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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言若在查到罗素昙时,就一并查清楚了的。

他如今的真实年龄应该在十九岁。

十八年前,罗素昙深知敌不过言家,但又不忍心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就那么被囚禁到死, 她想给言年谨一点精神寄托, 于是设计了一个计划, 蹲守几个星期,终于找到了机会言年谨当时已经快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整日浑浑噩噩, 买醉,跟陌生人发生关系。

罗素昙乔装成了小姐,终于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见他只剩一口气吊着, 哭湿了脸。她在那间破旧的小包厢里, 跟言年谨做了。

也是上天有眼,仅一次,罗素昙就怀上了。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医院都不敢去,测出自己怀孕后,当晚她就收拾包袱,跑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小镇,她当时想,她就是死,也要把孩子平安生出来。

但她不知道,从她偷偷销毁扔掉验孕棒,连夜逃走的时候,她就被发现了。

资本的力量太强大了,罗素昙当时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她斗不过言老爷子。

言老爷子在得知她怀孕后,几乎只思考了几分钟,也许更短,他就摆好了这盘在十八年后的棋。

言若太清楚言老爷子的想法了,他当时一定在想,他最完美的作品,他的大儿子,通过人工受孕,给他带来了他的外孙,言檀。他的外孙需要历练、残酷的成长环境,这样他才能长成像他父亲那样的男人。

所以他允许了言若的诞生。

言若还是个胚胎的时候,言老爷子就亲手给他贴上了标签:言檀的陪练。

罗素昙历经千辛万苦,生下孩子后,却被当场告知是个死胎。没有终身标记,没有父亲的信息素安抚,十个月,三次发情期,一次三到七天,不能用抑制剂,罗素昙每一次都是硬生生撑过去的,那张在出租屋里的小床上,不知道流了多少她的汗水。

其实罗素昙知道,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可能是畸形。

因为她和孩子都没有得到哪怕一点的,来自alpha/父亲的信息素安抚,孩子在她的身体里,吃尽了苦头。但没关系,畸形她也接受,她只要她的孩子活着,她都想好了,等生下孩子,她就再找个风景美丽的小地方,在那里租个房子,她早出晚归,挣钱养家,照顾她的孩子一辈子。

可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愿望,上天也不能满足她,她的孩子死了。

罗素昙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浑身都是汗,脱力地连说话都说不了。

但听到医生说孩子是个死胎,她咬烂了舌尖,从床上坐起身,让我看看,求你了,让我看看。

她要亲眼看看,她的孩子。

医生把早就准备好的死胎拿给了她看。

罗素昙没有害怕,更没有尖叫,她就那么一寸寸看着已经死了的孩子,仔仔细细,然后在孩子的脸蛋上轻吻了一下,再也没有力气,晕死了过去。

就在她晕过去的这一刻,小言若在护士的怀里大声哭了出来,哭声嘹亮清脆,孩子不仅没有畸形,还非常健康。

医生吓得额头上瞬间出了一脑门冷汗,沉声呵斥,还不赶紧抱走!他们都没想到罗素昙的意志力这么强,一定要看孩子,导致他们根本出不了产房,在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出去。

不过幸好,孩子一直没出声。

护士连连点头,抱着小言若快步走了出去,她没走多远,产房外,站了一排的黑衣人,为首的韩地接过了孩子,对护士温柔一笑,多谢,辛苦了。

几天后,言若就成了言若,他是言年谨的私生子,是言家的孩子,言老爷子避开言檀,当着言家老宅所有佣人的面,宣布,这是我的小外孙,今年一岁了。

佣人看着裹在襁褓中,还在闭着眼睛乖乖喝奶粉的婴儿,垂下了头,齐齐应道:是,老爷。

言家佣人在老宅里的消息都很闭塞,他们都不知道言若的真实情况,就算知道,也不敢说。

言若的身份、年龄,被言老爷子一锤定音后,老爷子就让佣人把言若养在最偏僻的别墅里了,直到言若两岁,也是户口本上的三岁,才被送回老宅,跟言檀正式见了面。

言若的标签早在出生前就被贴好了,但他来到老爷子跟前后,却因为天生就会哄人开心,反倒让老爷子或真或假的对他还不错。

至少明面上是很宠爱。

言老爷子有时候看着言若,也会心想,这个孩子,如果不是罗素昙生的,就好了。

聪明、有心机、察言观色、小小年纪就会逢场作戏,最重要的,命硬,在罗素昙的肚子里时,活下来了,来到老宅,又凭着自己的本事活了下来,他太适合做言家的掌权人了,但可惜了。

命不好。

命不好?言若冷笑了声,从椅子上起身,从容又举止矜贵优雅地把不小心扯出来了点的领带一点点放回去,想让我做被吃掉的帅,也得有本事吃才行。

得知自己的存在都是个算计,是颗棋子,也许注定争不过言檀,言若就会跑了吗?

不会,他会把言老爷子的棋盘掀翻,用他的方式,逐一报复回去。

现在他的手里已经有了不少可用的东西,更别说他还有个后手,只等合适的时间,他就会放出来,谁胜谁败,未可知呢。

言若回到公司,明目张胆地拿回了职权,让属下把最近发生的事汇报给他,他语气自然,属下们愣了下,纷纷排着队去办公室里跟他汇报工作。

只有最近顶替他职位的高管不太服,言总,董事长似乎还没恢复你的工作。

言若抬起脸,笑容明艳动人,李总,我们家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李总脸色很不好看的走了,家事?是亲孙子就能随便回来了吗?

还真能。

只是不是因为亲孙子,而是言老爷子还需要言若这颗棋子。

言若要真不回公司了,言檀的历练还怎么进行?所以言若都不用去求言老爷子,直接回来就行。

一整天,言老爷子果然没来电话。

言若上午刚接收了那么劲爆的真相,下午就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了公司,并加班到凌晨,一点钟的时候,他才关了电脑,开车回公寓。

他不愿称那为家,没有蒋卧的地方,都不是家。

在外面言若冷静的像刀枪不入,可坐到了电脑面前,看着还没休息,在床边看书的蒋卧,言若柔软的唇角翘了起来。

跟个猫儿一样,一点也不冷艳了。

言若抱着蒋卧的衣服,蹭了蹭,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无声地看了好一会儿蒋卧,还不睡觉吗?都快两点了。

言若嘀咕了声,哥哥是不是失眠了?

那他要不要去逗逗哥哥?

言若这半年都没听到蒋卧的声音了,在监控画面里看到的,哥哥也总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一点也没多余的情绪。

言若不喜欢这样,他喜欢看蒋卧失控的表情。

深更半夜,言若消失了快两年的恶趣味,想要欺负哥哥的恶趣味又冒了出来。

半晌,言若伸出了罪恶的白嫩爪子,给手机插上一次性手机卡,一边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一边舔了下红润的唇。

他看到监控画面里,蒋卧看向了发出来电铃声的手机,言若轻声,哥哥,接电话呀

就在电话快挂断时,蒋卧合上书,接听了电话。

言若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哥哥。

一不小心,心里的贪恋都通过声音透露了出来。

蒋卧仿佛没听见,言若又叫了声,叫了有七八次吧,蒋卧依旧没有应,但说话了,你想干什么?

不肯应他的哥哥了。

言若难受了一下,很快振作起来,他嗓音软软的,还有些暧昧,哥哥,我昨天刚得知了一件事。

我的年龄比身份证上的小一岁,所以哥哥

言若的声音、吐息,唇舌间的黏腻,都通过这台价值不菲的手机,清晰地传到了蒋卧的耳朵里。

蒋卧本能觉得不妙,但他移不开手机,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听完言若剩下的那句话。

哥哥,我们的初次,我还不足十八呢

「砰、砰、砰」,几秒后,蒋卧像才回过神,略显狼狈慌乱地把电话挂了。

监控外,言若愉悦地笑了起来,他好像看到蒋卧的耳朵攀上了点红,也可能是监控画面不清楚。

哥哥的反应真可爱。

在手机里,很多话都不方便说,如果在蒋卧身边,他能逗的更多。

言若有些遗憾。

他应该把这件事留着等重逢的时候说的,但现在说出来的感觉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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