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人设不能崩[快穿](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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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

似乎是守城门的士兵在进行例行检查。

纪星昀好奇的略凑近些, 想要听个仔细。

可车外的对话显然已经接近了尾声, 他只听见士兵用分外恭敬的声音应承着, 然后迅速让开通路。

舒玉在尘世, 好像有着了不得的身份。

可哪怕舒玉的身份再了不得,他们也得遵循京都的规矩。

到了内城之后,不能乘坐马车。

纪星昀乖巧的蹲坐在舒玉的肩膀上, 后面跟着好几个小厮打扮的人帮他们拿着行李包裹。

街道上的行人很多,皆穿着绫罗绸缎, 看起来十分珠光宝气。

纪星昀好久没见到这么多人, 小脑袋左顾右盼的, 这里瞅瞅, 那里也要看看,什么都能吸引到他的注意。

而一位面容俊美的年轻男人,肩上还带着只雪白的鸟雀,这奇怪的组合也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男人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周身气质如鎏金皓月,想来身份地位都高人一等。

而鸟雀圆润蓬松,像个小小的毛球,眼睛湿漉漉的又圆又亮,肉乎乎的可爱极了。

过往的行人都不由自主的向他们投向目光,年轻男人虽长身玉立面容冠玉,瞧起来却十分不好招惹,反倒是鸟雀又明媚又不怕生,别人盯着他看,他也要毫不示弱的看回来。

路人从未见过这样富有灵气的鸟,觉得稀奇又可爱,不禁看得出了神,更有甚者明明人都过去了,还要折返过来再瞧上一瞧。

舒玉隐在衣袖中的手掌慢慢握紧成拳,觉得这些凡人真是碍眼,多年不见,能力武力不见涨,胆子倒是大上不少,居然敢觊觎他的小鸟。

他嗓音低沉:昀昀是不是有些害怕?要不要换个地方?

纪星昀兴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害怕?

但舒玉的话总感觉透着些若有若无的危险的气息,让他头顶上的呆毛瞬间立了起来。

纪星昀在对舒玉情绪变化这一方面向来很是敏感,一点点细微的差别都会让他警惕心大起。

舒玉平时对他宠溺又温柔,心情好的时候就昀昀真乖,昀昀好棒,最喜欢昀昀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

纪星昀的毛毛一炸,又想起被大狐狸困在掌心又亲又撸的恐惧。

自从舒玉亲过他一次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总要来亲他,亲他头毛都湿漉漉的,恨不得把那块绒毛都揪下来!

尽管不理解这人好端端的为什么又心情不好,但是撒娇卖萌总没错。

纪星昀用最柔软的绒毛蹭了一下舒玉的脖颈,察觉到男人周身的气场又平和起来后,悄悄的舒了口气。

能趴在肩膀上看风景,才不要回到黑漆漆的衣袖或者背兜里。

舒玉被纪星昀撒娇撒得什么气都烟消云散,把小鸟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见的地方的想法也弱了不少。

虽然他仍不喜周围的人直勾勾的盯着独属于他的小鸟,但看在纪星昀玩得还算开心的份上,他可以不多加以计较。

平静的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喧哗之声,街道中央的人纷纷向道路两旁靠去,让出一道宽阔的通道来。

顺着袭来的微风,纪星昀忽地闻到一股很是浓烈的铁腥气,透着冰冷的硝烟味道,呛得他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正午的午后,正是炎热的时节,周围的温度仿佛在刹那间骤然降下来,就连轻柔的和风都跟着凛冽许多。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舒玉并未动作。

他仿佛没有感觉到异常似的,依然在街道中央不紧不慢的悠闲散步。

纪星昀有些讶异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人群怎么忽然如此慌乱无错。

他在舒玉肩上微踮起脚尖,但他还是太矮,什么都看不见。

纪星昀扑凌着翅膀,踩住舒玉的头发慢慢爬到他的头顶,终于有了一览众山小的傲然。

远方街道处烟尘四起,带起灰蒙蒙一片尘埃,似乎是一队骑兵。

舒玉也是宠他,任由他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蓬蓬的,还要时时刻刻警惕着这只磨人的小鸟不要一脚踩空,掉下来。

那队骑兵速度很快,但最快的还是为首之人,转眼越过数百米距离,几欲来到面前。

而只顾着纪星昀安全的舒玉显然没有留意到危险的来临,仍将满腔心神都放在不安分的小鸟身上。

或者,注意到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眼见着这队气势汹汹的骑兵就快来到眼前,纪星昀眼神一凝,喊道:阿玉,快闪开啊!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马声嘶鸣,马上之人狠狠握住缰绳,马蹄高高扬起,万分惊险的落到舒玉身侧。

来人携带着一身肃杀,顺着惯性从马上跳下,对着身后做了停止的手势。

一时之间,嘶鸣声不断。

训练有素的骑兵纷纷扼住狂躁的马匹,停得果断又迅速。

纪星昀心有余悸的大喘了两口气,差点被惊的从舒玉头上掉下去,正平复砰砰砰直蹦的心跳时,忽然对上了对面男人若有所思的视线。

男人看起来很是英俊,面部轮廓流畅却冷酷,一双宛如沉淀着无尽黑暗的幽深眼眸极具冷淡的看着他。

他身着冰冷的铁色铠甲,上面还残存着的清晰的血色,像是刚从沙场上下来的将军,浑身的血腥气还未来得及清洗干净,就急着回皇城复命。

落在身上的视线宛如来自豺狼虎豹,没有半分属于人类的情感波动。

纪星昀被男人强大森冷的气场吓到,顿时大气也不敢出。

好可怕的威压!

舒玉察觉到纪星昀正在瑟瑟发抖,有些心疼的将他抓下来,放下手心中顺着毛细心安抚。

他的眸色瞬息变换,掩盖住眸底深深的怒火,他冷着语气道:当街纵马,按本朝律令,仗二十。

哈,哪里来得乡巴佬,还拿着几十年前的律法说事,难道不知道咱们北嵬军,可以无视这一律令吗?

当街阻拦北嵬军归朝,误了面见圣上的吉时,你又该当何罪?

面前的男人并未多说什么,身边看热闹的群众却像是被舒玉这番话激怒了,忍不住出口指责讥讽。

附和应和之声不绝于耳,大多都是斥责舒玉不让路,还强词夺理,如此小人行径,就算被撞死也是活该。

舒玉轻轻一笑,看来我离开的时日确实有些久了,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这样的规矩,北嵬军可以无视律令,当街纵马?

舒玉没别的意思,是真的觉得好笑。

大概百八十年前,他也是本朝的将军,拖着内忧外患的朝廷,生生逼退北方进犯的蛮狄,再次挽救半死不活的朝廷于危难之中。

授封异姓亲王后他住在京城里,因烦躁来往的马蹄声嘈杂,特意请当时的帝王下达了这一法律。

在那个时候无论王孙贵族,是一概不许在内城骑马的。

后来,他还是烦,烦这无时不在的人气,烦这三天两头的交际应酬。

舒玉当了没几天亲王,就直接解甲归田。

帝王见他去意已决挽留不住,给予他莫大的权利和殊荣,承诺只要他的子孙重回京都,就会直接授予亲王之位。

舒玉在自己的家里翻找好久才找到当年帝王给的令牌,那令牌上已然布满了灰尘,脏兮兮的。

看在它还有用,舒玉强忍着恶心将它清洗干净。

这一路以来也算为他提供了不少便利。

到了京都之后,为了防止无关紧要的人来触他霉头,舒玉特意将其挂在了腰间,结果还是有不长眼的凡人在他面前咋咋呼呼,惹他不悦。

被安抚好的纪星昀又转过头来安抚舒玉,轻生啾道:阿玉,我没关系的,你别生气啦,不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咱们走吧。

舒玉揉着纪星昀的头,面色沉郁。

如果只他一人,他可以不和这些凡人一般见识,可那男人看纪星昀的眼神让他很不快,他不仅把小鸟吓了一跳,此刻还分外粘腻的凝视着他的小鸟。

昀昀是他一个人的,为什么总有不三不四的人想要染指。

守安卫何在?还不快把他抓起来!这人真是无知无畏,居然敢得罪大名鼎鼎的北嵬军,看来真是活腻歪了!

人群中有人叫嚣着,吸引来好几位手持刀剑的侍卫。

在几位热心群众的指控下,他们把武器对准了舒玉。

这一情形发展大大出乎了纪星昀的意料,他大惊失色,在舒玉手掌上急得不停扑闪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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