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姜溪桥倒是有些迟疑,反问道:“现在就扔?不用等n_a_ai的开水来吗?”
他记得往年大力叔总是等姜n_a_ai提来开水,才把ji放下的,然而殷亭晚一再坚持说现在放也没事儿,姜溪桥就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把ji头朝下塞进了铁桶里。
被松开禁锢的大公ji在铁桶里扑腾着,姜溪桥刚开始还担心着,可后来看着那头公ji就只在铁桶里蹦跶,也就放下了吊着的心。
然而这边他刚放下了心,那边儿变故就发生了,那原本好好待在铁桶里的公ji,突然扑棱起来,瞬间就将铁桶打翻在地,ji也扑棱到了几米外的地上。
两人一时之间还在愣神,直到耳边响起姜n_a_ai的惊呼‘哎哟!ji跑了!’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奔上前去想要抓捕那只逃逸的ji。
也怪殷亭晚没经验,这杀ji一般划了口子都还要拎上一阵,等到把ji血放干了,它自然也就没力气再蹦跶了,这俩傻小子杀了ji就往地上放,那ji不跑才怪呢!
偏偏殷亭晚下手轻,给那ji脖子上割的口子小了点儿,于是姜家外的胡同内便上演起了这样的一幕。
一只大公ji扑棱着翅膀奋力的往前飞,只可惜它到底还是ji,只能飞上一两米就摔落在地上,后边儿跟了两个大小伙撒丫子使劲追,眼看着要追到了,就碰上那公ji又不死心的往前飞上几米。
双方就跟较上劲儿了一样,你追我赶的谁也不肯让一步,一时之间,喧闹声引得整个胡同里的人家户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大公ji脖子上的小口一直往外流着血,它飞过的路上、墙上到处都是飞jian起来ji血和飘扬着的ji毛,再配上两个帅小伙喘着大粗气儿不要命的追击,那场面可别提有多惨烈了!
这场闹剧到底还是人类获得了胜利,殷亭晚以他那傲人的体力牢牢缀在大公ji后面,愣是没被甩下一丁点儿,最终成功将‘逃逸’的大公ji抓捕回了家。
当然了,他俩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就因为这么一只不省心的大公ji,连累得他跟姜溪桥被四个胡同的人当猴子一样看了半天的猴戏。
知道事情始末的姜n_a_ai半点没觉得这事儿丢人,笑得那叫一个欢腾,反倒让殷亭晚闹了个大红脸,连带着拔ji毛的动作都狠上了几分。
二大爷让姜溪桥他们带了些鱼、豆腐,还有村里的土特产给姜n_a_ai,晚餐桌上自然也就是这些食物了。
吃晚饭的时候,姜n_a_ai无意间瞄到姜溪桥的手,突然惊奇道:“哎,小河,你今年手没长冻疮啊?”
被姜n_a_ai这么一提醒,姜溪桥才察觉到自己的手居然真的没丝毫变化,瞬间也觉得很奇怪的说道:“还真是啊!”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往年一到冬天,姜溪桥的手脚总会长上一个半个的冻疮,就跟得了顽疾一样,怎么折腾都治不好。
大概是因着这件事,接下来的几天姜溪桥都很高兴,连带着对殷亭晚的‘突然袭击’也不计较了。
到了大年三十那天,殷亭晚再也没有借口赖在姜家了,殷家那位老太爷也给李叔打了电话,三令五申的要求他把殷亭晚带回家。
殷亭晚不想李叔难做,又觉得自己一个外人,实在不好意思腆着脸待别人家过年,无奈之下,只能收拾收拾回家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姜家今年的团圆饭跟往年一样无趣,明明是合家团圆的日子,偏偏在姜家的饭桌上气氛却相当的压抑。
姜家所有人员都到齐了,姜溪桥和罗玉华还在为出国的事儿冷战,姜溪桥倒是想和解来着,偏偏罗玉华不吃他这一套,见了人就横眉冷对的,半点儿面子都不给。
而小叔姜卫国对姜溪桥的态度一直都很奇怪,谈不上亲近却也说不上冷淡,言谈举止之间总是带着一股子疏离的味道。
至于小婶子杜秋和堂弟姜子卿,对姜溪桥向来都是采取无视的态度,时间一长,姜溪桥也懒得干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了,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把她俩当空气。
姜n_a_ai因为大儿子当年帮姜卫国进大学当老师的事儿,一直都不喜欢在背后撺掇的小婶杜秋,婆媳之间相处偏偏比陌生人还客气。
这也导致了明明是年三十的团圆饭,一家人吃得异常沉默,没有欢呼和推杯交盏,有的只有应付公事一般的互相客套。
饭桌上只有姜n_a_ai忙不迭的给姜溪桥和罗玉华夹菜,小婶子也只顾着照顾姜子卿,一个桌子上愣是吃出了两家人的感觉。
吃到一半的时候,姜溪桥实在忍不住了,这种分明是折磨却不能亲手结束的感觉太让人憋屈了。
好像自从遇见殷亭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像如今这样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似乎只要有殷亭晚在的地方,这家伙总会想尽一切办法逗自己开心。
三两口解决掉碗里的事物,姜溪桥跟还在用餐的其它人说了声,就打算出门走走透口气。
没想到的是,才一出院门,就发现自己院子外的那颗槐花树前居然站了个人影。
姜溪桥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殷亭晚又跑回来了,然而仔细看来那身形却不像是殷亭晚,他借着路灯的光亮仔细一打量,才发现那人正是小叔姜卫国。
只不过与往日见到的面无表情不同的是,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居然透出了一种浓浓的悲伤感。
不知道是不是姜溪桥的错觉,他总觉得好像在小叔的脸颊上看见了一丝亮光。
他在哭?
姜溪桥有些疑惑:大过年的,难道是在为爷爷伤心?可平日里也没见他对爷爷的死反应有多大啊?
这样的小叔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姜溪桥想了想,到底还是喊出了口:“小叔!”
被喊的人转过头,发现来人是姜溪桥时,原本伤感的神情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你怎么出来了?”
大概是因为姜卫国态度转变得太快,姜溪桥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闷闷的说了自己想出门走走的事儿。
姜卫国看着这个自己几乎从来不敢直视的侄子,此时正低着头,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郁闷,就好像那个人一样,什么情绪都摆在了脸上。
然而一触及到回忆里的那些人和事,心里的那阵疼痛却再一次翻腾不已,就好像他的离开也只是上一秒的事情。
姜卫国压下心里的伤感,抬脚向院内走去,跟站在院门的姜溪桥错身而过。
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姜溪桥有些不知所措,身旁的人却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叮嘱道:“早点回来!”
被姜卫国突如其来的关心吓到的姜溪桥,只能呆呆的点了点头,等人走了他才反应过来,
吃过年夜饭,小叔就领着小婶杜秋和表弟姜子卿跟姜n_a_ai道了别。
其实姜溪桥也不是很明白,小叔几乎年年都是如此,大年三十下午才到,吃完饭过了十二点就准时离开。
他一直以为小叔是不想跟他们一起过春节的,然而之前在院门外看见的那一幕,又动摇了他的想法。
趁着车还没启动之前,姜溪桥沉默了半响,到底还是鼓起勇气喊了一声‘小叔’
被喊的姜卫国听见他的声音,转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姜溪桥抿了抿嘴,有些羞赫的说道:“开车注意安全!”
第62章
接收到姜溪桥带着善意的提醒,姜卫国似乎很惊愕,然而很快那丝惊讶便消失了,他又恢复到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淡淡的回道:“知道了!”
目送小叔一家离去之后,罗玉华伸手扶着姜n_a_ai先回了屋,姜溪桥不想那么快回去,便站在院门外羡慕的看着远处嬉笑打闹的孩子。
帮姜n_a_ai将屋子里收拾妥当之后,罗玉华也准备开车离去,走之前她降下了窗子,看着来送自己的姜溪桥,迟疑的问道:“……的不打算回家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路过的风声,沉默良久之后,罗玉华抓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随即听不出情绪的说了声‘我知道了’,便驶着车离开了姜家。
姜n_a_ai累了一天,这会儿早早的上床歇着了,自从姜爷爷和姜爸爸离开这个家以后,几乎每年的春节她都是这样度过的。
姜溪桥躺在床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喧闹声,第一次生出了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的想法。
这种阖家欢乐的日子里,独自一个人总是会生出一些莫名的情绪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睡梦中的姜溪桥却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以为是拜年电话的姜溪桥按下了接听键,迷迷瞪瞪的说道:“喂?”
“出来帮我开门!”
被殷亭晚一句话惊走了睡意,原本还迷蒙的姜溪桥清醒了过来,忙起身下床出了屋子,直到打开院门看见殷亭晚的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殷亭晚冲他挑了挑眉,显然对姜溪桥这么快来开门感到异常满意,在零星的炮竹声中,他勾起了嘴角,第一次正式的喊出了面前人的名字:“姜溪……”
十二点的钟声在这一刻悄悄敲响,巷内城外无数的人点燃了鞭炮,借此来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一时之间,鞭炮齐鸣的响声充斥了姜溪桥的整个耳朵,然而就算这样,殷亭晚的那句话还是穿越了那些喧嚣嘈杂,如此清晰的响彻在他的耳边:“我爱你!”
那一刻,姜溪桥突然想起之前在书里看见的一句话:有时候,有些人颠沛流离,穿越人潮,只为了去拥抱你!
远处在天空盛放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姜溪桥那颗迷茫的心,他看着殷亭晚在光亮映衬下格外帅气的脸庞,心里好像跑进了一群小鹿,撞得自己心跳都乱了。
他伸出双手环过殷亭晚脖子,掂起了脚侧过头闭上眼,轻轻的将吻上了面前的人,被吻的殷亭晚先是一愣,随即抬手按住了姜溪桥的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胡同里大红色的灯笼,远处响彻耳边的鞭炮声,还有在深蓝色的夜空中绽放着无数五彩的烟火,在此时此刻都成为了这两个身影的衬托。
第二天一大早,被整夜鞭炮声吵到的姜溪桥困顿不已,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被同样情况折磨的殷亭晚却睡得正香,明明已经天光大亮,两个人却偏偏都贪念被窝里的温暖不想起床。
就在这份难得的静谧中,巷子里却突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把正走神的姜溪桥吓了一跳。
这么大的动静下,殷亭晚自然也被惊醒了,然而几乎就在他被惊醒的那一瞬间,他差不多是条件反s,he式的坐起来马上把姜溪桥搂进了怀里,一边用手蒙住他的耳朵,似乎是怕鞭炮声把人给吓醒了。
察觉到动静的人睁开眼睛看着他,殷亭晚似乎有些懊恼,松开了捂着姜溪桥耳朵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醒了?”
姜溪桥也没拆穿他,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从床上撑起了身子,点了点头:“嗯!”
“我去洗漱了!”红了耳根的殷亭晚掀开被子,逃也似的冲出了屋子,留下姜溪桥一个人在床上笑得跟只偷着腥的小狐狸。
放假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两人蹲家里又胡吃海塞了几天,开学的时间就到了。
开学那天,两人刚进校门口,就已经听见周围的人八卦纪媛媛转学的事情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闪过了一丝了然,进教学楼的时候,正遇上唐心怡从里面拎着垃圾袋出来。
三人一打照面,唐心怡就先开口了,只见她扔下了垃圾袋,抱起双臂,看着姜溪桥半是提醒半是打趣的说道:“我帮了你的忙,按道理来说,你好像还欠我一句谢谢吧?”
姜溪桥勾了勾嘴角,故意装出一脸茫然的回问道:“心怡同学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他这么厚脸皮的抵死不认,唐心怡也拿人没辙,只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嘟着嘴冷哼道:“算了,就算你跟我说谢谢也没用,就当做好人好事了!”
双方错身而过时,姜溪桥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小声的提醒:“当心纪媛媛!”
听见这句话的姜溪桥立马回头看向了唐心怡,可惜对方此时却已经走远了,站在原地的人只能望见她远去的背影。
察觉到姜溪桥反常的殷亭晚拐了回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姜溪桥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回道:“哦,没事儿!”
余光瞄到唐心怡越走越远的身影,心底的疑云却越发浓郁起来。
之前期中考试之后,焦凤便说要让前三十自主选位置,殷亭晚和姜溪桥位置没换,倒是张斯咏觉得坐姜溪桥侧后方不方便,跟他前桌商量过后,把座位往前挪了一桌。
他俩到教室的时候,张斯咏已经到了,正坐在座位上跟王小宇闲聊。
之前王小宇帮唐心怡打听消息,本来见了张斯咏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结果张斯咏却说姜溪桥和殷亭晚都没有生气,他才稍微放下点心,跟张斯咏说起寒假的趣事来。
“哎,你说——为什么那些聪明漂亮的姑娘,却偏偏都被憨憨的小伙子给搞定了啊?”
王小宇趴桌上有气无力的撞了撞正在发呆的张斯咏,分外不解的问道。
张斯咏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回道:“严格来说,要么是姑娘只是看起来聪明,要么就是小伙儿只是看起来憨厚。”
转眼瞧见姜溪桥,立马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溪桥!”
一边儿跟人抱怨道:“你小子也真是!一放假就整个人失联了,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干嘛?玩儿失踪啊?”
走他旁边的殷亭晚不动声色的走上前,伸手就把姜溪桥肩膀上那只碍眼的胳膊给扒掉了。
转头果然不出所料的对上了一道敢怒不敢言的目光,心里分外有底气的殷亭晚这会儿可不怕他,他挑了挑眉就毫不退让的瞪了回去。
不想使用武力的张斯咏冷哼了一声,把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勾起嘴角对殷亭晚开启了嘲讽模式:“一个寒假不见,你居然还是这么黑?”
然而经过张斯咏一个学期嘲讽技能洗礼的殷亭晚,却早就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至少脸皮比当初厚得多了。
这会儿被张斯咏这么不着痕迹的嘲讽,人还能笑眯眯的的跟人道谢:“不用客气,谁叫我就是这么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呢?”
被骂的人跟个泥鳅一样滑不留手,张斯咏抓不住他的痛脚,只能气急败坏的骂道:“脸皮真厚!”
殷亭晚才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反而得意洋洋的回道:“多谢夸奖!”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撕起来,王小宇帮忙打起了圆场:“都是朋友,大家火气别这么重嘛!”
说着就没话找话的转移起话题来:“话说,大家以前上课的时候,在课文里学过最伤感的一句话是什么?”
张斯咏还算给面子,勉强挤了一句出来:“不如意事常□□,可与言者无二三?”
他都先开口了,殷亭晚自然也不可能还跟人置气,也跟着说道:“十年生死两茫茫?”
大概是看他们气氛好,前面的同学也忍不住转过来头来加入道:“庭有枇杷树,吾妻死时所植,今已亭亭如盖矣!”
前面的同学一加入,班长龙雪也忍不住了,跟着说道:“我这还有一句,绝对是最伤感的——等闲识的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等一圈人都说完了,王小宇却发现姜溪桥一直都没开口,他有心讨好,便特意开口问道:“溪桥呢?有吗?”
姜溪桥抬头瞥了所有人一眼,淡淡的丢出一句话:“背诵全文?”
众人纷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齐声道:“你牛!”
而在学校门口的一辆车上,纪媛媛用怨毒的眼光看着高三年级的方向,一边跟电话里说道:“你不会已经忘了答应我的事吧?之前你找人去警告姜溪桥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我要让他好看可不是这种程度的好看,我想,堂堂的津门二中老大,不会连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吧?”
电话那边好像说了些什么,纪媛媛冷冷的笑了笑,脸上全是轻蔑:“你们怎么做我不管,我只要结果,听明白了吗?”
说完纪媛媛按掉了通话键,将手机往座垫上一扔,转头跟前座的司机说道:“走吧!”
小车缓缓的驶离了津门二中,掀起了一阵烟尘。
第63章
开学也快一个星期了,就算是最没心没肺的学生,也从假期的闲暇里收回心来,投入到即将高考的紧张学习中。
这天放学,三人刚走到楼梯口,殷亭晚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对另外的两人说道:“我接个电话,你们先走,一会儿学校后巷见!”
剩下的两人也没在意,反正殷亭晚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么一出,刚刚殷亭晚拿手机的时候,姜溪桥也看见来电显示是李江沅,便干脆的应下走了。
那边姜溪桥二人刚走,殷亭晚便按下了接听键:“圆子,怎么了?”
李江沅见他这么快就接了,还以为他是看见自己给他发的信息了,便问道:“你看见信息了?”
“没,我刚瞅到点儿开头,你电话就来了。”身边没有其他人在,殷亭晚自然也就实话实说了。
李江沅倒是没介意:“没看见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这段时间稍微注意点儿李真。”
“李真?她又做什么了?”
李江沅迅速从殷亭晚的话里听出了重点:“又?”
殷亭晚摸了摸后脑勺,显然很不想说起这个:“没什么,上次跟溪桥在商城碰见她了!”
李江沅联想起李真的举动,叼着烟吐出一句:“我说呢!按照她那副德行,怎么会做这些事儿?怪不得!”
殷亭晚越听越糊涂,忙问道:“什么怪不得?”
李江沅吐了口烟圈,一脸厌烦的说道:“那丫头突然找你以前的朋友打听你的事情,你那个朋友昨天居然还找高燕飞打听溪桥,要不是我在旁边捂得快,高大嘴那傻子估计都已经把你跟溪桥的事儿秃噜出去了!”
说着又叮嘱道:“不管怎么样,你自己小心点吧!”
殷亭晚皱起了眉,心里对李真又添了一分讨厌:“行吧!我知道了!”
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殷亭晚一迟疑,李江沅就从他语气里听出了端倪,半蒙半猜的试探道:“我说,你不会还没把李真的事情告诉溪桥吧?”
他这话一出,殷亭晚耳根都红了,嘟嘟囔囔道:“那啥!高大嘴那小子不是都帮我说得差不多了吗?”
电话那头李江沅还在絮叨:“你也别嫌我多事,这种事情,别人说怎能和你本人跟他说一样?”
说着再次提醒道:“再说了,你要是连基本的事情都没告诉他,那你跟李真去香山留宿的事儿估计也没说吧?”
……!”
李江沅都要给他的心大跪下了,把事情揉碎了替他分析利害关系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要是把这事儿告诉溪桥,溪桥心里会怎么想?”
被李江沅这么一提醒,殷亭晚也察觉到这事儿的重要性了,忙应道:“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说的。”
“你知道就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记得给我打电话,先这样吧!拜拜!”
“拜!”
殷亭晚挂断电话,心里烦躁不已,良久之后,才想起姜溪桥他们还在后巷等自己。
姜溪桥和张斯咏走到校门口,跟往日一样道完别便各自离去了。
快到后巷的拐角处,姜溪桥的面前却突然冒出四、五个小混混来。
打头的,正是之前在楼梯拐角处,警告过姜溪桥的板寸头跟黄毛。
板寸头走上前来,把玩着手里的铁棍,表面好奇实则威胁的说道:“姜溪桥同学,好像对见到我们一点都不意外啊?”
一见这几个人出现,姜溪桥立马联想到早上唐心怡的提醒了,心里对纪媛媛低劣的人品又看轻了几分,冷笑了一声:“怎么?正主不敢来,所以就叫你们几个小喽啰来吗?”
黄毛最见不得别人轻视的眼光,立马接话骂道:“孙子,你丫骂谁呢?”
“呵……自然是谁搭话我就骂谁咯!”姜溪桥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黄毛,眼里的同情都能化成实质了。
第16节
恋耽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