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离婚吧小说(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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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乔晋渊的信任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而他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曾对这个从合作伙伴升级为朋友的女人做过半分解释。

她把花拿出来,说:那你去吧,我一个人去拜祭。

说完她不再看他,转身往山上走。身后一直没有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她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不由得越走越慢,给乔晋渊留下了充足的犹豫时间。

可乔晋渊一直都没有追上来。

走到山腰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回头,发现车子还停在原地,乔晋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她抱着沉重的花束,在山腰站了很久,久到烈日将她烤得浑身是汗,这才重新迈开步子。

每往山上走一步,都像是在她和乔晋渊之间拉开了万丈的距离。

作者有话说: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第21章

◎余殊:小语,我想离婚。◎

乔晋渊赶到医院时,陆天青正在门口徘徊,见到他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才来?

乔晋渊道:我跟余殊去拜祭老师和师母,已经到墓园了,过来很远。

陆天青脚步一顿:今天是余教授和余夫人的祭日?

乔晋渊一边点头,一边往里走:姜兰的母亲怎么样了?

走了几步,发觉陆天青没跟上来,他转头问道:怎么?

陆天青道:余殊呢?

乔晋渊想起刚才的争执,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她在墓园等我,我一会儿再去跟她会合。

陆天青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一边追上来,一边问道:余殊不高兴了?

乔晋渊脚步很快,他心里憋着一股闷气,这是多年来未曾有过的情绪,让他很不习惯。他重重吐出一口气,说:余殊以前很懂事的,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总是闹别扭。

陆天青转头看他:你真的不知道?

乔晋渊越发烦闷:废话!

陆天青直言不讳:晋渊,是你自己做错了。

乔晋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也觉得我不该来?你觉得我应该看着姜兰的母亲因为无法调集熊猫血,而不能做手术?

陆天青拍拍他的肩膀:你冷静一点。我说你做错,指的不是你丢下余殊,跑来医院救姜兰的母亲,而是你没有好好跟余殊沟通。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有些话不说明白,就会成为她心中的刺,刺多了,就会结成死结。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了抽血的地方,姜兰正在那边焦急地等待。他们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乔晋渊快步走上前,让医生抽了血,匆匆说了句:我先走了。便离开了医院。

陆天青望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

乔晋渊在医院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点吃的,打车赶往墓园。看到早上开的车还停在路边,他松了口气车还在,说明余殊并没有走。然而等他赶到余荫东和周辰星的墓前,却并没有见到余殊的身影,只有两束已经被烈日晒得发蔫的郁金香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掏出手机打给她,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发微信,显示消息已发送,但被对方拒收。这是电话和微信都被拉黑了的意思。他忍住摔手机的冲动,下了山,开车往秦语家去。这是他唯一想到的,余殊能去的地方。

秦语今天正好因为感冒请病假,见他来到,并不让他进去,隔着一道门问:有事吗?

乔晋渊道:让我进去见余殊,或者你把她送出来。

秦语道:你发什么病啊?余殊又不在我这里。她把门拉开,不信自己去看。

余殊果真不在她家,乔晋渊找了一圈,一无所获,走到秦语面前:你一定知道她去了哪里。

两人离得很近,男人个子又很高,压迫感扑面而来,秦语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再抬头时,竟从乔晋渊的眼里看到了几分慌乱。

其实余殊哪里都没去,从墓园出来之后就径直回了家。当时她给秦语打了个电话,开口就是:小语,我想离婚。

秦语吓一大跳:发生了什么事?

余殊把有关姜兰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末了说道:我太累了,不想坚持下去了。

平时乔晋渊忽略她,秦语次次都义愤填膺,可是真到了开口说离婚的地步,秦语的态度却变了:殊殊,这个事情你要慎重考虑啊。

倒不是她对乔晋渊的印象有所改观,而是她深知余殊心里有多爱乔晋渊,离婚对她的伤害会很大,她不想好朋友将来后悔。

余殊却很平静:乔晋渊是一束光,我追着这束光跑了十年。可是小语,就算能追上,人也是握不住光的啊。

此时见到乔晋渊的神情,明显是很紧张余殊的,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秦语一时心软,说道:你让殊殊冷静一下吧,顺便也好好想想你们之间的问题,如果你现在去见她,只会让你们的矛盾加深。

乔晋渊盯着她,这时秦语倒不怕他了,说道:感情是需要经营的,乔晋渊,你好好反省一下吧。说完便走过去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乔晋渊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离开了。

之前买的食物还在车上,他却半点食欲都没有,上了车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只能回公司上班。余殊把他拉黑这件事,让他非常烦躁。可是秦语说得也有道理,她现在在气头上,他要是找她,再一言不合吵起来,事情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他们之间的沟通到底有什么问题?十年了,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他知道忘记她生日、撤了保镖没跟她说,的确是自己的错,可他不明白,他赶去医院输血救姜兰的母亲,到底哪里激怒了她?

她明明是内心非常柔软的人,在路上见到猫猫狗狗生病受伤都会难受半天,绝无可能对一个垂危的病人无动于衷。

他想不通,又压不下那股烦躁,只好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试图用忙碌来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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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晋渊走后,秦语立刻给余殊打电话,告知乔晋渊上门的事。余殊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别的反应。秦语想起上一次她离家出走,乔晋渊来接她时,她那羞涩的小女儿神态,忍不住一阵心酸:殊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经过深思熟虑,觉得的确跟乔晋渊过不下去了,那我支持你离婚,但你现在需要的是先冷静一段时间。你看,法律规定的离婚还有冷静期呢,你真的要好好想想。

余殊并没有争辩,随口应道:好。

秦语重重叹了口气。

余殊其实真的挺平静的。人总是这样,某件事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会痛得撕心裂肺,从第二次开始,疼痛会逐渐减少,及至最后,会变得麻木。

她还没有到完全麻木的地步,心还是痛的,但已经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她是认真地在思考跟乔晋渊离婚这件事。也许当初乔晋渊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只是因为被乔旭刺激,一时冲动,最后只能将错就错地娶她

离婚,或许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解脱。

不过,她仍旧会给自己留一段思考的时间,毕竟十年的感情,而她并不是一个草率的人。

乔晋渊可能是听了秦语的劝,一直没来骚扰她,她每天在家和工作室两点一线,下班就早早回家做饭,饭后看书或者看电视,然后洗澡睡觉。不用日日期盼乔晋渊回家,虽然日子过得寡淡,但也不必再经历那么多的失望,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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