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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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六十一

有天温乐过来,给了温喜一个护身符,说这是她婆婆从寺庙里求来的,讲她半年来多灾多祸怕是冲撞了什么,带着这个护身符辟邪。短短几句话全然把这些横祸怪在了温喜头上,温喜本就因这些病痛敏感,顿时像炸了毛的猫,把护身符狠狠往垃圾桶一丢。

温乐一愣,“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她以为经历了这些,这个妹妹总该长大了。

温母本来就没睡沉,得了病的人,睡不了一个完整的觉。此时听到两女儿争执的动静,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得就责备小女儿:“温喜,别老气你姐姐。”

温喜气鼓鼓地眼一瞪,跑出去了。没两步又折回来,因为手上还拿着一双筷子,闷闷地瞄了床边一眼,她妈妈和姐姐正拉着手讲话,见她来了,那两双如出一辙的眼睛像探头一样扫着她。

温喜头一扭,往厕所里洗筷子去了,故意把水开得大,不想听到外头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在议论她不懂事。

一双筷子能洗多久?

温喜不情愿地揣着湿哒哒的筷子走了出去,好在护工也吃完饭回来了,有了外人,她自然就归类成“亲人”,不像刚才了。

她们围绕着温乐的肚子说话,其实才四个月,都没有隆起,但她们都像看着一座富丽堂皇的金山一样赞叹着。这一胎不比第一胎,温乐到现在都没吐过一次,只偶尔反酸,大家都说是个贴心的女儿,温乐倒还是想生个儿子,只是这话藏在心里。

周光权来电话的时候温乐就走了,温喜伺候着妈妈躺下,聊了这么久,温母虽有倦态,但眉间含着喜色。以前她是家里的开心果,现在她妈妈很难对她有个笑脸,可怎么温乐一来,她妈妈就欢喜成这样?难道是因为姐姐有小孩她没有?温喜心里的这点嫉妒是没有理据的,但是理智归理智,她依旧觉得负气。

有心逗妈妈开心,声情并茂地说了几个网上的段子,温母敷衍地笑了几声,累得睡着了。温喜帮她掖上被角,久久注视着妈妈瘦的脱骨、泛青的脸庞,起身翻了翻垃圾桶,把那护身符擦了干净,收进了抽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到了晚上,温喜情绪还是不高,趁着爸妈说话的间隙,溜了出来,郁郁地在外走着,不自觉走到了医护宿舍楼下。没人值班,也没几个人进出,温喜推开玻璃门,闪身进去了。

上一次温喜吃了瘪,觉得丢脸,便冷落了谢辛,他几次发信息她都不回,渐渐的,谢辛也没了消息。只昨晚发过来解释说前段时间出差了。

温喜不知道他几楼几室,就一步步迈着楼梯,心里想的是走一遍,要是遇不到就算了;要是遇到……

还没想明白呢,竟然真的在四层楼道口看到了谢辛!正从走廊的东面往西面走,留她一个薄薄的侧脸。

温喜欢欣地开口叫住他:“谢辛!”

谢辛错愕转头,一眼望进温喜的大眼睛里,老楼道灯这么暗,她的眼睛反倒亮得惊人,活泼泼动人,嵌在一张红扑扑的脸上,果子似的含情带水。谢辛心下陡然一颤,一时忘了应答。

温喜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欢腾、轻盈的走至他面前,又唤了一声“谢辛”,竟是极高兴的样子。

谢辛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眼底一张巴掌大的圆脸。职业原因,他见惯太多被生活打磨得失去锋芒的人了,怎么她,还是初见时的明朗纯真?仿佛一朵永生花。

温喜眼巴巴望着他说:“我不能来吗?”

谢辛无奈的摇摇头,胸口绒毛拂过似的痒意,迈起步子,“走吧,去我宿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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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比高校的宿舍还要小上叁分,叁张上下铺和一个小的方形木桌。两人一前一后进去,暖气扑来,根本没有避开的空间。

温喜盯着他削窄的后背,鼻端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不是香水味,也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倒像是他毛衣上一根根细小绒毛的气息,是暖的、甜的,聚成一股暧昧的气流。

温喜脸烫起来。

但是这会儿说走,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谢辛察觉她的窘迫,解围道:“随便找张床坐吧。”

温喜问:“哪个是你的?”

谢辛一指,温喜顺着看过去,床褥整洁,唯有一本医科类的书籍放在枕边,除外没有杂物,温喜坐了下来。坐下来,也没觉得空间变大,反倒因为她坐他站,整个房间的光束都被他遮掩着,让那点供她欲盖弥彰的亮堂更少了。

随着谢辛的走动,茫茫光束像星星在他身上闪烁。

这样的视角下,他比之前留在她脑海里的形象,还要再高些、瘦些,还有,老些。顶光下脸部纹路肌理分明,只不过他生得斯文,气质要比这些年龄带来的衰老来得夺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谢辛递给她一杯水暖手,在她对面的床铺坐下,开口问她刚刚在看什么。

温喜不避讳,直白道,“看你。”

谢辛轻笑,从见面到现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好像一直在笑。

“我有什么好看的。”很轻的一句话,搔搔痒痒的听进温喜耳朵里。两人无声对视了会儿,温喜眼波浅浅流转,先挪开了视线,垂眼抿了一口水,喝得再慢不过,葡萄糖点滴怕也要比她喝水快。

透明水杯,能透过水看到自己放大的手指,她悄然抬了下眼,谢辛正沉沉地凝视她。

温喜赶忙收回视线,差点呛到。

短促的咳了两下,房间内倏尔没了声响,外头偶有脚步声,是医护人员惯有的轻、急频率。温喜听着,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生怕一不留神,有人开门进来。谢辛该怎么解释她的存在?

此时此刻她才后悔自己的莽撞。

温喜的脸色一变再变,谢辛不由打破这安谧,“怎么了?水太烫了?”

“啊?”温喜抬头,“不是,我是怕…”眼神往门一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谢辛了然:“我锁门了。”想了想,多解释了一句,“这层楼今晚值班的医生少。”

温喜低低地“哦”了声,掩饰地把一次性杯子攥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谢辛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长手,温和地问:“我再给你倒一杯?”

温喜闻言把杯子递出去,没料到谢辛连杯带手地,握住了她。

这一刹那,温喜的心跳要把她震聋了。

她怔怔地望向他。

谢辛牵起唇角,“可以吗?”那双往日里淡然的眸子,此时斩钉截铁地网住了她。因为太高,坐下后为了防止撞头,谢辛一直是弓着背的,这种前倾姿势,仿佛随时会冲她扑过来。温喜怎么逃?更何况她也没想逃,是她和他共同促成了这一切。

温喜的食指挠了挠他的手心,这是默认了。谢辛眼一闪,拂开她手上的杯子,握着她的手腕把她往身上轻轻一拉。

杯子掉在地上,因为捏得变了形,落下后就一动不动。温喜在他腿上坐稳后,亦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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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贴得近,默默对视着,谢辛浅色的瞳仁倒映着她,温喜觉得他眼里的光亮,似水流年般在她身上淌过。她向来是最跳脱的性格,遇到他,总有些说不出话来。

温喜的眼珠子那么黑,那么亮,直直地把他看透了,谢辛面上泛出一股狼狈——他头一次觉得年老如此痛苦。

原本虚搂着她腰的手悄然放开了,温喜觉察到,皱起了眉,“你该不会要临阵脱逃吧?”

谢辛的眼里含了一层深意,静静说:“温喜,我今年四十了。”

温喜憨憨的:“嗯,我记住了。”

“比你大很多。”

温喜不解,“这又怎么了?”

谢辛无声地重复了这句话,这又怎么了?

温喜见他薄而多层的眼皮往下一低,又刹那向上一挑,不等看清他变幻的神情,谢辛吻住了她,缓而有力地吮吸着她的唇瓣。

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温喜突然想明白他刚刚的意思了,是觉得他太老,而她太年轻?不不,他的年龄明明与他的成就对等,他的年龄给予他岁月同歌的魅力,这不是她身边二叁十岁的异性可以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温喜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用舌尖轻轻卷着他的唇瓣。喘息间,温喜告诉了他她的想法。

动情了,温喜的嗓音略带沙哑,说着这样的话,别有一股妩媚靡靡之致。

谢辛的手一紧,箍着她纤细柔软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温喜曾在书中看到过一句话“生命里有一种卑微的因子,它使人能在无爱的情形下活下去”。

温喜觉得有道理,但她做不到,她没法想象自己在没有爱的情形下生活,父母的爱,老师的爱,朋友的爱,追求者的爱,伴侣的爱,被爱灌溉着长大的人,一旦品尝了失去爱的滋味,就会像小猫一样应激。所以她才会对薛有成出轨反应那么大——也那么迫切的找补这一块丢失的爱。

谢辛说他想要个孩子,转儿科也是因为这个;他说他已经跟妻子分居半年多了;他说如果需要他帮忙,尽管开口……

谁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说这些?温喜在接受爱、表达爱的事上,往往无师自通,因此她确信谢辛也是需要她的。更何况薛有成可以的事情,天下男人都会做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可以?

谢辛的吻太含蓄,温喜的舌尖莽撞而急切地敲敲他的牙齿,谢辛轻轻一笑,如她所愿地,让她湿滑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

顶顶上腭,挑挑舌尖,谢辛被她调戏得方寸大乱。

温喜的手坏心眼地往他腿间摸去,还没摸到,就已经痴痴笑个不停。

明眸皓齿的样子,谢辛忍不住把她推倒在床。

那么窄的床,两个人躺上去,竟然也不觉得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谢辛办着正事,而温喜趴在他身上,正仔细打量着他的一眼一眉。

谢辛五官不精致,但很周正,剑眉长眼直鼻丰唇,组合起来意外的耐看,甚至有些老好人敦敦的乖顺,只不过他通身浓浓的学术气息掩盖了相貌上的优势。

温喜记得有一回她去取片路上,迎面望见一个挺拔的医生走来,白大褂外披着一件轻薄立领的羽绒服,简单的菱格灰,长及膝盖,穿在他身上,说不出的斯文儒雅。路过的人或因匆忙或因寒风步伐紧快,而他一手背搭在拿着文件的另一只手上,慢慢地走着。

带着口罩,五官是模糊的,她直觉是谢辛,因为他那种“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的气质,温喜过目难忘。走进了,果然是。

她想那些就诊的家长和儿童一定很喜欢他。

现在她也喜欢。

这是一张毫无攻击性的脸,令她感到安全、亲切。

谢辛问她在傻笑什么。

温喜笑嘻嘻地摇头,说出来就太自恋了——她发现他不笑的时候皱纹不多,可见他平时不是个爱笑的的人,但怎么对她,他好像总是在微笑?是不是因为他对她也有一丝情欲之外的喜欢?

又问:“冷不冷?”谢辛贴了贴她红扑扑的脸颊。

“不冷,热。”

“唔,冷的话告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谢辛继续解着她身上束缚,冬天穿的多,但他不嫌烦,一件件慢条斯理地脱着,像做一台手术,一层层地划开皮肉……这让他感到久违的兴奋。

等脱掉保暖内衣时,谢辛忽然避开了视线,这也避免不了眼前似一道白光闪过。

谢辛对上温喜澄澈的眼睛,明知故问:“你没穿内衣?”

“冬天啊。”理所当然的语气。

谢辛闭了下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温喜调侃他:“原来还有医生不敢看人体的噢?”

“说的什么话。”谢辛故作凶狠地拍了拍她的臀肉,清脆的啪啪两声。

温喜捂着嘴笑。

她笑得身体扑颠,让谢辛的视线再难控制得往下滑。

这一滑,让他顿时跌入一片茫茫雪地,莹白得有些刺目,谢辛的手滞在了她腰上,神情恍惚不已。

依稀的灯光下,两颗饱满圆润的乳房沉甸甸地坠着,短暂的妊娠还是给她的身体留下了痕迹,乳晕变得大而透,乳头变得深如浆果,此时因为凉的空气,硬挺地像要滴出汁液来,散发着熟烂的性荷尔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直观的冲击力,让谢辛瞬间硬透了。

温喜很是满意谢辛的反应,这让她被薛有成拧干的骄傲重新饱胀成球。

她挑了下眉,做坏地俯下身,让乳头轻擦他的胸口,“谢医生,你发情啦?”

这会儿倒是愿意叫他谢医生了。

谢辛笑了笑,“是啊,丢丑了。”磊落得很,明明行的是龌龊丑事。

温喜也笑,她很久没这么笑过了,她觉得很快活。在识大体的姐姐前,她总是不懂事、出丑的那一个,现在她能让一个比她大近一轮的人出丑,怎么不让她得意。于是不再扭捏,身子往后一撤,去脱他的裤子。

谢辛挡了下她柔软的手说:“我自己来。”

温喜没拒绝,但他迟迟不动,两眼落在她雪白的胸口,那样香甜的味道,他常常在一些还没断奶的孩子上闻到。

谢辛感到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爿阴暗的角落开始显露山水,关乎伦理,关乎罪恶。

庆幸她已成年,能让他把这股模糊的念头归结于原始的性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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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有成生意越做越大,已经往别的领域发展,近期在筹资开第二家公司,有些应酬不得不带家属作陪,温喜推脱了几次,还是温母看下不去,让她别整天呆在医院,有空也出去走走,散散心。说这话的时候频频往薛有成那扫,温喜只好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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