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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地陪,连像以前做管家时那样的服侍都没有了。

蒋卧说不出他现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他不喜欢,并且开始影响到他的心态了。

书房里只剩言若视频会议里的声音,他很少发表意见,只做决策。

蒋卧等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他带来的白玫瑰还没处理,他打算下去把它们做成干花,保存起来。

蒋卧看了眼认真办公的言若,悄声离开。

他会把玫瑰花拿上来,不会离言若太远,言若一抬眼,就能看到他。

但他还是跑慢了,几乎他刚离开书房,言若就跟神经被人扎了一下,立刻站起身,丢下电脑里的一众高管就追了出去。

哥哥!

蒋卧刚走到楼梯,听见声音,忙转过身,不厌其烦地说:我在。

他从没有对言若的占有欲无奈、烦恼过。

是的,蒋卧知道这其实还是占有欲,只不过这都是他造成的。是他丢下了一次言若,从而让言若的安全感更低。

安全感更低,占有欲更强,区别只是以前言若的占有欲是高高在上的,现在他的占有欲是令蒋卧心疼的。

他宁愿言若一直矜傲。

言若小跑几步,跳到蒋卧身上,在上身的那一秒,蒋卧也配合地微微弯腰,接住了他,我下去把玫瑰花拿上来做成干花。

你在开会,我就没打扰你。

言若蹭了蹭蒋卧的脸,带着歉意的软声道:开会哪有哥哥重要啊对不起哥哥,我这几天太忙了,等我把工作都做完了就陪你。

哥哥别生我气。说着,言若抬起头,在蒋卧耳朵上亲了一口,我最喜欢哥哥啦。

尽管早知道言若已经不再是十六七岁那样单纯可爱,现在的性格就是个小恶魔,但蒋卧还是对这样的言若毫无抵抗力,溢出了点笑。

没生气,工作重要,先回去工作吧。

言若喉间发出拒绝的嗯声,撒娇,我想先跟哥哥去拿花。

蒋卧是认为工作比较重要的,应该先去工作,但他深知把言若劝回去,不如现在就下楼拿玫瑰花,这样还不浪费时间。

蒋卧一手抱着言若下楼,找到那瓶玫瑰花就另一只手拿着上楼了。

言若不安分,看着这些他曾经亲手送出去的白玫瑰,伸出手想去碰那些不再美丽的玫瑰,粉色的指尖逐渐靠近枯萎的玫瑰花瓣,有种诡异的美感。就在要接触到时,蒋卧轻轻颠了他一下。

要掉下去了。

言若晃晃脚,哥哥抱着我呢。

不过乖乖的不乱动了,抱着蒋卧的脖颈,抓紧时间跟他说说话,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

比如咬着耳朵偷偷说哪个哪个高管口音很重,每次轮到他发言,言若就要打起精神去听他说话。

再比如有个高管开会的时候把手机放在桌子下面回信息,他以为言若没看到,其实言若看到了。

说到这里,言若哼了声,颇有些骄傲,我不用放在桌子下面回信息,我可以直接抱着哥哥。

这就是成为掌权人的快乐之一。

没有人再能管束言若,除了蒋卧。

言若正得意着呢,唯一能管束他的蒋卧就开口了,工作时间要认真,你身为领导,更应该以身作则

言若伤心中含着幽怨地看着蒋卧,哥哥。

蒋卧止住了后面的更多话。

言若撅着嘴,你真不浪漫。

蒋卧:

他的确无趣极了。

下一秒,言若重新扬起笑,捏住他的耳朵,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没关系,我就喜欢哥哥这样。

蒋卧抿了下唇,往书房走去。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喜欢无趣又沉闷的人。

嘴上,他道:不能乱亲。

言若埋在他的颈窝,细软地头发蹭着他的喉结,我就亲一下嘛。

蒋卧没再跟他讨价还价,因为书房到了,言若的电脑上还开着视频会议。他将言若小心放下,等言若继续开会后,他找了个离得最远的角落,在那里收拾玫瑰花。

曾经开的极为漂亮的玫瑰,此时没有一点生机地躺在桌子上。蒋卧刚才不让言若碰它们,就是莫名地不想看到言若跟这些玫瑰牵扯到一起。

枯萎的玫瑰不好看。

他的小少爷应该是明亮鲜艳的。

蒋卧仍然不确定他在言若心中的地位,不确定言若是否真的爱他。

但他从决定跟言若一起回老宅开始,他就知道他已经前功尽弃,再次回到原点了。

蒋卧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没有目标,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易后悔,沉闷没有意思他是个很不起眼的人,而言若是那么的熠熠生辉。

蒋卧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言若的,也许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就给他的一见钟情埋下了种子。

不然他该怎么解释他在给言若做管家时,一句又一句的「不能没有规矩」。

那不像是提醒言若,更像是警醒他自己。

但天上的天使收拢翅膀,落在了他面前,勾着他的脖子,同他一起坠入地狱。

天使尽情的沉沦,与他品尝禁果,放肆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丝毫不加掩饰,他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夺目,也是那么的残忍。

他让蒋卧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承认自己爱上了他之后,一脚将他踩进泥里,踩进去还不够,他还要蒋卧烂在那里,让他永远不能出来。

蒋卧离开了,但离开后的日子并不好受,他没对任何人说过,他非常,非常地想念言若。

担心他,爱他,想他,无论言若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是什么模样,蒋卧的这颗心从没变过。

他放弃过,逃避过,逃跑过,最后的最后,他带着言若送他的玫瑰,义无反顾地又回来了。这一次,他做好了被毁掉,被踩烂的准备。

就像他说的,没关系,我在。

他不会再走。

如果要走,只有一种走法。

死在这里。

因为他不想看到玫瑰枯萎。

言若对他的占有欲入了骨,那不是爱,但他想占有,那就让他占有好了,只要言若高兴,怎么样他都愿意。

但他目前还不会把这些底线暴露给言若。

那太危险了。

如果有一点的机会,他也想得到言若的喜欢。

而且言若真的需要管束。

就像现在,言若忙了一天,蒋卧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结果他不听话,手撑在蒋卧上方,一头微长的发垂下来,睡衣也不好好穿,绑成蝴蝶结的绳子都掉在蒋卧的嘴唇上了。

蒋卧叹了口气,下去。

一张嘴,那绳子就钻进他嘴里了,只要牙齿咬住,轻轻一扯,绳子就散了。

言若故意勾引般,压低绳子,不要,我要亲亲。

离得太近了,蒋卧的视线定格在别处,道:三十九天。

言若才追了他三十九天。

言若听懂了,气哼哼地趴在蒋卧的胸膛上,不勾引人了,嘀咕着说话,哥哥也太坐怀不乱了。

蒋卧听见了,但是没说话。

这时候应什么都是不对的,假装听不见好了。

谁知道言若越说越气,我都送上来给你玩弄了,你都不玩,为什么啊?

蒋卧轻轻咳了一下,有些狼狈。

言若:就算我只追了你三十九天,但你可以渣我啊!你可以亲我,玩我,标记我,进入我的生

蒋卧捂住言若的嘴,耳朵红了,低声,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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