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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教主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值得您半夜爬我的房?”李雁也不跟他客气了,阴阳怪气道。

蒋子文被他的口气逗笑了:“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知道?”

李雁一听,立刻抱起可怜的自己:“我,我的身体?蒋教主您可是皇帝的人,可不能觊觎我的身体啊,我这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蒋子文对他招了招手,就跟叫骡子似的。

李雁满心不愿意,磨磨唧唧凑过来半步,被蒋子文一手扣住了脉门。

李雁心一惊,狠命抽手,根本抽不回来,蒋子文的手就像枷铐,紧固人动弹不得。

蒋子文感受指腹下,不稳的脉象,时快时慢时重时轻,若是个普通人,这会儿大概已买入黄泉半只脚,命不久矣。

“你要结丹了。”他极为肯定地说。

李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嘿嘿一笑:“果然是瞒不过蒋教主。”

他空着的那只手摸摸自己的下巴,一脸苦恼:“可这结丹,就像拉x,憋回去了,再想拉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蒋子文冷笑。

粗鄙!

以为用这样的话刺激我,我就能放过你?

白日做梦!

北邙山一别,他就预感到李雁要结丹,特地让侯府留住他。

没想到这人疑心如此之重,宁可憋到内伤,也不愿在侯府结丹。

那几日在上阳城府,李雁的饭菜里,都下了催补的药。

也不知道他吃出来没有。

蒋子文手一抬,一粒拇指大的丸子塞到他嘴里,李雁还来不及往外推,咔哒一下,下巴就被卸下来,剧痛尚未袭来,嘴里搅进来一根手指,压着舌根一推,那丸子便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咔哒,下巴又被装了回去。

李雁一地眼泪还没来得及凝聚,又不疼了。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颗丸子被真气吊着,硬卡在那,不敢吞下去。

蒋子文一拍,那丸子彻底滑进了胃里。

彻底没救了。

李雁好容易压下去的热气立刻又涌了上来,他死死咬住舌根,嘴的咸味都漫出来了。

“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蒋子文的脸上浮现出恶意的笑,“进阶丸。”

李雁:!

他拼命压制,可丝毫没用,整个人就像被按在沸水里似的,周身的热气不断侵蚀着他。

他本打算等所有事情告一段落,跟着邓通回九重天,藏在教里结丹的!外面不安全,没人为他护法,就是这天雷,都没人为他挡一下。

绝不可能在此人面前!

他警惕地盯着蒋子文,脚下一软,就往地上滑。

“择日不如撞日,本座来给你护法。”蒋子文说着,把他扔到了床上,“你就在这结丹吧。”

李雁看着他黑洞洞的眼睛,什么都没有,根本看不出任何真情实感。

他一咬牙。

信了吧。

反正这个人比我厉害太多了,他想杀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浪费一颗进阶丸?

四周闪过流光,一个结界张开,笼罩了李雁的房间,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样。

结丹这种事,李雁没经历过,只知道,书上怎么说的都有。

“运气。”蒋子文在他耳边低声说。

李雁趴在床上,咬牙强了一句:“我天资愚钝,也不知道这丹要结多久,怕是耽误了蒋教主正事!”

“结多久,可不是你说的算的!”蒋子文猛地拉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你今晚要是结不成,我亲手打死你!”

李雁喘着气,就知道蒋子文会在他最弱的时候,把他干掉。

一股斗志,从他的小腹升起:“在下,一定活,活,给你看!”

“闭嘴。”蒋子文在他耳边说,“想着你丹田,有无数灵气盘旋。”

李雁闭起眼,不知怎么,蒋子文的话带有了魅惑之气,李雁不知不觉就照着他的话去做。

灵气在他身体里运行了好几个周天,每一次的冲刷,都带着剧痛。

李雁已经彻底没力气说话了。

一只小鸟,顺着他的经脉飞了起来,李雁身体里的灵气忍不住追着那鸟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整个脉络被涨大了一倍,识海更为宽广。整个海面之上,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那是李雁刚结的丹。

外面无事,一切太平,根本没有电闪雷鸣,安静的像是无事发生。

天亮了。

外面漏进来些光。

蒋子文支着脑袋睡着了,羽扇般的睫毛,垂在晨光里,一瞬间,不知是眼下的青紫,还是那睫毛投出来的影子。

这么睡不舒服。

李雁悄悄将他放平,蒋子文没醒,他替他掖好了被子。

这么看,蒋教主还是很平和的,安安静静的大美人,没有任何攻击力。

热死你算了。李雁想,又忍不住将他的被子拉开一点点。

李雁呼出一口气,整个天地,突然宽广了。

他听到外面鸽子咕咕叫的声音,那鸽子边上还有一只鹰,一动不动,睡得正香。

就和它的主人一样。

【作者有话说】

搞事业:拿他没办法就是沦陷的开始啊。蒋子文,嘴硬会吃亏的。

第53章 终究是没被抓包

李雁不知道, 这次结丹算不算的上顺利,只是这时间,也忒短了些。

别人少则月余, 多则数年,天正教里经常有看不见的人,都是偷摸猫着去结丹的。

有人结着结着,就回不来了, 等到教里六十甲子轮回搜山, 敲了洞门,没回应, 才知道人没了。

李雁伸了个懒腰, 要不酸腿不痛,昨晚被蒋子文踢了好几脚, 一掀衣服, 白花花的一片,哪有什么青紫痕迹。

他起身, 准备开门, 门却被顶死了似的, 根本动不了。

这才发现, 门之间, 连着薄薄的结界。

门外传来了小金的声音,他和小甲说:“小甲叔叔,我也知道, 我师傅他养家糊口压力大, 我决定原谅他, 谁叫我心肠好呢。”

李雁狠狠垂了两下, 这门依旧纹丝不动。

他发愁地看向床上, 待会儿小金回来,抓奸在床,这可如何是好?

蒋子文睡得那么香,他都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只好抱着脑袋缩在床角,琢磨一会儿该怎么应付这个修罗场。

“怎么,你脑袋上的不是头发,是鸡窝?”冷冰冰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蒋子文醒了。

他的领口微微松开,露出莹白色的锁骨。

李雁从来不知道,他也能这样白。

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蒋子文拢住了衣服,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死死盯着李雁。

李雁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美人误国!

蒋妲己再怎么美也是妲己,狐狸精是要吃人的!都挨了这么多打,怎么就一点记性都没有呢?李雁低下头,暗暗唾弃自己。

“我还以为蒋教主会趁着我突破之时,把我给打死呢。”再一抬头,李雁笑眯眯地说,恍若这说的是别人。

“本座说了,留着你还有用。”蒋子文不知道,这人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山路十八弯。

言下之意,万一没用了,他自然毫不手软。

李雁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该不会是一直待在三重天没走吧?”李雁有些狐疑。

蒋子文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似的,天天闲着守着你那根本就没有的生意?”

李雁:扎心了。

“蒋教主说的是事实,但也可以说的不那么直白。”李雁委婉劝诫。

蒋子文眼一斜:我用你教我怎么做人?

李雁摸摸鼻子,小的知错了。

不过,刚得了蒋子文的好处,他还是大不韪地斗胆提议:“您以后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做是要吃亏的。”

蒋子文冷笑:“你就这么把我往别人身边推?”

李雁被怼得莫名其妙,料想他大概是不太喜欢皇宫:“我也知道,皇宫可是吃人的魔窟,可谁不道富贵险中求呢?蒋教主既然要求得泼天富贵,自然也得面对千难万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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