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冲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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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白桥怔住,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根本挣不开。

贺鸣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低哑,透着一丝隐忍的暗哑:“许白桥,你就这么喜欢往这些地方跑?”

他俯下身,呼吸几乎贴着许白桥的侧颈,嗓音透着危险的意味:“你再试试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想做什么,只知道,他再也无法忽视心底那股燥意了。

贺鸣川突然揪住许白桥的衣襟猛力一撕,布帛撕裂声在寂静的客厅炸响。许白桥胸口一凉,白麻衬衣被撕开大半,苍白的锁骨暴在冷空气里。他瞳孔骤缩,抬手就甩了贺鸣川一耳光:“你疯了!”

贺鸣川偏着头舔了舔渗血的嘴角,眼底赤红地掐住许白桥下巴,发狠地咬上那张不断吐出冷言的唇。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许白桥屈膝猛顶他腹部,却被贺鸣川用膝盖死死压住大腿。

“放开!”许白桥偏头躲开他的吻,终于无法冷静,喉咙里挤出嘶哑的骂声:“你他妈发情也该看清楚对象!”

贺鸣川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快意。

他就是想看这人不再淡定、从容,不再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贺鸣川喉间溢出酒气熏人的冷笑,随手扯掉自己的军装。古铜色胸膛泛着酒精催发的潮红,烧红的眼底翻涌着欲色。

许白桥勉强抬脚踹他胸口,却被抓住脚踝重重按回沙发:“......唔!”

贺鸣川掐着他两腮迫使他张嘴,带着酒味的舌头再次顶进来,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下巴往下淌。

眼镜早在挣扎中滑落在地,镜片碎裂声刺破满室焦灼。

贺鸣川单手扯开他最后半片衬衫,粗粝掌心贴着肋骨摩挲,突然发现这人瘦得能摸清每根骨头走向。他想起军中见过两个勤务兵滚在草垛里,当时只觉得荒唐,此刻却鬼使神差地模仿着那些淫声浪语里的手段。

“松......手!”许白桥挣出手肘撞他肋下,贺鸣川闷哼一声,反而压得更紧。军裤布料擦过大腿内侧,许白桥突然浑身绷紧——贺鸣川带着枪茧的手指毫无预兆捅了进来。

“!”

许白桥疼得眼前发黑,喉结剧烈滚动。冷汗顺着脊梁滑进沙发缝,两条腿抖得几乎挂不住。

贺鸣川被酒精泡透的脑子嗡嗡作响,掐着那把细腰又塞进第二根手指,听见身下人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怎么这么娇气。”贺鸣川皱眉,掌心沾到湿黏液体分不清是血是汗。他打仗时子弹擦着颈动脉过去都没吭声,此刻却被许白桥绞紧的腿弯激得太阳穴直跳。抽出手指胡乱顶进去时,许白桥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冷汗打湿了鬓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贺鸣川喘着粗气缓了动作,低头咬住他汗湿的喉结,指尖碾过身下人嶙峋的蝴蝶骨:“放松。”

酒气混着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身下紧绷的躯体突然泄了力。许白桥偏头躲他的吻,哑着嗓子挤出句:“你......不如直接弄死我......”

这句话让贺鸣川腰间发麻,忽然掐着人胯骨发了狠地撞。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许白桥几乎昏死过去,他才惊觉沙发缝里滴着血。凌晨的冷风从窗缝钻进来,贺鸣川看着那片狼藉,突然被涌上来的酒劲呛得咳嗽。

怀里的人还在微微颤抖,肩膀不自觉地收紧,喉结上那道牙印已经渗出血色,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他颤抖着伸手,想碰那截泛青的腰,被许白桥反手甩开。

“滚......”

许白桥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尾微红,浑身都透着一股惊怒与抗拒。

贺鸣川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慢慢收回。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沉闷又发疼。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指尖还沾着许白桥腿根的血迹,此刻在吊灯下凝成暗红色痂块。他低头看着自己敞开的军裤,皮带扣歪斜地挂在大理石地砖上,酒气顶得他喉头发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许白桥撑着沙发扶手挣扎着起身。撕成布条的衬衣根本挂不住肩膀,他抓起地上的月白长衫裹住身体,下摆勉强遮住大腿内侧蜿蜒的血痕。

贺鸣川盯着他系盘扣的颤抖手指,喉结动了动:“我让人送套新的......”

“不必。”许白桥把长衫领口扯到下巴,泛青的指节死死揪住交叠的衣襟。他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似是扯痛伤处,脸色更白了几分。

“你......”贺鸣川再次开口时被浓重的酒嗝打断,胃部抽搐着泛起酸水。他刚伸手想扶人,却被许白桥抄起茶几上的砚台砸在手背:“别碰我!”

被砸中的地方瞬间泛起一片红痕。砚台飞到真皮沙发上,墨汁四溅,洇出一片浓稠的污渍。

贺鸣川苦笑着收回手,见许白桥正弯腰捡起碎了半截的眼镜,后腰隐约露出青紫的指痕。他盯着那道淤伤,突然想起自己不久前是如何掐着那截细腰往死里撞的。酒精泡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哑着嗓子挤出句:“我让人拿药......”

“贺司令留着给自己涂吧。”许白桥扣上最后一颗完好的盘扣,眼尾泛着红,声音却已冷静下来,“毕竟强暴犯磕碰了手,也是大事。”

贺鸣川被“强暴犯”三个字钉在原地,看着许白桥裹在空荡长衫里的单薄身影撞开门,摔门声震得水晶吊灯叮当乱响。

夜风灌进来,吹散一室旖旎。他机械地捡起地上撕烂的白麻衬衣碎片,突然跪在地毯上干呕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张麻子睡得正熟。

外头风声呼啸,他缩在被窝里,抱着枕头打呼。

忽然,“砰砰砰”的敲门声震天响,直往他脑子里钻。

他皱着眉翻了个身,骂骂咧咧:“哪个不开眼的——”

“张麻子。”外头传来贺鸣川低沉的嗓音,带着夜风的冷意,“开门。”

张麻子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他听出贺鸣川的声音不太对劲,似是带着压抑的火气和疲惫。他当即眉头一皱,立刻翻身下床,胡乱披了件外套去开门。

门一拉开,夜风裹着寒气灌进来。他眯了眯眼,看清了站在门口的贺鸣川——风尘仆仆,脸色苍白,双目猩红,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张麻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司令,大半夜的,您这是……”

“让你起来。”贺鸣川声音低哑,直接跨进屋,把门一带,目光沉沉地盯着张麻子,“有事问你。”

张麻子看他这副模样,彻底清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关上门,顺手点了盏灯,打量着贺鸣川:“说吧,什么事?”

贺鸣川站在桌前,指节攥得发白,沉默了一瞬,低声道:“我把他带回去了。”

张麻子眨眨眼,没反应过来:“……谁?”

贺鸣川嗓音发紧:“许白桥。”

“上次那个书生?”张麻子挑眉,打了个呵欠:“这不挺好?”

“可他走了。”

“走就走呗。”张麻子嗤笑,“一个书生还能翻天不成?您迟早是要收的,这时候犯什么怂?”

贺鸣川喉结滚了滚,低声道:“我……没忍住。”

空气沉了一瞬。

张麻子手里的烟叼了一半,顿了一下,抬起眼皮看他:“您说什么?”

贺鸣川垂着头,眼神沉得像是要滴出墨来。半晌,像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强迫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张麻子盯着他,眼神微妙了几分,缓缓把烟拿下来,哼笑一声:“司令,您这倒是痛快了,怎么,事后觉着心疼了?”

贺鸣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他流了很多血。”

张麻子神情忽然顿住:“您没用油膏?”

“什么油膏?”

“操!”张麻子手中烟斗差点掉地上,“您当是拼刺刀呢?干男人得用油膏润滑,再不济也得用唾沫润着慢慢拓开!您就硬来?”

贺鸣川没说话,手指收紧,指节发白。

半晌,他忽然一拳砸在茶几上:“现在怎么补救?”

张麻子微微叹气,敲了敲桌子:“先晾晾,等他气消了,再慢慢哄。”

“……怎么哄?”

张麻子勾了勾嘴角,语气悠闲:“这就得看您有多少耐心了。”

他懒洋洋地吐出烟圈,慢吞吞道:“趁早扒了这身军装,揣着膏药翻他后窗。挨耳光别躲,挨踹别还手,他拿砚台砸您脑门都得笑着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贺鸣川脸色阴沉,指节紧绷得不见血色。沉默片刻后,他哑声道:“……他不一定肯见我。”

张麻子嗤笑一声:“那您倒是想个能见到他的法子。真等他气消了?许先生那脾气,三天不搭理您,您能忍?”

贺鸣川抬眼,眼底压着火,没吭声。

张麻子翘着腿,悠哉地晃了晃烟斗:“再不济,先让人盯着,别真让他跑远了。等他气消个七八成,您再带点东西登门。”

贺鸣川眉头皱得更深,声音沉沉:“带什么?”

张麻子挑眉:“还能是什么?伤药、衣裳,再带点平日里他爱吃的。书生心软,您要是真肯放低点姿态,他未必不给您个台阶。”

“……光这些?”

“要不呢?您还指望他扑上来抱着您哭?”张麻子嗤笑,语气半真半假,“他要真打定主意不理您,您这辈子就等着做孤家寡人吧。”

贺鸣川指尖微微收紧,额角青筋突跳,半晌,沉声道:“我知道了。”

张麻子看他这模样,笑了一声,懒懒道:“哎,司令,您这时候学会心疼了,可不晚点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贺鸣川没理他,转身推门而出。风灌进来,衣角翻飞。

张麻子眯着眼,叼着烟靠在椅背上,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雾,低声嘀咕:“活该。”

贺鸣川到底还是拖了两天才去。

这两天他几乎没睡好,脑子里全是许白桥摔门而去的背影,和他身上那些青紫不均的痕迹。张麻子那番话虽说不上句句戳心,可到底让他沉了几分气——他从没这般不安过,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等他终于站在上林学府门口,外头的寒风倒让他清醒了些。他深吸口气,踏进教员办公室,拦了个教书先生问:“许白桥呢?”

那先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许先生?他这两天没来了,病着呢。”

贺鸣川神色一变:“病了?”

“是啊,前天起就没见着人,听说是身子不太好。”那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许先生向来清贫,连顿热饭都吃不上,哪能扛得住这天冷?”

贺鸣川心头一紧。

他花了点时间才问到许白桥的住处——城南一处极简陋的院落,门前铺了层薄雪,屋檐下挂着串缺角风铃。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他皱起眉,又敲了两下,仍无人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抬手推了推门,发现门闩没上,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寒意逼人,柴火堆在角落里,却连一点火星也无。贺鸣川迈步进去,目光扫过简陋的桌椅,最后落在榻上。

许白桥蜷着身子,缩在破旧的被褥里,脸色苍白,额角满是冷汗。

贺鸣川心头猛地一沉,大步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惊人。

他抬手拍了拍许白桥的脸:“许白桥。”

许白桥迷迷糊糊皱起眉,嘴唇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却连声音都虚弱得听不清楚。

贺鸣川喉结滚了滚,心头压着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没再多想,一把将人从被窝里捞起来。

许白桥被惊得一颤,虚弱地挣扎了一下,嗓音嘶哑:“放开……”

“别闹。”贺鸣川低声说,臂膀收紧,径直将人抱了起来。

许白桥手指攥着他的衣襟,指节泛白,勉强睁开一丝眼缝,看清来人后目光蓦地冷下来,沙哑地吐出一个字:“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贺鸣川没吭声,脚步不停,抱着人往外走。

许白桥软绵绵地挣扎了几下,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勉强抬手捶了捶贺鸣川的肩膀。可那点力气,对贺鸣川来说跟挠痒痒似的。

贺鸣川低头看着他,嗓音低沉,透着点无奈:“乖,带你回去。”

许白桥气得指尖发抖,想骂,却连话都没力气说出口。他眼前一阵发黑,终是抵不过高烧的折磨,沉沉晕了过去。

贺鸣川抱着许白桥回到府邸时,怀里的人已经彻底没了动静,瘦得像一片纸,连呼吸都轻得让人心颤。

屋里早已烧上了炭火,暖意迎面扑来。他低头看了眼许白桥,眉头皱得死紧,一句话没说,直接把人放到床上,手脚利索地去拧热毛巾。

温热的湿巾擦过许白桥的脸,他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一时有些恍惚。视线模糊地扫了一圈,直到看清贺鸣川的脸,脸色顿时一沉。

他挣扎着要坐起,嗓音哑得像是刚从火场里出来:“放我走……”

贺鸣川按住他,耐着性子道:“别闹,先把药喝了。”

许白桥没什么力气,挣了两下便被贺鸣川按回了床上,手腕被按得生疼,心头的火气烧得更旺:“贺鸣川,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知道。”贺鸣川低声打断他,嗓音里压着点涩意,“那天是我混账,你想骂就骂,等你烧退了,想怎么折腾都随你。”

他说着,把手里的药碗放到一旁,俯身替他掖了掖被角,语气难得放缓:“先把药喝了,烧成这样,真想死?”

许白桥冷笑了一声,侧过脸不看他:“用不着你管。”

贺鸣川被噎了一下,手指攥了攥,耐着性子继续哄:“乖,先喝了药。”

“滚。”

空气瞬间冷了几分。

贺鸣川眼里情绪翻涌,额角的青筋突了突,终是忍住了。他端起药碗,另一只手去扶许白桥的后颈:“自己喝,还是我喂?”

许白桥别过头,一点也不配合。

贺鸣川等了片刻,耐心被一点点磨光。他目光沉了沉,索性放下碗,干脆利落地伸手把人拽进自己怀里。

许白桥一惊,挣扎着要推开,可身体虚弱得连抬手都费劲,反倒被禁锢得更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贺鸣川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嗓音低哑,透着一丝不耐:“别闹,再这样,我就把你捆起来灌。”

许白桥僵住,眼里蓄着火气,死死瞪着他。

“乖一点,喝了药,别让我难做。”贺鸣川语气低沉,带着几分警告。

许白桥的指尖紧攥着衣被,咬紧牙关,脸色苍白,却依旧倔强地瞪着他。

贺鸣川盯着他看了几秒,终究叹了口气,手掌摩挲着他的后颈,语气放轻:“就这一次,喝了药,我不碰你。”

他顿了顿,眼神微暗,像是自嘲般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

许白桥的睫毛颤了颤,终是微微松了力道。

贺鸣川察觉到他的松动,没再多言,端起药碗递到他唇边,语气低柔:“张嘴。”

许白桥盯着他,指尖微微颤了下,最终还是别开视线,脸色苍白地张开嘴,咽下一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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