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重生后(40)(2 / 2)
程锦说罢,竟又认真给那个已经结痂的伤口上了药,把那个小划伤,都当真要紧的伤来治。
彦桓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程锦抬眼,也看着彦桓笑:还要哪里的伤要治?
彦桓抿了抿嘴唇,只勾住唇笑,却不说话,一双眼睛水盈盈地看着程锦。
程锦看向彦桓,见彦桓又咬了下嘴唇,然后彦桓就把目光挪开,一会儿看看熏香炉,一会儿看看旁边的幔帐,就是不再看程锦。直到程锦靠过来,伸出手勾着彦桓的脸转向她,彦桓也没有抬眼看向程锦。他低垂着眼帘,眼睫轻颤,呼吸微微急促。当程锦真的亲上彦桓的嘴唇后,彦桓地呼吸骤停。
程锦只轻轻亲了一下,就退后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绯红。但程锦才退后些,却被彦桓一把抓住了衣袖。他的脸更红,因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呼吸,呼吸格外急促。程锦虽然很不好意思,却也不得不再亲了一下彦桓。
程锦轻声道:这可好了吧?
程锦的声音很轻很软,彦桓忍不住追过去,亲了一下程锦。亲了一下,就又贪心再亲了一下。
亲得程锦嘴唇的口脂都没了,彦桓才笑着拥住了程锦:我的伤算是好了
程锦低声嗔怪:你的伤好了,可让我如何出去见人?
彦桓低声笑道:我这里有口脂,我给阿锦把口脂补上。
程锦红着脸笑道: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
彦桓低声为自己开脱:我我只是有备无患,所以一直备着
程锦笑道:听着越发早有图谋了。
程锦见彦桓心虚地准开眼睛,却强忍着羞意,又亲了一下彦桓的嘴唇,小声道:早有图谋就早就图谋吧,反正我是纵着你的。
彦桓微微一怔,便用力抱住了程锦,低声委屈地抱怨道:我还要好些天才能娶到你,还要好些天我都不敢数日子。因为瑞王是我的叔叔,就偏要等他成婚之后,我才要成婚。可他又不是第一次成婚,我却是第一次,不知为什么还要等他?他原本还要再拖下去的,就因为陛下给我添了聘礼,他就也要陛下从私库拿些珍宝给他做聘礼。我都恨不得筹钱弄几件东西,给瑞王送过去了。因为他占了今年最后的好日子,我们就要拖到明年去了。还要那么久呢
程锦低头轻轻哄着彦桓:或许往后等我们回想起来,这段日子也很有趣呢?因为有等待和分别,重逢起来才会更让人欢喜。
彦桓没有说话,只将程锦好好抱了一阵。待程锦劝着彦桓该回去的时候,彦桓才放开程锦,对程锦小声道:不是因为有分别,重逢才让人欢喜,是我跟阿锦在一起,我就会觉得欢喜。
程锦听彦桓说得肉麻,脸上一热,知道不能在和彦桓说下去,不然不知彦桓还能耽搁到什么时候呢。
程锦便轻声道:你胳膊伤了,最好穿件宽松的衣服,还备了其他衣服么?你不能久不在人前出面,不然过会儿散了场,不知道得传出些什么话来,可别让有人真误会了我们跟顾家有什么不好的。
彦桓点了点头:有的,但是我胳膊伤了,不好更换。
程锦便笑道:自然是我帮你换的。
彦桓笑着点了点头,任由程锦脱下他现在正穿的骑装,换上一身蓝青色的锦袍,袖子宽大不会紧挨着彦桓胳膊上的伤。程锦给彦桓换衣服的时候,几次都隔着单薄的里衣,触碰到少年的身体。他确实长高了不少,程锦已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的腰很窄,肩膀却宽了许多,看起来略瘦的身体,但脱下衣服,却有很漂亮的肌肉线条。
眼前的少年,确实已快长成一个真正的男子了。
程锦脸红了几次,才帮彦桓穿好了衣服。彦桓随后拿出口脂,给程锦均匀地涂了些口脂,又给程锦理了理衣角。然后彦桓谨慎又仔细地把口脂盒收好,留着以后再用。
彦桓先一步回到了马球场,他脸上的笑容不是作假,是当真的愉悦。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与身边的人称赞着顾珏球技高超。
这时顾珏彻底赢了,他从十二岁受伤之后,竟又赢了一场马球赛。他难得地痛快,极其欢喜。顾珏自燕州回到京城的时候,他只有十二岁时的记忆。随后在京城的那几年,他与京城众人隔绝,似乎没有多大的长进。如今他停驻在十二岁时的时间,终于开始向前流动。
顾珏慌忙在看台上寻找程锦,他想要让程锦看到他的胜利,看到他能赢。
但顾珏却没有找到程锦的身影,等他终于等到程锦回来。她却依旧没有看他,她在看彦桓,他们两个相视一笑。
顾珏的欢喜瞬间散了,他的胸口憋闷地厉害。他明明赢了球赛,又仿佛没有赢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记恨
顾珏赢得彩头是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 他接过那块玉佩,听着芮云松等人围在他身边庆祝。尤其是看着程锦随着元夫人等人离开,渐渐看不到程锦身影的时候, 顾珏觉得既恍惚又茫然。
他周围的人都很陌生, 唯一让他感觉安心踏实的程锦,已慢慢走远了。
顾珏皱着眉回到忠郡王府,又被顾远山叫过去一顿责骂:你也年岁不小了,怎么还不知道轻重?这也就是衡王殿下有容人之量,不然若是当众闹得难看,可怎么办?芮家大姑娘以后就是瑞王妃了, 以后你不要再跟芮家人来往!
虽顾珏心神不宁,此刻却忍不住争辩道:芮夫人是父亲的妹妹, 也是我的姑姑, 我们怎么能不与芮家人来往?我看衡王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父亲能为了他就舍弃了真正的血脉亲情?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程锦也要嫁给他?一旦衡王真的赢得了帝位, 那程锦就是皇后,他就真再难见到了。即便能见到,那也是要看着她和衡王一起出席宴会,一起出席庆典。虽是能见, 其实他连抬眼直视她都不行。但若是瑞王赢了, 他或许还有机会。
顾珏说到这里, 眸光微沉, 冷声道:就算我们顾家做不了纯臣, 当真要选一个辅佐。为什么不能选择瑞王呢?瑞王年长位尊, 岂不是比衡王那个柔弱少年好?
顾远山指着顾珏, 手指气得微微颤抖:她是我的什么妹妹?她是你什么姑姑?一个庶出妹妹罢了!我这样的妹妹有十个!那瑞王当真若是得圣心, 早在衡王殿下回宫前, 他就定下来了!那些年里, 圣人可只有他一个子嗣?不说瑞王的人当初故意拖延我军粮草,不说先前赵家人在兵部的时候,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就只说今天,你遇到了衡王,这事才周全过去。若是遇到的是瑞王,你觉得能这么周全过去么?衡王那个性子,才会对我们念些旧情。瑞王他心里恨着呢!
顾珏从没听顾远山提及过朝堂之事,听了这些话,竟似个孩童一样懵懂地看向顾远山。
顾远山捂着胸口倒退两步,跌坐在座位上: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你弟弟虽然文不成武不就,都不至于像你这么思虑不周!他最多是贪玩一些,就算不会立什么大功,也不至于犯什么大错。但你这样的心性,让我怎么敢把郡王府交给你?
呵顾珏愣了愣,抬眼看向顾远山,低声道,父亲想要把郡王府给二弟,就直说好了,何必呢?反正父亲也不是第一次丢弃我!我十二岁坠马受伤,自燕州回来后,你们可教导过我?可耐心与我说过话?我自然没有二弟思虑周全,因为他从未离过京城,也没呆傻瘫痪,被你们抛弃过!你们总会说我如何不对,那你们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一定要等我错了,才来责怪我?
顾远山闻言一怔,随后暴怒,竟将桌上的茶盏直接丢向顾珏,怒道:你竟这样想?你竟记恨着这件事?好!好!好!你给我滚!
顾珏躲都不躲,任由茶盏砸在自己身上,他笑着垂首给顾远山磕了一个头:那孩儿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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