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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每天看到这长睫毛,估计都不想早朝了。

想想这薄薄的眼皮之下,藏着怎样一双含情脉脉的眼……

李雁就可耻的蠢蠢欲动!

想想他妲己的一面!李雁拼命给自己催眠,他可是会挖人心肺的!

他能调戏你,你要是敢有半点反应——

不要命啦!

李雁心里的声音这么大,蒋子文早醒了,他一睁眼,满眼笑意。

李雁想从其中找出些嘲笑或是轻蔑。

没有。

单纯的笑,没有任何的嘲讽。

他大概是还没睡醒。

李雁想。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先把眼睛睁开,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呐。

虽然这样呆呆的,显得很可爱,可谁知道今天的可爱不会变成明天的可恶?

李雁拍拍自己的脸,你替他考虑什么?真把他当大腿了?

他可是蒋妲己诶,还能让自己吃亏了不成?

蒋子文看着他表演变脸绝活,也挺有趣。

只要不去想他心里在嘀咕些什么。

“不多睡会。”蒋子文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在他头上揉了揉,整个头发一团乱,他才觉得开心。

“蒋教主,您是一教之主,不得以身作则么?”李雁顶着一头乱发,假装刚正不阿,主动劝诫,“宵旰夜食,才能显得您辛劳不是?”

“然后累死好让你们捡了便宜?”蒋子文冷笑道,“就是暗卫,也得换班休息。”

哦,难得会替别人考虑。

李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说不定也只是为了自己考虑,生怕暗卫没休息好,耽误了保护他的“大事”。

蒋子文抬起手。

李雁缩了缩脖子,这几天被打了这么多次,不能再打了。

再打真就给打傻了!

“我马上睡。”他立刻闭上眼睛,很快就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蒋子文:装睡装的还挺像。

要不是他心里还在骂人,我可都当真了。

他从帐篷里要出去。

李雁悄悄眯起一个缝:果然不老实,准备偷偷背着我干嘛?

“我去放水,你也要跟来?”蒋子文反问。

跟李雁在一起久了,他的话也开始粗俗了。

这李雁真该杀!

李雁立刻摇头,两个耳朵一捂,生怕一会儿蒋子文追究他装睡的事儿。

蒋子文走到外面,暗卫立刻将一双玉扣呈上。

他接过,看着那一模一样的一对玉。

正好是一对。

蒋子文将其中一个收到怀中,另一个攥在手心里,进去一看,李雁还在睡。

他不动声色,躺在李雁身边,一把按住李雁的后腰,将玉扣又悄悄塞回原处。

怀中的人果然僵硬了。

日上三竿,所有人都醒了。

林子里生火,容易被发现,李雁是个一定要吃的,这会儿正暗戳戳有点生气。

蒋子文递给他一张大饼:“吃。”

干的都裂了!

一看连盐都没有放!

这是风干多少天了?!

李雁看着眼前的大饼,硬是吃不下去。对上蒋子文强迫的眼神,不得不接过饼子。

李雁咬着干硬的大饼,内心眼泪已经汪了一片:我保证以后出门再也不随便乱要吃的还不行吗?

“既然这位神皇帝的墓里没有东西。”蒋子文掏出他的图,“那就得去后面的找。”

金井都给人掏干净了,墓又没有盗洞和大损坏,那只能是在墓门没封上之前就下手了。

你这是不是得每座坟都刨开啊。

李雁想,夺笋啊。

这开馆掘坟,自古就是少阴德的事,误入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还宁可错刨一万,不肯漏过一个?

他叹了口气,也从怀里打开一张图——

“这北邙山下,有一千二百座坟。除了皇帝的,还有陪葬的。从前有人守着,现在人都跑光了。”

这是他从前准备的图。

蒋子文有些意外,他居然肯把自己这些年做的图给拿出来?

倒是小瞧了他!

“这儿。”李雁指着说,“吸血藤只是一个出口,其实还有另一边,通向另一个方向。反正得一个个开,不如就从这个开始。”

蒋子文不置可否:“那咱们就先过去。”

一群暗卫,就算是反对,也不多说话。

这会儿要是带了军师一类的人物,说点什么,蒋子文还能听一听。

现在,没人能劝得动他。

一行人收拾好了东西,李雁拿着图,走在最前面。

两个暗卫在他左右,随时保护着他。

蒋子文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熟门熟路的李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邓通已经商量好怎么来掘坟了!

若你只是想利用我也就罢了,你若是想把我们往邓通的沟里带,那可别怪本座第一个拿你的人头开刀。

一路上很顺利,除了偶尔窜出来的几只野兽,几乎是有惊无险。

顺利得不像话。

蒋子文心中越发起疑。

“就在前面。”李雁指着前面一处山头说。

这山头看起来颇为矮小,离着北邙山的边缘也近,策马就能奔上,不像是会有帝王埋在里面的样子。

最多是个陪葬,还是一群太监都塞在里面的那种。

一个暗卫过来,对着蒋子文耳语了一番。

“邓公子就在前面。”蒋子文说,“多走两步便是,本座就不送你了。”

“蒋教主只是送我过来?”李雁狐疑。

本来他也没打算让蒋子文和邓通见面,刚才还想怎么甩掉这一群人,这会儿他居然主动提出离开?

不会是在诈我吧。

李雁琢磨,我这是不是要演个三辞三让才能显得诚意?

蒋子文哼了一声,带着他的人就走。

既然李雁想着捡漏,他自然也可以,趁着李雁出来,再来打劫他!

反正,抢谁的不是抢?

不坐实在他心中的恶名岂不是亏了?

不一会儿,四周便只剩李雁一个人。

李雁挠挠头,早上被拉乱的头发这会儿还没打理呢。

他一边扎头发,一边想,蒋子文跑了,留他一个人,要怎么去找邓通?

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蒋子文说人在前面,那应该就在前面,李雁向前走去,不一会儿,便拐上了土路。

这路像是捡柴的山民踩出来的。

不过此刻,一片平坦,就像万蹄踏过一样,地上深深浅浅的,留着一片蹄子的印子。

看来方向是没错了。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便听到有人问:“什么人?”

李雁抬头一看,三两个背着刀的刀客,骑着马,堵在路中间。

李雁:完蛋了,不是邓通!

他早该想到,还有别人也会跟来的!

北邙山有宝藏的事儿,从红莲教被覆灭,就已经传开了。

再加上本就有皇陵,那寻宝的人是一个接着一个。

李雁微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人多,不宜来硬的。

“李少主。”为首的那人看清后,对他一拱手。

李雁:这是谁?

虽然不认识,他也回了个礼。

“在下大刀门张平。”张平自我介绍,“这位是……?”

这位?

李雁一会儿,发现邓通居然悄无声息,站在了他的身后!

邓通小声问:“你认得他?”

“自然不认得。”

“他居然认得你?”邓通也纳闷。

李雁:前不久我在小侯爷那出了那么大风头,他哪能不认识我?

他摇摇扇子,故作高深。

“我是李雁的师叔祖。”邓通淡淡解释。

若是平日,他必然会生气,居然有人不认识他。

但自从这趟过了九重天,才知道,为人还是低调谦虚的好。

出头的椽子先烂,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专门挖坑等着你跳!

【作者有话说】

搞事业:今天到此,可累死我了,明天见~

第70章 不留行

“我听说。”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张平,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李少主的师门,那一支都是单传, 这位是哪一辈的师叔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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