终于想明白了,知道谁是主,谁是奴。
太监这个东西,简直就和女人一样,若是疏远,他们会愤怨,但要是太亲近了,他们却是会无法无天,忘记自己的地位,乃至是站在人头上。
至于刘光正爲什麽敢直接这麽打压庞虎,却是得自第一世时候的经验。
就明朝末年的大太监魏忠贤,可是比庞虎嚣张多了,但崇祯一道圣旨,就将其打落凡尘,并直接在回家的半路上自杀了。
前世自己杀对方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一道圣旨,就直接杀了。
但杀了之后的后果麽,便是自断一臂。
是以这一世,刘光正只是打压,打而不杀,打去对方的气焰,这样就自然可用了。
对付太监,你要是软弱,他们就强势,反过来,你强势了,他们就软了。
“朕自然是相信公公的。”
刘光正笑道。
“公公忠君体国,此事想来是国舅不知内情罢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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