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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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既白一脸正义地说:你安心养病,别的什么都不要想,沈荟,千万不要放弃希望啊!

张既白的星星眼看上去太耀眼了,沈荟眨了眨眼睛,喃喃道:啊,好

张既白又嘟囔唠叨了好久,才被顾臻拖着离开了病房,沈荟看着自己被张既白握得通红的手,捂住眼睛,露出了苦笑:张既白,你这个傻子

回到家,张既白很沉默,顾臻把他搂到怀里,说:宝贝儿,怎么了?心情不好?

张既白低垂着眼帘,说:我有些担心沈先生,我觉得他很可怜。

顾臻摸着他的头发,说:你放心吧,他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不管他的。

张既白抬起头,说:对了,如果沈先生需要器官捐赠的话,你一定一定要走合法渠道!!

顾臻愣了愣,然后哭笑不得地说:我当然会走合法渠道了,既白,你在担心什么啊?

张既白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11月下旬,天气越来越冷,11月28日,是韩肆锦的生日,韩少爷包下了一整个酒店,开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宴会上,张既白吸了口果汁,笑着说:好热闹的派对啊。

怎么什么人都请来了,真不愧是韩肆锦,浮夸。顾臻喝了口红酒,不咸不淡地说。

张既白无奈地说:你对他友好一点嘛。

顾臻挑了挑眉,表情像吃了苍蝇:友好?你居然要我对他友好?我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大度,会对情敌友好的。

韩肆锦走了过来,他戴着生日帽,俊美漂亮的狐狸眼瞎贴着亮晶晶的贴纸,他一把抱住张既白,高兴地说:既白,你来了~!吃生日蛋糕了没有?

顾臻一脸怒气地拉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开,韩肆锦撇了撇嘴,说:既白,你老公真是个醋坛子。

张既白无奈地说:你们就别闹了

顾臻揽过张既白的肩膀,说:我们明年春天要重新举办婚礼,礼堂也找好了,到时候请韩先生一定要出席啊。

韩肆锦愣了愣,说:你们要重办婚礼?你们感情还真是越来越好的啊。

那是当然。顾臻说,你没机会了。

韩肆锦看着张既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第46章 不幸的事

吹完蜡烛,切完蛋糕,顾臻和几个商界名流在一旁交谈,张既白准备去拿几个甜甜圈,看到韩肆锦在朝他招手,张既白愣了愣,跟着他走出了宴会厅。

游泳池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张既白说:肆锦,你有话要跟我说?

韩肆锦点了点头,说:你真的打算和顾臻一直在一起?

张既白愣了愣,说:有什么问题吗?

韩肆锦看着他,眼神很严肃地说:既白,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们继续在一起,顾臻可能会遭遇不幸。

张既白皱起了眉,说:你在说什么啊?韩肆锦,你怎么这么奇怪?

韩肆锦往前走了一步,张既白想起了他身上有何少棠的领带夹,下意识感到恐惧,往后退了一步,韩肆锦说:既白,我是为你好,也是为了顾臻好,你不能你不能

会场里突然想起一声巨响,两人一齐看过去,一个侍应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韩先生,出事了!灯光架子突然倒了,顾总好像被压在下面了!

什么?!张既白急忙跑进会场,会场内一片狼藉,灯光架子倒在地上,吧台的香槟酒杯被砸得稀碎。

张既白人都快要站不稳了,剧烈的恐惧快要把他撕碎,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蹲下身,用手搬四分五裂的灯光架子,韩肆锦急忙上来阻止他:既白,别这样,小心受伤!

张既白没有理他,继续执拗地搬着,他看到蜿蜒的鲜血从架子下流溢而出,他的手一抖,然后更卖力地挖。

顾臻,你这混蛋,你可一定要活着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好了要重办婚礼吗?你要是敢有事,我绝对会揍你的信不信?!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张既白的一双手已经伤痕累累,韩肆锦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张既白的胳膊,张既白回过身,看到了顾臻的脸,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顾臻捧着他的手,心痛地皱起眉,说:傻瓜,你流血了,这么重的东西,你去搬它做什么?!

张既白抽了抽鼻子,喃喃道:你,你没死?

顾臻无奈地说:我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呢,我没被压在架子下面。

那些血

韩肆锦蹲下身摸了摸红色的液体,放到鼻下嗅了嗅,说:既白,这是红酒,还好没人受伤

张既白的眼泪却止不住了,他打了顾臻的胸口一下,说:你这混蛋,吓死我了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顾臻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我没事,傻瓜,我不会抛下你的。

张既白抬起头,看到了韩肆锦的眼睛,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心里一阵发毛。

回到家,顾臻替张既白包扎伤口,他眉头紧皱着,一言不发,张既白说:顾臻,你干嘛这么严肃啊?

顾臻凶了他一眼,说:你说呢?怎么这么冲动啊?手上的伤才好没多久,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没事啦张既白嘟囔道。

还说没事?!顾臻心疼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以后你再敢受伤试试看。

张既白笑了,钻到他怀里,眨着大大的杏眼说:知道了,你也是,凡事都要小心一点。

我能有什么事?顾臻笑着说,张既白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医院,沈荟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他喃喃道:可能又要下雪了。

周霁穿着黑色的外套,戴着驼色的围巾,金丝边眼镜让他看上去极其斯文,他很适合冬天,整个人像雪一样沉默安静。

他说:顾臻最近有来看你吗?

沈荟点了点头,说:倒是常来,不过都是和张既白一起郊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更像是张既白带着他来的。

周霁愣住了。

沈荟看着灰暗的天际,说:你说张既白是不是一个傻子啊,我也算是他的情敌吧,他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一个阴险毒辣的人,没想到就是个单纯的傻瓜啊

周霁的眼神变得温柔,他说:既白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人,不然我也不会

沈荟看向他,说:周霁,既然你很爱张既白,为什么还要破坏他和顾臻,他幸福你不开心吗?

周霁走到他面前,冰冷的镜片后是蛇一样的眼睛,他说:沈荟,你不会明白的,你的大度在我眼里就是一种懦弱,因为我知道,只有我,有资格彻底占有张既白,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沈荟没有说话,他知道周霁太过偏执,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的。

周霁说:你在医院里好好休养,其他的事交给我。说完,周霁转身离开了。

韩肆锦在走廊的尽头,正好看到周霁走出来,往反方向的电梯走去,他皱了皱眉,喃喃道:周霁,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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