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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出事了。

颜端与墨同尘对视一眼,他从对方眼底看出了相同的猜测,既然来人三缄其口,他也不多追问,只道:“小食之事,预案已成,若方便,颜某此时便可同往请先生议定。”

小生面露难色,略想了想:“先生此刻在别处议事,明日晨起,颜掌事可来城南驿馆。”

一时送走小生,颜端给乌鸫递了个眼神。

乌鸫会意,点头带人去了,等再回到院落,廊下已上了灯,他在书房见到颜端与墨同尘正商议着什麽。

是出事了。

柳熙之亲自坐镇整修的长桥,午后临岸的一个石墩塌了,桥面受损严重。

乌鸫话还没说完,“哐啷”一声,柳淩忽然碰到桌上茶盏,许是太过震惊,声调都带了颤音:“……熙之先生怎麽样!”

“据说无人员伤亡。”乌鸫转头让身后站着的小厮上前细讲。

那小厮上前一步,说自家表叔在桥上帮忙。按理说这长桥多年来都是正常通运,此次修葺也只是同往年一样查缺补漏即可,无外乎清除淤泥、杂草,看到损坏石块,或更换或修补。但这石墩,却倒得有些诡异。断面很齐,隐约还能看到些击打痕迹,像被人动过手脚。

颜端稳稳端坐于桌前,声音平静,让衆人的紧张情绪缓和不少:“知道了。熙之先生怎麽说?”

那小厮道:“事发时,熙之先生并不在现场,过了好一阵子才来,听说在周先生学堂议事来着,得知后风尘仆仆直接奔了去。头发都花白的老人家,落寞地看着那一地狼藉。唉……”

墨同尘看了眼柳淩,问向小厮:“熙之先生此时还在现场?”

乌鸫接过话:“熙之先生后来去了庄侯府,目前还没出来。”

“庄侯府?”柳淩一脸不可置信,“为何去侯府?熙之先生与现在的侯爷似乎并无过多交往,而且他来淇州这麽久,为何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选在这个时间去了侯府?难不成……”

“柳兄,慎言。目前事情没有定论,切莫随意揣测。”墨同尘将柳淩引到一旁椅子上坐了,又倒了盏茶。

“东家,还有一事。”乌鸫上前一步,声音满是谨慎,“近来庄侯府内外设了防线,且都是些生面孔,像是江湖中人。我们一时靠近不得。”

江湖?!墨同尘心头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上来,他下意识往颜端身边挪去,唯恐这当年从江湖摸爬滚打出来之人,再被重新裹挟回去。

闻言,颜端竟起身慢慢踱起来,一下接一下摩挲着指腹。

一片奇怪的静谧,笼罩着书房。

烛火跳动,墨同尘的心中也跟着明明暗暗,说不上来的恍惚。等他稍稍回过些神时,正碰上俯身过来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眸。

“阿尘,我出去一下。等我回来。”

第 40 章

一听颜端要深夜出去,墨同尘心中一沉,瞬间不淡定。尤其那句“等我回来”,似乎给了他什麽不祥的预感。

颜端会去哪?墨同尘脑海中快速过了无数可能,难道又像上次一般无缘无故消失?应该不至于。稍稍冷静下来的墨同尘料定,依照当下的情形,对方要麽去长桥,要麽去侯府。

而这两大是非之地,今夜断不会安生。

颜端断不能去。

“你要去哪?”墨同尘上前一步,用那本不强壮的身体,挡在颜端与门之间,语气中掩不住的急切。

对方看了看门外,话到嘴边却又选择闭口不言,眸色更为柔和地看着墨同尘,让他不要担心。

适得其反,墨同尘渐渐焦躁不安起来,他甚至脑补出颜端在长桥人大杀四方的场景……

“长桥之事,非你我能左右的。在其位,谋其政。修桥固堤,原是水部员外郎的分内之职。此次熙之先生亲自督查,也是攸王推崇黄老学说,主张‘与民生息’政策的体现。熙之先生素来替攸王经营,且有攸王这麽大的靠山,这件事定不会出大的错漏,就算有,也一定能有法子度过去。”

颜端静静听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见对方似乎听进去了,墨同尘语气稍稍平静一些:“再者,不是说没有伤亡麽?假若一定是‘人祸’,那罪魁祸首也只是敲打。投鼠忌器,他不敢真的撕破脸面、拼得你死我活。桥上做工之人,都未敢动,熙之先生大张旗鼓前去拜访,想来更不会有事。退一步讲,熙之先生身边随从各个都是高手,单就那个伤你的侍从,人虽鲁莽,身手不也是极好的麽?有他们在,熙之先生不会有事的。”

颜端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那新伤初愈的刀伤位置,未置可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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