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30)(1 / 2)
林谨听出公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和临清筠说:
我得过去一趟,你在这儿等我吗?
林谨不在眼前都能想象出,临清筠应是眉眼温柔地说出了那句好。
既然公主要暂时离开,或许他可以趁此机会和临清筠多说几句话。
林谨也没想过,除了看病治伤,他也有需要关注病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的一天。
等看见公主带着叶嬷嬷与邢愈走出延乐宫,林谨才重新迈进大门,步至临清筠在的位置。
临清筠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垂首,看着石桌被月光投下的影子,认真等着江殊澜回来。
临将军今日是故意弄伤自己的?
林谨开门见山地问。
嗯。
见他并不隐瞒,林谨忍不住道:在我面前的时候,你装都懒得装?
难不成唯独他不必让临清筠用上那副善良随和的模样?
临清筠淡声道:没必要。
他知道第一次见面时林谨就看穿了。林谨自己也并非全然是人前那副文弱模样。
他的武艺不在纪怀光之下。
林谨一时无言。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临清筠:看见江殊澜因为你担心着急,你是不是会觉得很愉悦?
临清筠没有任何反应。
林谨知道自己应是猜对了,故意问他:那若是江殊澜受伤呢,你也会这样觉得吗?
临清筠猛地抬头看向他,眼底有骤然聚起的不善。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林谨觉得有些无奈,我又不打算伤害她。
是你在伤害她。
临清筠不说话,只低头看着刚才一直被江殊澜牵着的那只手。
不知道江殊澜要去见谁,才放开了他的手。
我之前说过,她不能心绪起伏太大,尤其不能过忧过悲,否则会伤身。
之前林谨一直觉得江殊澜忧思过重,才会有那场急病。最近看着倒是轻松了不少,应该也和临清筠有关。
你不会以为那场病好了之后,这些话就不算数了吧?
想起之前曾在他梦里长久沉睡的江殊澜,临清筠眉间蹙痕渐深,问道:她的身体
目前是安然无恙的。
林谨怕又让他心绪失宁,先确定地说道。
但你不能再用这种方式来刺激她。
喜欢就说,心里不舒服就聊个明白,何必用这些法子来证明些什么?
她的心意你大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确认,不能再自伤了。
林谨觉得这或许不是他第一次自伤了,也许在少年时就有过这样的行为。
而他对江殊澜的在意甚至到了有些扭曲的地步,应并非刚动心不久就能达到的程度。
他与小师妹青梅竹马,却也没有他这么偏执。也不知道临清筠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这么怕失去,需要时常确认她的心意。
你也不必再在自己身上发泄那些难以按捺的念头,不如试试别人?
林谨猜测,离开战场之后,或许临清筠心底某些阴暗嗜血的念头也压抑了很久。
临清筠凝眸看他。
林谨从药箱的暗层里拿出一壶酒,随意地喝了一口后建议道:比如那些伤害了她的人。
范明真和江柔如今都在用药,若你需要,我可以给你些好东西,给他们送点小礼物。
我想让他们死。
今日那把火没能让他们一起去死,还是太可惜了。
临清筠打算趁江殊澜暂离的这段时间,再去送他们一程。
那岂非太轻易了?
林谨语气轻松道:有更多的方式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抓到猎物之后,先玩一玩,腻了再让他们死,不是更有趣吗?
临清筠确定,眼前这个也并非什么好人。
或者说,他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
我只想让他们死。临清筠淡声道。
那也行,林谨把酒递给他,总之能让别人流的血,就不必让自己流。
作者有话说:
十二点有二更~
感谢为澜澜和小临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Valise、Chelsea 1瓶;
第四十五章
走出延乐宫后, 江殊澜顿住脚步,和叶嬷嬷说:
嬷嬷,你回承光殿吧。不必进去, 随时注意着情况就行。
那边如果有什么动静,若我还未回来,你便赶到延乐宫通知临将军。
遵命。叶嬷嬷应下。
看着叶嬷嬷的背影,江殊澜在心底默默道:希望这一世叶嬷嬷也能不留遗憾。
前世叶嬷嬷舍身替江殊澜挡下了箭矢, 却再也没能见到那个还有误会没说清的人。
江殊澜继续和邢愈一道往冷宫去。
上次在京郊猎场,江殊澜和禁军统领石森说过, 她今日想见那位被江黎一手提拔起来的秉笔太监。
江殊澜本想一直陪在临清筠身边, 但这个人很可能知道当年父皇崩逝的内情,江殊澜必须得见。
况且人应该不是被请来的, 许是被石森或者邢愈绑了。为免节外生枝, 还是早点解决掉比较好。
但江殊澜往冷宫去的一路上,都难以克制地在脑海里回想方才她离开时,临清筠的神情。
明明还是温柔地笑着,她却看出他有些隐隐的失落。
江殊澜本想让临清筠一起, 却又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即将做的事情, 便还是让他在延乐宫等她。
也不知是不是吹了风,方才饮的那些酒的酒意上来了, 江殊澜觉得头有点晕,心里也乱七八糟的。
她在夜宴上时还是应该少喝几杯的。主要是前世孝期之后便一直在养病, 江殊澜也有很久没有这么尽兴过了。
但最后还是被李相那些人毁了好心情,最后临清筠还受伤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到冷宫时江殊澜就已经快要用尽所有耐心, 恨不能立马赶回去, 陪在临清筠身边。
江黎登基后冷宫还未进过人, 江殊澜的父皇一生也只有她母后一人,所以冷宫一直空置着。无人居住,更无人值守。
所以江殊澜才会决定在这里见那个太监。
邢愈推开门后,江殊澜便跟在他后面走进了满目荒败的冷宫。
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等着,他身边有一个人被绑着跪在地上。
见到江殊澜,石森朝她拱手行礼,敬道:殿下,这就是那名深受皇帝信任的秉笔太监。
江殊澜点了点头,有劳石统领了。
不敢当,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一旁被堵着嘴巴,还用黑布罩着头的余公公面色发灰,很快又呜呜地挣扎起来。
他原本以为绑自己的是掌印太监韦公公,因为夺权一事两人之间积怨已深。
可绑他的人竟是石统领,他口中的殿下很可能是哪位公主,且对方毫不避讳地让他听见了,很可能不会留活口。
石森抬腿用力踢了余公公一脚,厉声道:安分点。
他又问邢愈:能搞定吗?
可以。邢愈点头道。
殿下,那卑职就先回去了,以免惹人生疑。
好。
石森离开后,江殊澜示意邢愈把罩在人头上的黑布取下,又拿出堵住他嘴的布团。
你若敢高声喊叫,他立马就能割下你的头。
江殊澜冷声道。
瞥见匕首的冷光,余公公还未叫出口便止住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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