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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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提起先皇后,一旁的张太医神色僵了僵。

多谢皇后挂怀,澜澜记下了。

待张太医离开后,皇后亲昵地握着江殊澜的手,一副要与她推心置腹的模样。

本宫近日听闻,我们澜澜有心上人了?

江殊澜没有掩饰,微微颔首。

可是临将军?

嗯。

澜澜,先皇后走得早,有些话本宫得替她提醒你,以免你以后走错了路,辜负了先帝与先皇后对你的期望。

女子有心悦之人并无过错,但大启的公主绝不能自轻自贱,有些事,合该多注意些影响。

有些流言越传越厉害,以后也会影响柔柔的名声。即便是场面话,皇后也得表明立场,以免江殊澜的放纵与浪荡拖累了柔柔。

见她以这副伪善的模样提起父皇与母后,江殊澜面色沉了下来。

她沉吟片刻,状似疑惑道:皇后是在说云月公主与范大人之间的事吗?

近日听闻小柔与范大人即将成婚,他们之间若是亲近了些,应也无妨。

总归是我看不上的人和婚约,柔柔既然这般喜欢,做姐姐的也盼望她能称心如意。

皇后准备好的话才刚开了个头,便被江殊澜堵了回来。

另外,小柔滥杀无辜的事已经传遍了,或许您该帮她想想应如何消除其间影响,否则她这位公主,恐怕真的会辜负您与皇上对她的期望。

荷雪的死,江殊澜一直记在江柔身上。近来舆论愈演愈烈,她只等待一个时机,让江柔付出她应付的代价。

到那时,便不是剪剪头发这种仅让她丢人的小打小闹了。

江柔的父亲是笑面虎,母亲是假好人,偏她如今性情古怪,喜怒皆形于色,最好引导与激怒。

您可得把您的乖女儿看好了,不然到时辱没了皇家颜面,谁也下不来台。

江殊澜淡声说完,未及行礼便起身离开了皇后金碧辉煌的宫殿,无视她难看的脸色。

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要么会忍不住质问她当年的事,要么会憋闷难抑。

现在还不是彻底与这对蛇蝎夫妻撕破脸皮的时候。

江殊澜走到母后的延乐宫时,发现门口已无人值守,院内荒草丛生,俨然像是一座冷宫。

她记得前世自己出城养病之前曾来看过一回,并非这副场景。

走进正殿时,江殊澜看见临清筠正在细心清理祭桌上厚重的积灰。

江殊澜沉默着靠近,一言不发地与他一起整理破败凌乱的大殿。

江黎登基后曾多次亲自去皇陵祭拜江殊澜的父皇。情深义重的名声立下后,便连面子功夫都不再做了。

临清筠知道江殊澜此时心绪不佳。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安静地陪着江殊澜一点点仔细将先皇后的寝宫清理干净。

许是觉得江殊澜已无足轻重,除了表面功夫外,江黎已不再顾及她的感受。他不仅让她的家成了这副模样,还打算让她去北武国和亲。

或许那把龙椅,他也不需要再坐下去了。

临清筠暗自思忖道。

江殊澜一直在延乐宫的台阶上静坐到夜幕深垂。

我们回去吧。

江殊澜低声道。

临清筠点了点头。

不想走路了,你抱我。江殊澜朝他伸出手。

临清筠双手穿过江殊澜的膝弯将她抱了起来,足尖轻点便带她跃上了屋顶,很快掠过宫城,回了将军府。

两人换好寝衣相拥在床上躺下后,江殊澜才在深沉的黑暗里埋首于他的怀抱,声音闷闷的:

临清筠,我好难过。

听出她声音不对,临清筠忙轻托起她的下巴,果然发现瓷白的小脸上已经有了泪痕。

他心疼地轻吻她的眉眼,又小心翼翼地吻去她晶莹的泪水,柔声劝哄道:

乖,我在。

我想父皇和母后了。

听见他的安慰,江殊澜忽然忍不住委屈,带了哭腔。

他们是那么好的人,那般信任他。

他却他却江殊澜哭得越来越厉害,已词不成句。

临清筠爱怜地轻抚她的乌发,语带疼惜:我陪在你身边。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把他们都杀了,好不好?

那些背叛了先帝与先皇后的人,伤害了江殊澜让她皱眉流泪的人,把他们都杀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4.22上夹子啦,更新挪到晚上23点~么么啾爱你们!

感谢为澜澜和小临

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顾惜 1个;

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古队员 8瓶;

第三十五章

临清筠话一说完便后悔了。

有些事他可以想, 可以做,却不该让江殊澜知道。

江殊澜的眼泪深深刺痛了他,让他将自己内心那些阴暗的念头放了出来。

江殊澜听清临清筠的话后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竭力平静下来慢慢止住哭声,轻声说:

江黎夫妇一定会死,也必须死。

在那之前,他们还需要付出一些生不如死的代价。

临清筠眸色深暗, 声音轻哑:嗯,会的。

他拥着江殊澜, 放轻动作抚她的背脊以安抚她的情绪。

江殊澜逐渐在他的怀抱中平静下来, 但眼泪仍无声地淌着,浸湿了临清筠寝衣的前襟。

直到她哭得累了, 迷迷糊糊睡着, 细腻柔滑的脸上都还挂着泪痕。

临清筠觉得那些泪水像是滚烫的岩浆,灼得他心里疼痛难忍。

知她难过,临清筠没有哄她不哭,只是耐心陪着她释放那些夺去了她的活力与微笑的情绪。

先帝去世后的这三年里, 他离京征战, 她在公主府内守孝,是否曾有过很多个这样流着泪入睡的夜晚?

眼底情绪不断聚拢, 临清筠压着眉梢,用拇指指腹轻柔地拭去她脸上冰凉的泪痕, 克制地在她眉眼间落下一吻。

担心江殊澜睡得不安稳,临清筠彻夜未眠,一直守着她。

中途见她微蹙着眉, 似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临清筠便轻轻地顺一顺她的背脊, 让她放松下来,再慢慢吻去她眉间的蹙痕。

即便在睡梦中,也会有清澈晶莹的泪水从江殊澜眸中涌出。临清筠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却知道即使在梦里,她也仍是委屈难过的。

那些人,真的该死。

*

春日的曦光自窗棂射入。

见江殊澜长睫微颤,隐约快要转醒,临清筠才阖上眸子。

江殊澜睁开眼便看见临清筠沉静平和的睡颜。

包括前世那些他们同床共枕的日子在内,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比临清筠先醒来。

以往江殊澜睁开眼时他都已经清醒,等她醒来后他便会垂首温柔地亲亲她,问她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做梦,还困不困。

印象里,似乎她也从未在他之后睡着过。

她睡着的时候,他会想些什么呢?

是和她此时一样,很想凑过去吻他,又怕打扰了他吗?

略一犹豫,江殊澜还是尽量放轻动作,悄悄靠近临清筠,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但她正欲退回原处时,却被临清筠揽住腰身压回榻上。

公主殿下在做什么?临清筠吻了吻她的唇,两人的气息缠绕间他低声问。

江殊澜顺势勾住他的脖颈,柔柔地笑了笑,偷亲被抓住了。

临将军要罚我吗?

临清筠俯首重新吻住她,唇齿辗转间佯装认真道:要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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