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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倒也不必急着送死!我可帮你。

柳九卿幽幽苦笑又摇摇头,如何帮我?林家为官多年,在金陵城势力盘根错节,我不过是罪臣之后,又怎么能以卵击石。

谁告诉你是以卵击石了?

裴行舟一声轻哂,清隽的眉目带着傲然与孤高,他声线语言顿挫。

本王乃是当朝清河王裴行舟,我可保你下半生顺遂无忧。

闻言,柳九卿明显地怔愣,似是被裴行舟的身份所震慑,她似惊喜又似困惑:

你,你竟然是王爷?

裴行舟不置可否地颔首,带着上位者常年居高临下威严与贵气。

柳九卿眼中泛着希冀的光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清河王救我!我不愿嫁给林成龙!

第33章 你无需事事逞强

柳九卿面含凄苦之色跪在地上,姜令妩连连将她扶起,疑惑问道:

我实在奇怪的很,林成龙看上去并不似倾心于你,为何他要执意纳你为妾呢?

听到这话,柳九卿眼底发酸,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心静气,忍住涌上眼眶的泪水。

自从我家获罪后,林成龙每隔三五日便来千金阁找我,一开始倒还好,可时间长了,他便对我非打即骂,这伤便是他留下的。

说完,柳九卿颤抖地撩起衣袖,露出小臂上青紫交错、渗出血丝的伤痕来。

姜令妩眉心轻跳,没想到她竟吃了如此多苦头,更没想到林成龙下手竟如此狠辣!

他为何这样打你?

柳九卿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眼泪终究是忍不住簌簌落下。

他总缠着我讲家中之事,可我实在厌烦之际不愿搭理,他才动了怒。

姜令妩心中渐起疑云,林成龙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官宦子弟,各色美人对他来说都是唾手可得!可为何他偏偏要一个对不搭理自己的女子呢?

忽然她灵光一闪,难道说不是林成龙想要柳九卿,是林家逼着林成龙纳柳九卿为妾?

莫非,柳明德在死之前,曾发现了赈灾银案的重要线索,而这个线索就藏在柳九卿身上?

想通了这一层后,姜令妩继续追问道:

赈灾银被劫走后,你父亲可曾留下玉佩、书信、对牌等信物?

柳九卿拧着细眉摇摇头,表情不似说谎,很快她便想明白了,似不可置信地看这姜令妩。

你的意思是,林成龙纳我为妾是另有所图?难道又是跟赈灾银案有关?

姜令妩眼光定定,点点头,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柳九卿思索半晌后,仍然是一脸茫然摇摇头。

那一日官兵来得突然,父亲很快就被押走了,他应该没有时间留下玉佩、书信这些信物。

裴行舟他不动声色地移过目光,漫不经心问道:

抄家当日,你见过他最后一面吗?

提起父亲,柳九卿眼眸一暗,细瘦的手指情不自禁覆上腰间蓝青底如意纹荷包,这荷包虽款式老旧磨了边,但也是柳家唯一的念想了。

裴行舟嗓音清润,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还请柳姑娘细细回想,当日柳大人曾说了什么话,做过什么事。

回忆起抄家那日,柳九卿面色青白而慌乱,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意,将手中荷包揉得皱皱巴巴。

抄家那一日,我正在屋内绣花,突然听到外院吵吵闹闹,一群佩刀玄甲的官兵,不由分说地闯了我家院子里!为首的官兵说是我父亲护银不利,要我们全家听候大理寺发落!然后......有明晃晃的刀锋架在我的脖子上。

说到这里,柳九卿身子一抖,后怕似的捂住了脖子。

裴行舟似有所料,眉宇间清澈一片,后来呢?

后来父亲被人从书房内押走,可他神情如常,只是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父亲当时对我说,五月五,是端阳,吃粽子,撒白糖,可惜老夫是见不到了。

柳九卿嗓音紧涩顿了顿,眼底忽然泛着浅浅的红,似有隐隐悲伤席卷而来。

这便是父亲生前对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裴行舟眼眸微动,意味深长道:这是端午节时,孩童们常挂嘴边的童谣。

童谣?姜令妩蹙了蹙眉,表示不大理解。

柳明德全家已落得抄家入狱这般田地,为何他还有心思吟一首童谣?难不成,他是挂念牢狱之中,无法品尝粽子香甜?

裴行舟眼眸深邃似暗渊,神色悲喜不明,只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水。

尔后,他朗声问道:端午节,对于柳大人是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

柳九卿轻轻摇摇头,不过是寻常节气罢了。

裴行舟眉宇间有着细碎的思量,既然与端午无关,那么这问题的关键就在童谣本身了。

他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状若无意地问了句:这首童谣,柳姑娘你听过吗?

自然是听过,这是在我们金陵城,连稚童都耳熟能详的童谣。

五月五,是端阳,吃粽子,撒白糖。

姜令妩只觉得深陷云里雾里,好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理不清头绪,摸不透这首童谣中的深意。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柳明德一定是有什么弦外之音,藏在这首童谣里!

柳九卿似陷入回忆中,忽然她回过神,犹豫着开口:

我好似想起来一些前尘往事,可是不知道能不能给你们提供线索?

哦?柳姑娘但说无妨。

我幼时曾与父亲玩捉迷藏,父亲找不到我时,便故意念这首童谣哄我自动现身。

裴行舟来了兴致,他慢条斯理放下手中茶盏,捉迷藏?你躲于何处?

回想起儿时趣事,柳九卿眼里难得恢复了一层暖意与柔光。

我家莲池旁有座假山,假山有一小丛竹林,我幼时便爱躲在竹林间隙后小洞中,爹爹迟迟寻我不得,便故意在花园中念这首童谣,引我自己出来。

闻言,姜令妩与裴行舟四目相接,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柳府之内,枯枝败叶随处可见,蛛网结丝尘埃阵阵,入目是一片萧条衰败。

自打柳家被抄后,这大宅院就就荒废无人打理,原本清澈的莲池早已是浑浊不堪,污水上漂浮着绿油油的浮萍与杂乱的枯枝。

两人很快就在假山旁竹林缝隙处,找到了柳九卿所说的藏身小洞。

裴行舟拨开竹林与杂草,只见这小洞约莫两尺有余高,刚好可藏一名稚童,随后两人捡起木棒,开始扒拉着泥土。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裴行舟与姜令妩便挖出了一个近一尺的坑,可这坑里除了泥巴,就是泥巴。

没有线索,没有暗号,没有信物,什么也没有。

姜令妩不免感到泄气,她疲累地站起身,可她长时间下蹲双腿一麻,竟僵硬得不受控制,险些摔倒在地。

幸好裴行舟长臂将他揽入怀中,这才免于摔成狗啃泥。

裴行舟一声轻笑,骨节分明都大手掐住她细软的腰肢,眸色渐浓:

阿妩,倒也不必急着投怀送抱。

姜令妩脸上热出了红玉,似羞似恼白了他一眼,我是腿麻了。

腿麻了?

裴行舟噙着笑意,掀开衣袍蹲身而下,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女子的小腿。

带着薄茧的指尖微微触碰,便惹得小腿软肉又麻又胀,似万虫啃咬。

嘶~好痛!姜令妩吃痛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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