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丹修又招谁惹谁了呢(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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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归说:等父皇生日后,你随我回宫,或我来丹霞山住下,你觉得呢?

宁燃张了张口,不知怎么回答。

临近皇帝生日时,师父在火阵中摆出他的本命紫鼎,叫了师兄弟们、宁燃、行归为他护法。

宁燃一踏入法阵,却突然觉得双腿无力,重重跪倒在地。

宁燃讶异地抬头,却见到自己那和蔼和亲的师父面露狞色。

师父发狂地笑着:入仙丹!今日便是老夫的了!

登时,宛如一壶冰水从宁燃头顶泼下,让宁燃冷得发抖。

入仙丹。

可使人脱凡骨,入仙籍;

需在至阳时向炉中加入半仙之气、半魔之气与真龙之气。

至阳时,便是皇帝的生辰;真龙之气,是行归;半魔半仙之气,便是宁燃。

宁燃不可置信地看着师父。

他在师父膝下已有三四百年,敬畏他、爱戴他,为丹霞派付出了几乎是自己的全部,却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利用。

他眼眶红得吓人,行归也反应过来不对,死命拽着宁燃把他带出阵法,师父根本没把行归放在眼里,却没想到这些日子宁燃对行归的指点让你行归几乎脱胎换骨,行归竟真的侥幸带着宁燃从师父手中逃了出来,却也因此在师父的法术下受了重伤。

两人躲在后山,行归的气息愈发微弱时,宁燃却发现了一株绝尘宝草。

那株绝尘宝草已经修炼出了灵识。

它被宁燃掐在手里,叶片颤抖,大哭着哀求宁燃:您放过我吧,求您了。

宁燃眼一闭,心一横,正欲掐灭绝尘宝草的气息时,行归却伸手按住了宁燃的手。

他说:算了,宁燃。

他靠在宁燃怀里,嘴角不停往外流着血沫,他止住宁燃往他嘴里塞丹的动作,扯着嘴角笑了笑:只可惜你不能随我去皇宫我也不能搬来丹霞山久住了。

宁燃就这么抱着行归,直到夕阳落下,直到行归没了呼吸。

秦不渡看着宁燃的神情,突然有些怪异地问:你喜欢你那师弟?

宁燃没料到秦不渡会问得如此直白,却也没抗拒回答,他沉吟片刻,笑了:也许吧。

也许是喜欢吧,或许是还没来得及喜欢上他。

但不论如何,都已经过去了。

第5章

今晚是宁燃来到魔域的第一个晚上。

照理说,宁燃一届修为堪忧的修士,只身来到魔域,还和秦不渡主宰了同一屋檐下,理应惴惴不安。

可事实却是,从秦不渡的房里退出来后,宁燃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小叶铺好的柔软大床上,几乎是瞬间就睡了过去。

竟是一夜无梦,异常香甜。

翌日天还没亮,宁燃却被一阵毫不客气的敲门声从梦中拍醒。

宁燃打着呵欠去开门,却见到了昨天去秦不渡房里时见过的那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魔修。

宁燃:你是

眼镜魔修自我介绍:在下熠刀。

宁燃的眼微微睁大。

秦不渡的大护法熠刀,在凡间乃是凶名在外,据说百年前仙魔大战时他曾一人屠杀了近四百余名魔修。

八十年前,上任魔尊身陨时,有传闻说熠刀会是下任魔尊,但最后他却是输给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秦不渡,从此后成为了秦不渡忠心耿耿的大护法。

宁燃没想到,那个嗜血的熠刀竟会是如此一副斯文的模样,着实吃了一惊。

熠刀却像是没注意到宁燃的表情,自顾自说:尊上找你。

大早上的,秦不渡突然找自己,宁燃估计肯定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连忙施了个净衣诀在身上,来到隔壁秦不渡的房间。

进门后,宁燃看到秦不渡撑着腮侧卧在床,手中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迹,还没等宁燃看清纸上写了什么,秦不渡晃了晃手,那纸便凭空消失在了半空。

宁燃不敢表现出自己对那张纸上的内容有多好奇,他问秦不渡:尊上有事找我?

嗯,秦不渡看着宁燃:你来伺候我起床。

宁燃:?

宁燃顿了顿:尊上,您天不亮就叫我起床,是为了让我服侍您起床更衣?

秦不渡一脸坦然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宁燃满脸不可置信,问:你是不是很好奇本尊为何会这么安排?

见宁燃点头,秦不渡贴心地为宁燃解释:本尊处理了一夜公务,一个时辰前刚躺下睡了一会儿,却听见你在隔壁打呼噜;本尊想着,你既然对本尊表了衷心,也就算是本尊的手下了,既然是本尊的手下,本尊自当器重你才是。

秦不渡看着宁燃,笑得异常欢乐:本尊怕你妄自菲薄,便特意将熠刀的活儿派给你来做,你荣幸吗?

宁燃听明白了,秦不渡这就是在故意折腾他。他皮笑肉不笑地回:荣幸,贫修真是荣幸至极。

好在熠刀已经提前将秦不渡今天要穿的衣服摆在一旁,宁燃走上前抓起衣服,秦不渡慢吞吞地从床上起身。

宁燃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老不厚道地在心里想:要不在秦不渡的腰带里塞包痒痒粉吧

秦不渡问宁燃:你生气了?

宁燃自然否认:啊怎么会呢,我一点都没生气。

秦不渡津津有味地歪头欣赏着宁燃的侧颜:可你又脸红了。

宁燃说:贫修这是面色红润,谁让贫修血液循环得好。

秦不渡失笑。

待宁燃帮秦不渡穿好了衣服,秦不渡便向门口走去,宁燃估摸着秦不渡这个省长可能是要去上班办公了,他对自己尚有防备,可能不会带上自己,正美滋滋地幻想着等下回房间补个觉,却听秦不渡说:你随我来。

宁燃便跟了上去。

宁燃本想着,秦不渡最多就是把他从寝宫带到大殿,却没想到一出门便看到了熠刀坐在一辆马车前正在等秦不渡;宁燃和秦不渡乘着马车在天上足足飞了两个小时,刚从马车上下来,却又来到了渡口,宁燃在船上又漂泊了整整四个小时,终于忍不住好奇去问熠刀:护法,咱们这究竟是要去哪儿啊?

秦不渡正靠在船窗便一边欣赏水景一边饮茶,听见宁燃问话,抬了抬头:本尊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呢。

熠刀答:我们要去地地方,是黑龙潭。

黑、黑龙潭?

那个恶蛟环伺,吃人不吐骨头的、与魔族勾结的黑蛟一族?

那个宁燃曾想取蛟鳞入丹,却被三条黑蛟围住痛殴吐血三升的黑蛟一族?

回想起自己的一些黑历史,宁燃顿感虚弱。

他说:我去船头透透气。

宁燃在船头坐了坐,吹了吹风,终于消除了一些对黑蛟一族的怵意,他回头看了眼安静的船舱,从葫芦里拍出白先生给自己的纸笔,将自己即将前往黑龙潭的事情告知了白先生。

本子上的字迹渐渐隐去后,宁燃将纸笔又收回了葫芦。

愈往妖修的地盘走,河风就愈阴凉,宁燃觉得冷了,便转身想回船舱,谁知刚要入内,却听里面传出了讲话的声音。

宁燃立刻往嘴里拍了两粒通耳丸。

那微弱的讲话声顿时清晰起来。

熠刀:尊上,您难道没有看出来,他行为可疑至极!一看就是带着目的来的!?

相比起熠刀的紧张,秦不渡的声音懒洋洋的:本尊又不是傻子,他一修士来到咱们魔域,当然有目的,难不成还是来参观旅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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