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沙海]遇到副官就趴着吧 作者:水墨柠檬香
第10节
两人乘坐公交在几站后的路口下了车,全程库洛洛都安静地走在莱恩身旁,完全看不出实际早就把这里周边调查得一清二楚。
在路过一家超市时他提出进去买点东西,理由是‘老师很久不回家,总不能回去就让病人饿肚子’,于是带着莱恩走进了人来人往的超市,等出来时两人手上都提着不少生鲜食品,直到走到那栋熟悉的公寓楼前,莱恩都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做梦。
“就是这里吗?”
库洛洛与莱恩并肩站在狭窄昏暗的楼道内,正对着走廊尽头那扇已经开始生锈脱落的防盗门。
“嗯。”
莱恩从窗户下的花盆底部摸出一把钥匙,深吸一口气cha进锁内,用力向前推打开了这扇久违的大门。
阳光从敞开的门洞直接撒落在玄关处的地板,照亮了尘封已久的屋内,也扬起了积了许久、厚厚一层的灰尘。
“咳咳咳”
即使戴着口罩也还是被扑了满头满脸,莱恩连忙走进屋内把门窗全部打开,一边咳嗽一边抬手示意库洛洛先不要进来。
“对不起,家里实在太脏了,我需要先打扫一下。”
都已经走到家门口,却始终无法开口让库洛洛打道回府的莱恩,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强烈’要求库洛洛站在走廊上稍做等待,自己则以最快速度冲进屋内把吸尘器等扫除工具优先找了出来。
第一次把客人带进家门,没想到竟是这种场景,真的好丢脸呐。
站在门口的库洛洛则索性仰身靠在栏杆旁,抬头看了眼上方阳光明媚的天色,又把视线转向正犹自红着脸在不大的房间内忙个团团转的莱恩,对这种难得的新奇体验似乎感觉还算不错。
30分钟过后,总算把房内打扫干净,又把灰头土脸的自己顺带收拾了一番的莱恩走到玄关外,有些不好意思地错开与库洛洛直接交汇的视线对他说。
“已经收拾好了请进。”
即使没有了从前那副厚重镜片的伪装,此时的莱恩依然还是那个在杨明任教、性格温顺的美术教师,与那个站在舞台上的他几乎可以说是千差万别。
“打扰了。”
库洛洛提着好几个袋子走进门内,礼貌地在玄关处换好了拖鞋,接着便帮莱恩把刚刚采购的物品一包一包放到桌上。
“库洛洛,谢谢你送我回家,我我先去给你倒杯茶。”
收拾完东西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莱恩心脏砰砰直跳地逃进了厨房,留下库洛洛独自一人在房内打量。
十个平方左右的房间里除了一张餐桌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侧面靠墙的位置摆了一张折叠床以及一个老旧的床垫,对墙上则挂着一台30寸左右的老款电视机。从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出这个‘家’的穷酸与破旧,很难想象这竟是那个rhe从小成长的地方。
不,或许正是这种环境才造就了那个完全相反的人格。越是耀眼的东西就越是想要得到,一切所有的开端都不过是源自欲望。
当库洛洛用那双漆黑的眼眸缓慢地扫过了这个房间内的每一寸,说是要给别人泡茶结果只捣鼓出两杯白开水的莱恩,则颇有些丧气地端着托盘从厨房走了出来。
“抱歉,我忘记家里已经没有茶叶了。”
或许是情绪绷到极点反倒是平静了下来,莱恩把玻璃杯放在库洛洛面前,自己则捧着另一个杯子坐在了他的对面。他低头看着透明玻璃杯中缓缓上下浮动的白开水,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一丝勇气抬头看向库洛洛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
“莱恩可以不用解释的。”库洛洛的双眼仿佛早已看透了莱恩的想法,也成功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无论是什么身份或职业,那都是你,这就够了。”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一句话轻巧地拨动了莱恩心中名为理智的心弦,他惊讶地张了张嘴,颤抖的双唇还来不及给出一丝回应,却再也无法抑制地红了眼角。
☆、朋友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莱恩毕竟是一个成年人,等反应过来后他立即假装用手揉了揉双眼,并侧开头避开库洛洛探寻的视线,可惜这一回蜘蛛头却决定不再原地等待。
“莱恩。”
不知何时忽然走到他侧面的少年用手臂隐隐把对方圈进了一个狭窄的空间,在莱恩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用手轻柔地拂开他眉前刘海,低头与他四目相对然后某个柔软的物体就这样印上了他的眼角。
莱恩的大脑彻底停止了思考,他微微瞪大眼眶对上俯下身与他对视的库洛洛,本能地拒绝思考刚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正巧这时,一直从早晨开始就没有进过食的肚子终于开始抗议,咕噜噜噜地发出了一阵响亮的轰鸣声,这才总算把莱恩飞到天边的神志给稍稍拉了回来。
“老师,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吃饭了?”
库洛洛起身面不改色地走回餐桌对面坐下,黑黝黝的眼睛中浮现出一丝笑意,还带着些暗示地扫向几乎堆满了桌面的一堆食材。
“啊哦,我现在就去做饭。”
背脊挺直地从座位上站起,接着提起所有购物袋同手同脚地转身走进厨房,完全一脸懵的莱恩在听见门外传来低沉的一声轻笑之后,腾地一下突然红透了脸。
心里犹如挂了七八桶水一般七上八下,一直到迅速而熟练地做完四菜一汤,莱恩的脸都还是红彤彤的。
啪嗒、啪嗒用凉水拼命地给脸部降温,直到感觉好像不那么烫之后莱恩才把菜一道一道摆上了桌,还十分贤惠地盛出两碗米饭,连同筷子汤勺一起摆在库洛洛面前,低头无比紧张地说了一句‘吃饭了’,全程连头都没抬过一次。
吃完饭之后库洛洛并没有再继续逗弄他的意思,礼貌地告了别,两人谁都没再提起午饭前的那个小cha曲。
“莱恩,后会有期。”
已经换好鞋准备离开的库洛洛临走前又凑到他耳边嘱咐了一句。
“不要让我等太久。”
然后他便开门走了出去,就这样被留在原地的莱恩独自站了许久,直到门外的光线晃眼地打到他侧脸,才闭上双眼靠着墙慢慢滑落在地垂着头的他看不清此刻表情,唯有那隐藏在发丝间露出的半个耳朵通红通红的,热度久久都未曾褪去。
那天夜里莱恩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梦里他与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站在上百层高楼的天台边。身后不断传来令人恐惧的枪击声以及不断逼近的脚步他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脚下几百米的高空,凌厉的夜风吹乱了他的长发,也更加模糊了身边男人的眉眼。
在千钧一发之际对方似乎用口型对他说了一句话,但却被身后传来的一声嘶哑的吼声打断。
“莱恩——!!”
有人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然而在下一刻他却被身边男人一把抓住领口调转方向挡在了后者身前
“砰——”
枪响伴随着血花在耳边轰然炸开为这场毫无根据的噩梦就此画上了句点。莱恩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可惜直到最后一刻都没能看清那个男人的真实面容。
“这都是什么梦啊”
莱恩扶着额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时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显示的是一个未知号码,他犹豫了一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我是星辰娱乐的i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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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天前。
夏洛得到尼特罗的答复后总算对布莱特的安危稍稍放下了心,满怀着对莱恩的歉疚和担忧给对方发了好几条短信,下决心见面之后一定要好好感谢并道歉。
没想到第二天关于模特rhe现身市立医院的消息就在网上炸开了锅,不仅他的真实身份被狗仔爆了出来,就连学校门口也开始出现探头探脑的记者身影。而那时的夏洛却还并没有发现,只因为他正满心忐忑地站在一年级男生宿舍楼下,为待会儿怎么向飞坦解释而苦恼。
“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略带沙哑的少年音在背后响起,夏洛像一只炸毛的兔子一般缓缓回过头,穿了一件宽松卫衣的飞坦正双手cha兜站在他背后,暗金色的眼眸清冷地扫过他全身,好像在说‘看你实在太蠢所以我才会不得不提醒你’。
“飞飞坦。”
不知为何一对上飞坦就有点心虚的夏洛拍了拍狂跳不止的胸口,疑惑地心想明明芬克斯也长得很凶,自己怎么就一点也不怕他呢。
“走吧。”
飞坦走在前面,夏洛急忙抬步跟上。假日里的校园安静到几乎看不见人影,身高相差无几的两人并排沿着散步道走在茂密的银杏树林旁,灿黄的叶片随着秋风徐徐洒落,不多久便在两人脚下铺筑起了一条金色薄毯。
“飞坦,谢谢你这次救了我。”
停下脚步在路边站定,夏洛终于还是把这句迟来的谢谢说出了口。他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究竟还剩下多少身为教师的形象,但无论怎样他都想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对方,不是以教师与学生的身份,而是更加平等的以朋友的身份来与对方相处。
“这件事的起因都是因为我”
飞坦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听夏洛说完,从身世到与家人的关系,以及发生这件事那一天的经过后者清澈的双眼告诉他这个人并没有说谎,况且他口中说出的一切与飞坦事先从侠客那里取得的情报完全相符。
“那个我都说完了,咳还有一件事我想向你道歉,之前向你发火是我不对,我买了礼物送给你,你、你就别生气了。”
一想到自己这个比人家大了十岁的成年人竟然主动低头向对方赔罪,巨大反差带来的羞耻感还是让夏洛悄悄红了脸,小声嘟囔了一句之后只见他从医生长袍的口袋中拿出一个手指那么长的迷你背包吊坠,摊开掌心递到了对方面前。
“嗤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虽然仍然带着一副不屑的口气,但飞坦最后还是接过‘赔礼’并收进了随身的口袋中,这让满脸紧张的夏洛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呐飞坦。”
亦步亦趋走在飞坦身后的夏洛不由捏紧藏在口袋中的拳头,带着些紧张又带着些忐忑地看向回过头来的蓝发少年。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
所以,你能不能也让我了解更多一点有关你的过去。这是夏洛接下去未能说出口的话,此刻的他还有些害羞,因为对象是那个飞坦。
可是
“朋友,那是什么东西?”
愣在当场的夏洛看向眉眼尽是一片冷淡的飞坦,忽然间怔怔地答不上一句话。向来神经迟钝的夏洛在这一刻终于发现,原来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而对夏洛放出狠话的飞坦在看见对方呆愣的反应之后十分烦躁地啧了一声,暗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片晦涩,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去,却在下一刻被一双温热牢牢握紧了右手。
有一个又笨又迷糊,脑子时不时少根筋的傻瓜在此时满脸认真地对他说
“我教你!什么是朋友就让我来教你。”
微风扬起飞坦额前略长的碎发,露出他稍许惊讶的眉眼,良久过后他慢慢往前走出一步,然后伸手用力盖住夏洛仍在闪闪发亮的双眼。
“笨蛋。”
低沉沙哑的嗓音落在耳边,最终飞坦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却没有再抗拒一直坠在身后不肯离开的身影,他们就这样固执地走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夕阳西下才又返回了一年级男生宿舍楼下。
“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你也别太晚休息。”
觉得自己说的话似乎有哪里怪怪的夏洛摸着后脑勺毫无所觉地笑了笑,其纯洁的程度几乎与傻白甜的无知少女有的一拼。
背对着他的飞坦脚步一顿,直到从玻璃门的反光中看到那个人渐渐走远才终于转过身。
“”
伴随着沉默的是口袋中攥得越来越紧的手,直到那个人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飞坦才伸出左手摊开掌心一把深红色的小伞落入视线,ji,ng致的黑色骷髅被刻画在拢起的伞面之上,明明无处不透着一丝诡异,却被某个傻子一眼相中只因他可能会喜欢。
“真的很傻啊。”傻到他居然想要开始相信他绝不会辜负与背叛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库洛洛:我觉得有点亏
蠢作者:啊?
库洛洛:这都第几章了,怎么连嘴都没亲上。
蠢作者:那个(对手指),亲亲到眼角了呀
库洛洛:(向侠客招招手)把你的天线拿过来。
蠢作者:不要啊(╥w╥`)你要记得自己才15岁,,你想对萌萌哒老师干什么?!
☆、辜负与背叛(飞坦番外)
孤儿院原本只是叫做孤儿院,那时候还没有被一名姓尼特罗的有钱人收购,也没有重新被起一个看似高大上的名字。
这里明面上是一家收留弃婴以及无家可归青少年的慈善机构,但隐藏在光鲜表面之下的却是人性中的卑劣与黑暗。
卖身为黑帮卖命,就是这些少年人不得不走上的命运。因此在这里长大的孩子只有在16岁后才会被‘好心人’领走,在那之前则必须日复一日地接受着孤儿院的悉心‘教导’,以确保他们能够成为一个真正有用的人。
“呸。”
衣衫破烂的蓝发男孩踉跄着从后院偏僻处的一间杂物房里走了出来,他不屑地朝旁边吐出一口血沫,然后随意地用手背抹了抹,继续目不斜视地向前走。
站在前方不远处树下的黄发男孩瞪着一双凶恶的三角眼快速跑了过来,并把手里半个粗面馒头塞进对方手中,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
“给你,拿去。”
蓝发男孩看着几乎有自己一个手掌那么大的馒头,丝毫没有客气地低头狠狠咬了一口,狼吞虎咽的吃相就像饿了好几天没有吃饭,被不小心噎到的时候就打开墙边的水龙头咕嘟咕嘟灌上几口。
“飞坦,她已经盯上你了,这样下去搞不好哪天就会被她弄死。”
黄发男孩愤愤地用拳头砸向树干,手部粗糙的皮肤上存满黄茧与新旧伤痕,一点都不像十岁孩子应该拥有的手。
“哼,我才不会死,要死也是她。”
芬克斯的眼中闪过担扰,当初与飞坦一起被‘特殊照顾’的孩子里,还不到一年就只剩下他一个了。而他之所以没有和飞坦一起被选中,只是因为自己的长相不得对方的喜欢。
“那个老妖婆死变态早晚会把她揍扁。”
芬克斯恨恨地咬着牙,棕色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拳头也被他捏得嘎吱作响。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人影忽然闯入眼帘,芬克斯向飞坦努努嘴,后者转身看去一名穿着白色裙装工作服的女性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焦急地往这边张望。
“你先回去。”
飞坦说完这句话后便拖着不适的身体慢慢向那个女人走去,芬克斯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女人上前扶起飞坦然后渐渐走远,他忍不住皱起眉,接着烦躁地用手抓了抓头,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无奈地先行返回了宿舍。
“话说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好像是两年前。”
两年前,飞坦和芬克斯两个人与孤儿院另一帮比他们大了许多的少年们群殴,起因是他们两个在年度‘考核’上太出风头,害他们这些‘老人’受到了上面严厉的惩罚。
平常的斗殴院方虽然不会管,但致死一般是不允许的,毕竟每年一次生死不论的‘考核’本身死亡率已经居高不下,如果损耗太大对他们继续运营下去也十分不利。
但那次却明显与平常情况不同,后来他们才知道其中带头的那名少年前不久已经被‘金主’看中,过不多久就要过好日子去了,因此这回他借着‘金主’的名头向某些工作人员买了他们的命,反正院长正好也出了门,于是就有了那场乱斗的开始。
芬克斯与飞坦出手从来只攻击要害,两人在战斗力上虽然不相上下,但就像他的腕力要胜过飞坦,而后者在速度上更胜他一筹。他们在配合上向来默契,奈何对方这次却是有备而来。
即使是最为愚蠢的人海战术,但只要他妈的管用,也是能够在关键时候起到作用。
在他和飞坦被那些人使劲手段分散,各自艰苦对战的时候,飞坦的匕首被人砍断了。失去武器的他很快身上就挂了彩,速度再快只要活动空间不断被缩小,也会没了发挥的优势。
浓重的铁锈味渐渐填满了整个黑漆漆的仓库,从头部滴落的暗红模糊了视线,飞坦的速度变慢了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如鼓的心跳以及粗重的喘息,这样下去很不妙,但芬克斯此时也好不到哪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愤恨、暴虐与不甘充斥着飞坦内心,他才只有8岁,他还不想死!
“你们这些孩子在干什么?院长就快回来了,你们还不安分一点!”
凌厉的女声从仓库门口传来,刺眼的光线遮掩了她的面容,唯独那头灿金色的发刺痛了飞坦shi润的双眼。
“啧,院长要回来了?!”
“喂,收手吧,反正这小子也不一定能活得了。”
“算你命大,走!”
领头的少年招呼着一帮小弟迅速撤退,飞坦用y狠的眼神死死盯着那张脸,早晚有一天他会把一切都加倍地讨回来。
“你没事吧?”
伸过来的手柔软而温暖,但飞坦不喜欢与他人接近,奈何一旦松懈下来就连双手都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只能用沙哑干涩的嗓音回了一句。
“滚开。”
半眯着的金眸内是一片血红,飞坦在看清不远处跑来的熟悉黑点时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他低声呢喃了一句芬克斯的名字,接着便晕倒在了一片柔软的怀抱里。
事情似乎从那天开始就变得不对劲起来,那个叫珍娜的女人是孤儿院新来的帮护人员,21岁,有一头漂亮的金发,一双如同小鹿般的棕红色圆眼。
虽然确实是她在一次意外中救了飞坦,还给他们偷偷带来食物和药品,但芬克斯就是无法喜欢上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要说是因为唯一的伙伴被抢走所以嫉妒?别开玩笑了。
飞坦一开始也很排斥她,整天不是摆着张臭脸就是出言讽刺,奇怪的是那个女人从来没有生过气,还非说飞坦很像她在老家的弟弟。
“弟弟,你是看不起我么?”
飞坦在女人惊讶的表情中狠狠印上了自己的嘴唇,那时候的他才9岁。
温柔的女人就像是诱人的蜜糖,那时候的飞坦还没有把自己武装得足够坚强,在一次被院长选中、结果在最后只能狼狈地拖着满身被各种工具虐待出的伤痕走出那个仓库时,他看见那个女人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焦急地等在附近,一发现他就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
“飞坦飞坦!”被拥入怀抱的那一刻,他或许是沦陷的。
凶狠的幼崽收起了獠牙,把柔软的腹部小心翼翼地袒露在人类面前,带着一丝侥幸以及一丝试探只要没有被辜负,它便会不离不弃地继续待在她的身边。
芬克斯不知道飞坦和那个女人之间进展到了什么程度,虽然这确实是一个温柔又漂亮的女人,但那种从骨子里甩不去的软弱,实在不适合飞坦。
“早晚有一天她会丢下你。”这是芬克斯难得对好友落下的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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