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40)(2 / 2)
我没疯裴向云的声音似乎有些低哑,你让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地扣住了老师的手腕,颤着手将那人的衣扣一点点解开。
白皙的肩上满是血污,十分触目惊心。
裴向云的眉蹙得很紧,将一旁桌子上放着的灯挪得近了些,将食指按在那人的皮肤上,慢慢找着伤口。
平日读书写字拿笔拿得多了,再加上偶尔随着张老将军的指点练一练剑法,他的指腹上结着一层薄茧,摩擦在皮肤上时带着一股无法忽略的痒意。
江懿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烫得要命。
隐藏在脑海中的记忆不合时宜地复苏,被煎熬灼烧的眼前蓦地闪过上辈子那荒唐的一夜。
他的声音中多了些许慌张:放开我
等一下裴向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老师眼中已经和禽/兽无异,一双眼仔仔细细地在那血痂中寻觅着,马上找到了。
他的指尖缓缓随着目光移动,终于找到了那处被箭矢破开的创口。
师父,你忍一下。
裴向云低声道:我帮你将那东西弄出来。
他说话时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江懿颈边,灼得他心中多了几分奇异的空虚感。
快些他轻声道,别磨磨蹭蹭的,还要赶路呢。
裴向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一边的包袱中摸出一柄短匕,轻轻吸了口气,将刀尖悬在伤口之上,却迟迟不敢继续。
江懿抬眸看他:你要纠结到什么时候?
我不太下得去手裴向云小声说,我
下不去手就算了。
江懿说着便要从他的桎梏下起身:等到了附近的乡镇再说。
不行
裴向云一口否决道:伤口周围有黑色的血,恐怕那枚箭矢上有毒,待将它弄出来后怕是还要将毒液吸出来。
江懿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我说将毒液吸,吸
裴向云似乎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说的话有多容易惹人遐想,登时脸彻底红了。
江懿掩面叹息,没忍住苦笑了一下。
他从前还自我反省过,是不是因为自己对学生太好了,这才引得裴向云往弯路上走,好好一个孩子最后成了个病态偏执的断袖。
现在看来这玩意儿似乎好像是天生的。
裴向云心跳得很快,像是下一秒便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师父,你别笑我。
我没笑你。
江懿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连带着汽灯中的那簇火苗都变得若隐若现起来:你到底能不能做?不做就滚开,别浪费时间。
一个「做」字落在裴向云耳中,险些砸得他拿刀的手都不稳了。
师父,你别看着我,我下不去手。
裴向云试探着将另一只手覆上江懿的眼。
老师似乎也很疼,额上和鼻尖上满是冷汗。
但裴向云却知道这人十分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无论多疼也不会说出来。
就像上辈子握着他的手用将脖颈刺穿一样。
裴向云眸色一黯,将手心缓缓贴上了那人的眼。
江懿似乎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长睫在他掌心扫过,痒得他心跳更快了。
他定了定神,将短匕的刀尖落在了那处创口上,狠下心来划出一个十字,趁着还没流更多血时将那枚短箭挑了出来。
江懿轻轻地闷哼一声,眉头倏地蹙紧,却仍死死咬着唇。
师父,你若是疼便喊出来裴向云心里一揪一揪地疼着,恨自己方才没再多给那黑衣人两刀,唇都咬破了。
少废话。
江懿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沙哑:快点
裴向云咽了口唾沫,慢慢俯身,将唇印在了那人的肩上。
血腥味霎时占领了味觉,可他却恍然不觉,用牙轻轻咬着那人薄薄的皮肉,将那混着毒液的血从伤口处吸出来,而后吐掉。
就像舔舐猎物的狼一样。
江懿无端冒出来了这样一个念头,紧接着便觉得裴向云摩挲在自己肩上的痒意是如此不可被忽视。
他舔了舔唇,抑制住那愈发紊乱的呼吸,咬牙切齿道:好了吗?
没有裴向云唇舌因为毒有些发麻,说话都变得含糊了很多,差,差一点。
江懿深吸一口气,试图忽略掉自己脖颈旁那处热源,只觉得自己现在像半身不遂一样。
纵然他现下对裴向云没了上一世那种朦胧的喜欢,但到底还有两人温存时的记忆,对他来说倒更像一种另类的煎熬。
或许他和裴向云就是这样,一直纠缠不清,一直无处可逃。
江懿看着轿厢的顶棚愣神,趴俯在他身边的人慢慢抬起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喑哑:好了
肩上方才那种麻痹感确实消失了不少,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胳膊,手背忽地擦过了一处有些异样的灼热。
江懿有些疑惑地抬眸,下一刻某种坚硬便蹭过了自己的腿。
他骤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生生被气得煞白: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呢?
对不起师父,我
裴向云唇边还沾着他的血,似乎也受了那毒的影响,说话都说不清楚:我先下去了。
他说完,踉跄地扒着轿厢的门爬下马车,连背影都显得十分慌张。
作者有话说:
浅浅磕一个,憋关我qwq;
果然不出我所料(点烟)
第60章
李佑川提心吊胆地等在外面,这会儿看见裴向云逃也似的出来,还以为他家少爷出了什么事,姓裴的怕担责任要跑路,连忙拽住他的衣服:你跑什么?少爷怎么样了?
裴向云心中叫苦不迭,涨得生疼,低声道:师父没事,你放开我。
李佑川越看他越觉得形迹可疑,不依不饶道:没事你跑什么?你嘴边怎么全是血?
我
裴向云仅存的理智被欲念灼烧着,只想快些去方才那条小溪便冲个凉让自己冷静片刻,狠狠挣脱了李佑川的手,踉跄着向远处跑去。
放他去吧江懿在轿厢中低声道,我没事
李佑川听见他说话后这才放下心来,连忙回了车厢:少爷,他怎么了?
江懿眉眼间具是疲惫,闻言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发/情了。
哦,原来是少爷你说什么?
李佑川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江懿:发发发什么?
那不重要。
江懿用帕子将伤口暂时保住,而后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好:你去与车夫说一声,今晚在附近找个乡镇歇下。
李佑川心里还惦记着他那句语焉不详的话,紧拧着眉又从轿厢中出去了。
江懿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觉得有些头疼。
裴向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他的推断,若上辈子真是因为自己过界的关照让裴向云误会了什么,那这辈子他可以说得上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过裴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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