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9)(2 / 2)
范明真紧攥着手中的珠钗,尖端划破手心刺进血肉,鲜红的血无声滴落。
范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老板关切的声音突然响起,怎的受伤了?要不要紧?
眼前的范大人可是云月公主的心上人,京都无人不知。他买的珠钗定是送予云月公主的。
无权无势的唯阳公主已是他这种商人不能得罪的,云月公主比太子还受皇上喜爱,她心悦之人自然也不能怠慢了。
范明真回过神来,脸上下意识浮现亲和儒雅的微笑:无妨,只是不慎划破了,多谢您关怀。
劳烦您帮我把这支珠钗擦净包起来,同一样式的耳环也一起吧。
好嘞!
和范大人这种性子温和又好说话的客人做生意,老板自然欢喜。
只是他隐约记得,范大人似乎已经买过一套这个样式的发簪和耳饰了,不知是遗失了还是有所损坏,才又来买套一模一样的。
*
清风拂云,艳阳高照。
江殊澜甫一下马车,便见临清筠正立于将军府门口,看着她在的方向。
他今日穿着一袭浅蓝色织锦长衣,融融的日光落在身上,为他温文的气质泊了层暖光。
只是那副墨色面具终究遮挡了她熟悉的面容。
她得想办法让他摘了它,起码和她待在一起时别戴面具了。
将军在等我吗?江殊澜提着裙子快步走近,笑盈盈地问。
临清筠微微颔首,末将猜殿下来时或许还未用午膳,便在门口等一等。
末将知道有家酒楼,菜肴的味道不错,殿下也许会喜欢。
江殊澜守孝期间鲜少出门,临清筠想和她一起出去走走。
江殊澜蹙了蹙眉,昨日才答应好的话,便不算数了吗?
殿下是指
江殊澜打断他的话,有些委屈,不是说好以后叫我澜澜吗?你后悔了?
她喜欢听临清筠亲昵些叫她。
临清筠温声道:若是在人前唤公主闺名,旁人会误会末将与殿下关系过于亲近。
是误会吗?
江殊澜倏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这里,昨日我没碰过吗?
她又轻轻指了指他腰侧,这里,昨日我是不是还抱过?
不仅抱过,还抱了好一会儿呢。
况且大将军一言九鼎,怎能说话不算数?
见她秀眉轻蹙,临清筠缓慢抬睫,眸中含笑,顺从道:澜澜,我错了。
江殊澜忽地笑了,心满意足道:下次将军再忘,可就得受罚了。
好。
见她欢喜了些,临清筠忍不住故意问:但你仍叫我将军?
江殊澜从善如流道:那我以后也唤你筠筠?
见临清筠一向从容自然的神情有片刻僵滞,江殊澜小心思得逞,声音轻快道:逗你的。
我喜欢叫你将军,江殊澜牵住临清筠的衣袖轻轻晃了晃,你不喜欢吗?
临清筠目光柔和道:没有。
他很喜欢江殊澜这副俏皮鲜活的模样。
她叫他什么都好。
江殊澜想起,以往她都习惯唤他清筠,只是某些时候会被他诱着哄着唤他夫君。
他似乎很喜欢听她难耐地柔声唤他,求他。
见江殊澜脸颊微红,临清筠出声问道:可是觉得热?怎么脸红了?
江殊澜摇摇头,转移话题:将军说的酒楼在哪儿?
离将军府不远,走吧。
你可以出门吗?林太医怎么说?
今早问过林太医了,他说只要别让伤口崩裂,出去透透气也好。
江殊澜对林谨的医术很放心,这才愿意跟着临清筠一起往热闹的长街上走。
夏问、叶嬷嬷和邢愈远远地跟着他们。
到了临清筠所说的酒楼时,他们径直走上三楼,去了临清筠提前派人备好的雅间内。
孝期之前江殊澜曾来过这家店一次,当时的味道便很合江殊澜的心意,如今的菜色更好了。
用完膳后,江殊澜才想起昨日在将军府的午膳和晚膳也都是她爱吃的,她不喜欢的食材从未出现过。
将军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临清筠笑而不语,只问她:还吃得下糖葫芦吗?
进店之前,他注意到她悄悄看了两眼旁边小摊上的糖葫芦。
你怎么知道江殊澜顿了顿,你看见了?
临清筠点点头。
算了,我不想吃了。江殊澜只犹豫一瞬便拒绝道。
楼下的糖葫芦个大果圆,看起来就很甜很好吃,但吃起来不方便,也不好看。
临清筠总是气质卓然落落大方的,她不想在他身边失仪。
当真不想吃?
临清筠故意问:冬日过去,糖葫芦外面的裹糖易化难存,可就买不到了。
江殊澜想了想,反问他:那若是炎夏里我想吃,将军会为我想办法吗?
临清筠默了默,终是没有违心,会。
闻言,江殊澜忽而笑了,面庞上的笑意如春风化暖,那我今日也想吃,将军愿意帮我跑一趟吗?
临清筠笑着应下。
江柔和范明真从雅间里出来时,均在对面雅间的门开合间瞥见江殊澜的身影。
范明真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走了一段,江柔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情却仍觉不快。
明真,你先等我一下。语毕,未待范明真应答,她便带着人快步折返,朝江殊澜走去。
殿下!范明真急忙跟上。
嘭!
门被大力推开,江殊澜看见来人,不在意地笑了笑。
好巧。
江柔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是不是你派人砸了我的寝殿,还在我府里放那些蛇鼠作乱?
江殊澜冷淡道:你府里的人连寝殿都守不住,这般无用,还是换了吧,
你!
江柔心里本就堆着恨,见她竟还敢嘲讽自己,她随手端起桌边的茶杯便想往江殊澜脸上泼。
反正上次那名凶狠的护卫不在,江殊澜孤身一人,自己却带了武艺高强的侍卫。
但她还未来得及出手,便有一道冰凉的触感贴近她的脖颈。
放肆!是谁
放下。
男人的声音仿佛被淬炼成刃的冰,寒而沉,一触即发的浓重杀意从长剑另一端传至她颈侧。
第十六章
剑刃已划破她脖颈的皮肤,有细密的血迹缓缓从伤处渗出。
江柔意识到,若不照做,这个男人下一瞬便会毫不犹豫地割破她的喉咙。
她不敢乱动,忍着惧意和怒意放下茶杯,又等了好一会儿,见江殊澜微笑着朝她身后的人摇了摇头后那柄剑才从自己颈侧移开。
江柔立马转身想看看究竟是谁,竟宁愿行刺她也要维护江殊澜,却面色一僵。
是刚回京不久,她父皇都不得不忌惮的镇远大将军,临清筠。
几年前临清筠出征时,江柔跟在父皇身边见过他,也知道他虽年轻,在军中的威望却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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