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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已经往那走了。”唐珂结结巴巴道。

“嗯?”祁夜辰眉头紧皱。

“来人报案的时候,李文就站在门口,正好碰上了,接到报案,就开车带着报案人一起去了现场。”

“谁给他批的车?”

“他,他自己的车。”唐珂觉得自己每多说一句话,老大的眉头拧的更深一层,像是要把人夹死似的。

两人到了案发现场,李文果然早他们一步,见他们来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把一份手写的验尸报告单递给祁夜辰。

倒是不藏私,祁夜辰接过报告单,上面写着:男,34-40岁,身高180,体重150左右。

“没了?”祁夜辰挑眉。

“就一只脚还能看出什麽来?”李文笑的有些奚落,像在捉弄人一般。

怪不得不藏私,祁夜辰撇了下嘴角,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点剑拔弩张起来。从李文进警局的那一刻起,他俩就注定不能成为朋友。

回到警局,科长陈明打来电话。

“小辰,案件什麽进展了?”

“李文是香港那边转调过来的优秀警员,你要多跟人家学习。”

“你说什麽?!人家爱在哪儿干在哪儿干,他来上海就连局长也是点过头的。”

“什麽关系户?!祁夜辰摆正你的态度,人家好的地方你就得学,你这个警长坐不坐得稳,就看这次案件能不能先一步侦破真相!”

“得民/心者得权/力,谁能铲奸除恶、解开真相,谁就应该当老大!”

挂了电话,祁夜辰坐在座位上长舒三口气才缓过来。

这个李文看来背景很深,调个职,还惊动了棠局长。

棠局长……

祁夜辰又想起那个天色沉沉的白日,父亲大呼着冤枉,被一群官兵扭送走的场景,那颗眉间红痣成为他少年时期长久不散的梦魇。

再后来他入了警,过来参观他们新人演练的局长正是当年抓走他父亲的那个人,那枚红痣刺目的像天上的日光。

“哪位是祁夜辰?”

八月盛暑,太阳晒得人眩晕,更何况他们刚刚还进行了一场军事演练,人都是打着旋儿的。祁夜辰迷迷糊糊的被陈科长拉出列队,一脸陪笑的跟棠局长介绍。

棠局长看着他,不知道是什麽神色,只是点点头。新人演练过后,警察长就对他格外关照,他的升职路也走的顺风顺水。

是愧疚?还是什麽?

这麽多年,他一直没想明白。

祁夜辰暮色沉沉的招来唐珂,“找个法医。”

唐珂一脸为难,老大那脸色千里之外就能感到他的不爽,可是,可是……“唯一的法医让李、李文叫去了,有阴阳先生行吗?”

“鬼鬼神神的破得了案吗?没有也给我变一个去!”这李文,怎麽什麽都能抢到他前面去!

下午三点,唐珂带着一个人进了办公室,祁夜辰正背对着门口弄他那两条鱼,养鱼这种细活一看就不像是他做得来的,两只鱼让他养了一天就有翻肚的迹象了。

“找到法医了?”祁夜辰头也不回的问道。

“找着了找着了,可厉害了,德国留过学呢。”唐珂狗腿的笑道。

“你这鱼该换水了,如果不想换水,下面铺一层火山石和溪流沙,种上水草,上面垫上沉木,给鱼造个生态,它们就能活了。”

不错,听着很有学识,只是这体虚的声音,一板一眼的腔调,怎麽听着这麽耳熟呢?祁夜辰回头,看到那张脸,不由得皱起眉头,“怎麽又是你!”

“老大,老大,他叫棠溪明,德国留过学,法医学博士,回来在大学教书,年纪轻轻就颇有名望了。”唐珂怕老大把人吓跑了,连忙报出一长串的阅历徽章安抚他。

“是有名望,七天被送进警察局四次。”祁夜辰很不喜欢酸腐书生,尤其棠溪明这种轴的要死的人。

“今天是因为你们需要我,不算四次,更何况前三次也不是我的问题。”棠溪明推了推自己的细边眼睛,语气很弱,说出来的话却很刚。

“唉?!”祁夜辰咬牙看他,他是怎麽做到一开口就让人想揍他的,“他不行,换个人来。”

“我行,”棠溪明坚定道,“铲奸除恶、解开真相是一个法医和警察最基本的职责,麻烦这位警官不要公私不分,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我公私不分?祁夜辰作势就要站起来打人,“唉,我这暴脾气。”

“老大老大,淡定淡定,想想李文。”

祁夜辰举到半空的手筱的顿住,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觉得这人可以留下,用一个轴到极点的人对付另一个阴沉到极点的人,他倒想看看谁能获胜。于是那只手愣生生拐了个弯儿绕到脑后挠了挠头,正愁如何自然而又不跌身份的同意下来,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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