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受[快穿](15)(2 / 2)
原本紧锁的大门被轰然打开,数十个警卫机器虫将他团团围住,举起闪着红光的能源枪,直直对准了他的脑袋。
江眠烦躁地皱了皱眉,眸子微冷,不动声色地坐在床边:说说任务。
【您本次的任务为:扮演残疾雌虫江眠,为江家洗脱刺杀帝国大皇子的冤案。简要剧情如下】
江眠很快就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
这是一本虫族救赎文,主角是最终会成为虫帝的帝国大皇子,和被权贵迫害的贫民亚雌。
而在震惊帝国的刺杀案件审判结束之后,二皇子晏行秋逐渐变得野心勃勃。他亲自来到原本归于江家名下的附属星系,巡视珍贵矿产开采情况,安抚此处害怕被连坐的帝国居民。
今夜晏行秋才刚刚抵达,就在别院中召开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看上去其实他就是来混个名望、给自己造势,顺便彰显帝国不可动摇的民心与威严。
但是大皇子目前状况良好,伤势已然恢复,帝国未来皇位的归处毋庸置疑。
江眠暂时看不到晏行秋上位的可能性。
所以,我现在是一个无辜被主家波及的炮灰雌奴,因为恰好生活在这个星系,就被押着送给了一个同样炮灰的帝国皇子?
晏行秋,晏行秋,为什么又是姓晏?这不对劲。
江眠就是因为懒得记名字,才会花费高额积分买下了【人名一键替换】道具,可以让书中世界暂时将他要扮演的角色名字,全部展示成江眠,亲属关系以此类推。
所以连续两个世界遇到姓晏的主要角色,真的让江眠愈发起疑。
他不自觉抬手按了按眉心,机器虫们也瞬间跟着行动,枪口逼近,反复发出极其刺耳的最终警告。
烦死了
江眠正在思考,自己是否要采取极端手段,屋外就传来了一道温柔悦耳的声音。
怎么回事?
一名衣着华贵的俊美雄虫缓步走了进来。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金发璀璨,蓝眸如海,透着十足的上位者气息。
雄虫身后还跟着一群护卫和簇拥者,很快就将房间挤得无处落脚、酒气弥漫。
明如白昼的灯光打开,照亮了屋内的景象。
众虫看着散落在地的锁链,纷纷发出惊呼。
这个雌奴居然如此不安分,果然是江家的罪虫后代!
罪虫,殿下对你多么宽容,而你又是怎么回报殿下的?还在幻想着暴力逃跑?
殿下,您太过仁慈了但区区一个雌奴而已,我们早该一开始就锁住他的骨翼!现在这只罪虫胆敢挣脱锁链,谁知道接下来他还会对您做什么?
是啊殿下,刺杀事件尚未彻底平息,您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立刻将江眠打成了别有用心的凶暴之徒。即便设定中的江眠天生体弱,被帝国标准视为残废,连骨翼也有所残缺。
跳得最欢的那几只雌虫,看向江眠时几乎压不住眼中燃烧的妒忌仿佛是恨不得把自己也给锁起来、争先恐后被押去给晏行秋当玩物一般。
可谁都没有发现,晏行秋在与江眠视线交触的那一瞬间,就已然愣在原地,瞳孔微微收缩,许久没有言语。
江眠没有理会这群聒噪的虫,而是仔细观察晏行秋的表情变换,心中疑窦丛生。
他很确定,自己尚未在这只雄虫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但晏行秋怔住的那一瞬间
晏行秋。江眠忽然低低地说道。
他的嘴唇干得破皮,喉咙凝涩刺痛,像是数日滴水未进。
烦死了。
晏行秋又愣了一下,在周围的虫大声斥责之前抬起了手,让他们保持安静。
晏行秋,我好累,好疼,江眠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满是压痕淤青的手腕,嗓音很轻,浑身都疼。
抱歉。
晏行秋觉得自己疯了,可他控制不住。
听到雌虫低弱的嗓音,他心脏也跟着不自觉地揪紧。
怎么回事?
我想喝水。江眠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思考的余地。
好。
我不要被锁着。
可以。
第23章 虫族1
众虫目瞪口呆, 根本看不懂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
而晏行秋也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侧过头,让身边沉默的护卫端来一杯温水。
随后他走上前, 轻轻俯身, 解开了扣着江眠脚踝的锁链。
晏行秋直到凑近才发现,江眠白得有些病态, 像是许久未曾见过阳光, 只要稍稍用力, 就能在皮肤上留下明显的印记。
更不用提,这是专门拿来限制罪犯行动的特制锁链。
殿下, 您小心
没事。晏行秋动作顿了顿, 垂着眼淡声道。
江眠清楚看见他眸中隐约的情绪波动,在心里悄悄哼了一声。
也是, 当一名地位尊贵的雄虫,被素未谋面的卑贱雌奴这般无礼对待,却没有生气,反而一直顺着他的意江眠很难不继续怀疑下去。
于是他捧起杯子, 小口小口抿着, 闭眼缓了半晌后低低道:他们好吵。
嗯, 晏行秋在说话时也不自觉变得轻柔, 跟着江眠的音量一起压低下来, 你们都出去吧。
是
殿下, 您务必要谨慎啊!
众虫表情各异,乌泱泱堵在门边, 像一大滩被打翻的颜料盘。但晏行秋已经发话, 他们也只好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至于他们会在背后如何谈论, 江眠并不关心。
等到门被彻底关上, 一只解除了警戒模式的机器虫依然站在旁边,枪口指着天花板。
至少现在,江眠不用担心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爆头了。
趁着晏行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沉默着翻了翻自己那几乎没有的角色台词。
虽然原主被送给了晏行秋,却也只是被送礼者当作一个笑话看待,江家在帝国所有的支系,都有类似遭遇墙倒众虫推而已。
晏行秋原本也对他没有兴趣,他心中只有事业,根本没把这个被随意送过来的雌奴记在心里。
若非江眠今天一不小心挣脱了锁链,以后他也不会再有见到晏行秋的机会。依照剧情,他将会被晏行秋的仰慕者们下毒杀害,死得悄无声息。
江眠觉得自己不该轻易放松警惕,而晏行秋更是如此想的。
可他控制不住。
没有了耳边嗡嗡作响的聒噪之音,也不用再闻着那些傻瓜身上的酒气,晏行秋才终于静下心来,观察起了这个堪称监牢的简陋小房间。
紧挨在后花园边上,隔音很差,像是一个被仓促改造的园丁房。窗户也没有关好,雷雨声大概很吵吧明明只是一晚上没有开启防护罩,再过一段时间,或许整个窗台都会被水浸湿。
晏行秋想不明白自己此刻的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他只好在床边坐下,尽可能温柔地问道。
江眠抬眼看他:原来,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哼。
晏行秋怔了一下。他确实没有刻意去问。
雄虫记不住家里雌奴的姓名,在这个世界中太过正常了。但当他看向江眠没有丝毫亮光的眸子,只感觉,自己做事实在有些疏忽。
可不等晏行秋张口解释,江眠就轻轻点了点头,移开目光:我明白的,区区一个雌奴,还需要有名字吗?
别这么说,晏行秋抿了抿唇,立刻打开光脑查了一下,我记住了,你叫江眠。
嗯。
江眠却只是应了一声,然后又不理他了,任由房间内的沉默无止境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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