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5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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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澜是后来才意识到,如果能互相陪伴的幸福已确定难以长久,其实更应该珍惜当下,牵紧他的手,尽可能地留下更多回忆。

因为即便是江殊澜离开以后,他也从未忘记过她,仅靠着那些有她的记忆孤独地过了几十年。

她原本可以给他留下更多。

抱我走这段路好不好?江殊澜忽然说。

临清筠心里一紧。

当年她也曾对他说过这句话,此时此景正如彼时彼景。

好。

两世以来,临清筠已经十分熟悉该用何种力道抱起她,江殊澜也早已习惯用最舒服的姿势倚在他怀里。

而一切的开始,便是当初两人一起走过这里时,江殊澜主动让临清筠抱自己走了一段路。

她那时也像现在一样,微扬起头轻轻吻了吻他。

临清筠,我们成婚吧。

穿过岁月山海,江殊澜又对他说出了这句话。

临清筠的喉结轻轻滚了滚,目光微垂,看向她的眼神难掩深情与温柔。

好。他说。

江殊澜轻轻靠着他,那是个全身心信任和托付的姿势。

她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与自己的几乎重合,看着暖阳从树梢上流泻下来将两人笼住。

她与他还会有很多个这样美好的晴日。

出门前便知道今日要去百花泉,江殊澜原本还有些旖.旎心思,但这会儿她的心忽然便静了下来,再也想不了别的。

只是被临清筠抱到百花泉边时,江殊澜还是难免有些意外。

临清筠竟已经提前来过了。

微风轻拂,泉边的各色花朵和不远处高大的树木均缓缓摇曳身姿。泉内一处正不断往外涌着活水,清澈灵透。不时有漂亮的蝴蝶路过,在某朵鲜花上短暂停留。

这里似乎藏着一整个春天。

而江殊澜之所以知道临清筠已经提前来过,是因为泉水边的正放着崭新的画笔和已经调好的颜料。

你什么时候来的?江殊澜勾着临清筠的脖颈问。

你睡醒之前。

这么心急?

临清筠低低地笑了笑,嗯,是很心急。

澜澜提了要求,我自然得好好准备。

江殊澜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喉结,声音柔媚道:我可没说想来百花泉这里画画。

临清筠点了点头,是我想。

瞥见旁边还放着什么,江殊澜轻声问:那是临将军为我准备的衣物?

嗯。

江殊澜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是衣物,但那薄如蝉翼的轻纱若穿在身上,其实与不穿也没什么差别。

等避着临清筠的目光换上那层轻纱,见他听话地还背对着自己,江殊澜连忙步入温热的池水中,企图用氤氲着浅淡热雾的泉水遮挡些什么。

临清筠闻声转过身来,看见江殊澜微红的脸颊,他唇角微勾,走近后故意问:

不等我一起?

在等的。江殊澜小声道。

只是她实在没办法穿着这种衣服站在明亮宽敞的岸上,太羞了。

临清筠但笑不语,下水后缓缓走到江殊澜身边把她拥入怀中。

不是要画画?

嗯。江殊澜强作镇定道。

她哪儿还有心思画画。

但临清筠却好似很认真地想要配合她昨夜喝药之前撒娇提的要求,动作随意却不乏优雅地解下衣物,又把自己亲手制好的毛笔递到江殊澜手边。

你先,还是我先?

江殊澜抬起眸子,含羞带嗔地望了他一眼,硬着头皮道:我先。

临清筠面容正经地点了点头,应下来:好。

蘸了颜料的笔尖甫一触及临清筠身上那层结实匀称的薄肌,江殊澜便很快移开了目光。

心里一乱,下笔便也乱了。

江殊澜只好掬了一捧水帮他洗去画乱的地方。

临清筠身上的伤都已经愈合,不留丝毫痕迹,晶莹剔透的水珠凝结在他宽阔的肩和胸.膛上,是与看她自己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这笔

江殊澜发现下笔时的感觉很不一样。

是我做的。临清筠如实道。

自从江殊澜说起,临清筠便会每晚在她入睡后,安静守在她旁边做这些笔。

无论是多么名贵的画笔,对于江殊澜的肌.肤来说仍算是粗糙的。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有用上这些笔的时候,但临清筠不愿让她有丝毫不舒服的可能。

也不愿让别人做的笔碰到她。

所以他亲手做了这些笔触更加柔软的画笔。

那颜料呢?

江殊澜发现这些颜料和自己往日用的也有些不同,颜色同样丰富,但似乎更加细腻些。

是由各种花草的汁液调制而来。

担心平常的颜料会对她有损,临清筠便命人去寻了各种无毒的花草,自己从中提炼出这些可以用作颜料的东西来。

除了颜料,他还趁此机会学着做了几盒胭脂,但还没找到机会送给江殊澜。

原来临将军比我还挂心这件事。江殊澜揶揄道。

她还以为只有自己被惑了心窍。

临清筠并不否认,低声问她:想画什么?

江殊澜勉强专注了些,定了定神,继续在靠近他心脏的位置作画。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临清筠笑着看她。

其实不难猜。

他的目光虽一直注视着江殊澜,却能轻易感知到她手里的笔是在何处流连,又勾勒出了什么图案。

是一簇盛放的玫瑰。

仔细算下来,江殊澜虽很喜欢玫瑰,却很少把它画在纸上。

和临清筠在一起之前,江殊澜喜画山川湖海,将她见过听过或是在游记上看过的景落于笔下。

但后来,江殊澜便更喜欢画他。

她以前总觉得无论如何画,应都画不出玫瑰蓬勃的生命力,便不愿把它们束缚在纸上。

印象中,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画玫瑰。

已经看过太多遍,江殊澜几乎不用怎么仔细回忆,手中的笔便能如行云流水般勾勒出玫瑰鲜妍的花瓣和茎叶。

画得入神时,江殊澜还不自觉换了更纤细的画笔,为几朵开得最盛的玫瑰点上了花蕊。

可画着画着,江殊澜发现被她作为画纸的那块地方渐渐泛起了一层浅红。笔尖经过时,他的呼吸还不自觉乱了几分。

她含笑望向临清筠,问他:临将军害羞了?

临清筠轻轻揉了揉她的湿发,不答反问道:那澜澜呢?怎么也脸红了?

江殊澜用脸颊蹭了蹭他温热的掌心,又稍有些不自在地放下手里的画笔,欲盖弥彰道:池水温热,这很正常。

临清筠点了点头,认同道:是有点热。

但我是因为澜澜,不是因为池水。

江殊澜假作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把画笔递到他手里,轻声道:换你画了。

临清筠垂眸看了看她在自己心脏处留下的那簇玫瑰,问:我可以开始了吗?

自然可以。

临清筠吻了吻江殊澜红润的唇.瓣,却并未深入,而是用长指轻轻拨开那层已经湿透的薄纱,随即在那儿轻轻落下一吻。

江殊澜不自觉轻轻颤了颤,连忙闭紧了唇,以防有什么羞人的声音外露。

方才直到她画完,临清筠都只是乱了呼吸,她不能太没出息了。

但等笔尖真的落下,江殊澜才知道临清筠的定力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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