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受[快穿](34)(2 / 2)
比如为什么晏清昀居然出乎意料地耐折腾。
比如为什么原文中的太子妃备受冷落却毫无怨言。
难不成这位江家哥儿,其实是只结草衔环来找太子报恩的狐狸精?
以及后文中所提及的巫蛊之术或许还真有其事。
停,停停停。我是来度假的。江眠摇了摇头。
狐狸尾巴什么的,还是暂且瞒着吧。
原主结草衔环,关他江眠什么事!
终于调整好心态后,江眠重新抱着晏清昀回到寝殿。
理论上,太子妃应该有自己的寝宫,平常也会和太子分开居住。
但是如果晏清昀敢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江眠气鼓鼓地帮他盖好被子,又在自己的玉枕头上多垫了两层柔软枕巾。
多余的事,等到明天再继续好好掰扯。
讨厌,枕头好硬
*
第二天一早。
晏清昀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
昨晚险些就要将他杀死的江家哥儿,此刻居然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里,露出半张安静的睡颜。
昨晚,难道是梦吗?
晏清昀闭了闭眼,低低喘了口气,想要暂且先起身,却被前所未有的疼痛重新按回了床榻之上。
疼到不可理喻。
比起习武初期的痛苦也好,幼年犯错后被父皇拿着棍子打也罢,都要疼上数倍。
晏清昀自认他练功是足够认真刻苦的,同辈人中难出其右,但却在这个看似娇弱的漂亮哥儿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甚至被迫雌伏。
这不是梦,是令人战栗的现实。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眼前的江眠,绝非是江丞相家的那个柔弱哥儿。
但既然江眠没有真的把他弄死,那就是还有余地商量
晏清昀觉得自己其实已经被弄疯了。
也可能,是被此刻莫名的温馨气氛冲昏了头脑。
他居然没想着立刻逃跑,而是忍着疼痛鼓起勇气,摇了摇江眠的肩膀,小声道:太子妃,孤问你,你究竟是不是妖怪?
嗯?
江眠没听清楚,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昨晚熬了大半夜,现在还完全没到他该睡醒的时间。
于是江眠下意识抱住晏清昀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闭着眼软声抱怨:再睡会儿嘛,好困。
晏清昀动作一顿。
殿下,敬茶的时辰
嘘,出去。
小太监屏住呼吸安静退下了,还不忘跟旁边的宫女感叹,太子妃果然不一般,居然能用这种胡闹的方式夺回恩宠。
看来,那位云哥儿和咱们家殿下有缘无份
去去去,说什么呢!都不要脑袋了?
*
晏清昀陪着江眠躺了许久,脑海中的回忆却开始反复浮现,让他心乱如麻。
果然,他还是无法接受昨晚的经历,一想到就忍不住浑身打颤。
晏清昀早已习惯了无时无刻都要保持冷静,他现在只能逼着自己暂且忘记那一切。
他悄悄运了运内力,咬着牙坐起来想要更衣,发现自己的里衣被穿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很显然,是睡梦正酣的那位主子做的好事。
怎会如此?就算是妖怪,在大婚之前,也该有人教过他这些才是,还有江丞相家晏清昀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知道一件最重要的事千万不能再惹江眠生气。
似乎是更衣时的声响太大,即便晏清昀努力放轻手脚,江眠还是被吵醒了。
那张漂亮脸蛋上柔软无害的表情瞬间消失。
他盯着晏清昀,重新板起了脸。
晏清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唇觉得不对,又小心地靠近了一点。
还生气吗?晏清昀听见自己这样问道。
生气。
晏清昀心里一沉,沉默着坐在床边,抬手帮江眠一点点系好松散的衣襟。
而江眠只是继续盯着他看,没有表露丝毫抗拒之意。
于是他硬着头皮继续问:无论孤做错了何事,昨夜你已经那样还不够吗?
闻言,江眠终于垂眸笑了笑,意有所指:真不愧是太子殿下,心态非同常人。
嗯。
晏清昀也忍不住跟着苦笑。
分明被强迫着雌伏于人下,第二日他却又是帮忙更衣,又是小心地哄腰侧还传来一阵阵无法忽视的疼痛。
他此刻或许是真的疯了。
怎么,您认为这样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江眠打断了他的思绪。
昨夜都是孤的错,以后不会了。
晏清昀小心地作出保证,可话语中没有透露出任何多余的信息。
尤其是,他究竟为何要在大婚之夜抛下江眠不顾,独自坐在凉亭中下棋。
所以江眠也没有如他的意,抬手抚过他颈侧的刺目红痕,慢条斯理道:那您亲爱的云哥儿呢,他又该如何?
第43章 古代2
冰凉指尖触碰侧颈, 让昨夜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回涌,晏清昀瞳孔微缩,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缓了片刻。
亲爱的云哥儿, 是何意?
他看起来就像是完全不明白江眠在问什么。
而江眠盯着他轻轻滚动的喉结,淡声道:沈鹤云, 镇国大将军的庶哥儿。你不就是心心念念着想要娶他么。
晏清昀怔了一下:孤从未这样想过。
那昨夜你在外头做什么?江眠挑眉。
太子妃,后宫不得干政, 晏清昀沉默半晌, 未来你或许还要掌管六宫,一言一行都会被有心之人记在心头。祸从口出,许多事情最好不要随意深究。
嗯?江眠顿了顿, 忽然露出了一个极为明媚的笑容, 抬手狠狠扼住了他的喉咙,后宫?让我管你的后宫?
咳孤的意思是, 你, 你会是孤的皇后晏清昀几乎说不出话, 断断续续地解释了半天,却根本没有回答到点子上。
究竟是因为濒临死亡的恐惧, 还是因为江眠弯起来的漂亮眸子, 才会让他呼吸粗重,险些忘了思考?晏清昀忍不住想。
然后呢, 你还要娶大将军的哥儿,娶胡尚书家的哥儿,娶李詹事家的哥儿,我整日费心费力地协调关系, 而你拍拍屁股去上朝就行?
细白冰凉的手指越缩越紧。
眼前逐渐发黑, 晏清昀连忙用了些力气, 一点点掰开他的指尖:不,不是,咳咳
原来这次,江眠给了他挣扎的余地。
恍然间重获自由,他偏过头喘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松开江眠的手。
被他抓在掌中的白皙手腕是如此纤细孱弱,仿佛只需轻轻一折,就会应声而断。
这一切都如梦似幻。
那以后,无论是谁你都不再娶了?江眠忽然软下声音,挠了挠他的掌心。
晏清昀心口一紧。
嗯,孤不娶了。他想也不想地应道,嗓音沙哑。
若是在这时敢多答错一句,他或许真的会即刻没命。
这要求分明无理至极,他却不知为何有些高兴。晏清昀闭了闭眼,正想再多哄哄这位脾气差极了的主子,但江眠没有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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