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床(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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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习果然因他的这番言论、动作,而暴露出“恐惧”情绪。

她面sE苍白、瞳孔微颤,仿佛真的被他带去他描述中的未来——她携带着那些难以祛除的伤疤、承受着他人的怜悯目光,明明正在被关心、被同情,可她就是觉得可怕、感到寒冷,好似她天然地成为劣势与弱势群T,人人皆可向她散发无用的、优越的慈悲心。

顾双习自认从不是心X坚定之人,她会被他人的目光裹挟、做出一些违心的选择。她习惯生活在社群当中,遵循规则、维持“合群”表象,不敢做那只出众的黑羊,更遑论被迫成为“黑羊”。

边察的手指近在咫尺,指尖犹疑地蜷动,似乎真的在思考要选在哪里下手。就在顾双习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住、几乎即将求饶时,他又轻飘飘地缩回了手。

边察笑眯眯,伸掌轻拍她的脸颊:“怎么这副表情?被吓到了吗?……不会的,我怎么会对你做那些事。太过分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来浴巾,先将她全身粗略擦过一遍,再换成略小的方巾,仔细擦拭颈窝、腋下这样的角落。

等到边察蹲下身去、为她拭去腿上所沾的水渍时,顾双习定定地注视着他的发顶,单是想到:如果她现在朝他肩膀踢一脚、然后转身就跑,她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旋即她又迅速否决这一方案:首先她现下一丝不挂,尽管她不介意lU0身夜奔,但毕竟“影响不好”;其次——她不安地打了一个寒战,想到方才她滑倒在地,边察强压住她的身T、使她不能脱逃,顾双习便觉心有余悸。

仿佛她自动自发地将对手巨大化、妖魔化,把他塑造成不可战胜的样子,先从心理上压自己一头。

所以直到边察站起、示意她背身过去时,顾双习都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她乖得过分,知晓他要为她擦发,默默仰头、任由那头SHIlInlIN的黑发垂落在身后,方便边察以g毛巾包裹住它。好像是怕绞痛了她,他用的力气不大,一遍一遍地缠过,直到发梢不再滴落水珠。

边察垂眸瞧她,见她似乎是为了避免同他有目光接触,主动将那双眼紧闭,仅余一对纤长浓密的睫,随着她的呼x1而发着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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