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人设不能崩[快穿](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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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房间正中央摆着个宽大的木桶,上面还在氤氲出缕缕热气水雾,而凌西沉光着胸膛正在往身上撩水。

木桶不算特别高,边沿正巧在男人胸口的位置。

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纪星昀连忙把头收回去。

可这床帘也不知道什么构造,探出来容易,收回去却无比艰难。

纪星昀折腾了好一会。

可能是因为着急,又往回收得猛了些,纪星昀直接摔了下去。

床很矮,下面还铺了地毯,纪星昀没摔疼。

但他身子实在太圆,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来。

一直撞到凌西沉洗澡的木桶上才停止滚动,发出轻微的咚得一声。

凌西沉撩水的动作忽然停止下来,室内忽地一片寂静。

纪星昀滚得晕晕乎乎的,眼前都是胡乱飞舞的小星星,他缓了好一阵,才从地上爬起来。

滚的时候好像还沾到了地上的水,搞得羽毛湿粘粘的。

摔没摔疼?

凌西沉低声讯问,他似乎还是不放心,想要亲自看一看。

他猛地从水中站了起来,带起一大片哗啦啦的水声。

纪星昀连忙阻止道:我没事,没摔疼,你洗你的!

他在地上滚了一圈,沾了好多灰尘,原本洁白似雪的羽毛也变得脏兮兮的。

纪星昀站起来之后还有些迷糊,熟悉的热气再次侵染全身,较之以前温度还要高上许多。

他连滚带爬的蹦到床脚,想离凌西沉远一点。

可已经缩到不能再缩,情况还是没有半点好转。

烧得关节都开始疼了。

纪星昀委屈得眼睛泛起了水汽,小小的身子也跟着一颤一颤,强自忍耐着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这疼痛来得古怪,却很是强烈。

他疼得闭上了眼眸,自然也就没看见自己身上正在断断续续的发光。

凌西沉也没注意到,但他听见了纪星昀语气的异常。

他快速的洗完澡,随意披上外衣,来到可怜兮兮团成一团的小鸟面前。

凌西沉有些心疼的想把他抱起来,却见小鸟看见他就像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拼命的往床底下缩。

小小的身子写满了对他的拒绝。

凌西沉表情一僵,他抿着唇,道:我不靠近。

你怎么了,是哪里疼吗?

纪星昀眼泪汪汪的看向凌西沉,恳求道:你离我再远一点好吗?你一靠过来,我就更疼了。

凌西沉心脏骤然一缩。

他道:行。

小鸟看起来像是在忍受什么难耐的折磨,凌西沉只能向后退了好几步。

他很不解,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痛苦起来。

难道是那道士给小鸟下了什么不好的药?

可昨天他从宫里请来的医师,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证,小鸟一切如常的。

凌西沉神色一凛,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漆黑一片。

他将外衣系好,直接开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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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不当人了(十八)

凌西沉去城里把最好的大夫请了来。

那大夫何时见过这场面, 明明都已经睡下了,被人从被窝里硬生生喊醒, 略显昏黄的烛火下, 男人身形高大气场凌冽,宛如出鞘的剑刃,藏着锋利的光。

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 但还算是懂礼节。

候在门外, 一直等到许可后才进入内府。

男人看起来很是年轻,眉毛拧在一处,点漆般的眸子里压抑着急切的心绪, 长发被松松挽在身后, 还在汩汩的往下滴着清水,衣襟上被晕染开一大片水迹。

但他根本没在意自己的狼狈,神态间满满都是焦急之色。

如此匆忙, 连头发都顾不得擦拭,想必病人情况已经到了极为凶险的地步, 大夫不敢耽搁, 连忙收拾好医箱。

结果却被犹疑的告知, 是为鸟雀瞧病, 还询问他是否有此经验。

大夫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还在睡觉中,不然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无厘头的梦?

是他疯了,还是这男子疯了?

兽医和人医可谓隔行如隔山, 医术医理皆不相同,自己是为人看病的, 对动物的病可是一概不知。

正当他想要严词拒绝的时候, 那男子突然开口说道:我已经派人打探过, 周围并无为动物看病的兽医, 只能找你来为我家小雀看病,我也知道人医和兽医有很大的不同

这是定金,无论你会不会看,我都不会收回。

一锭金子被掷在红木桌子上,闪着独属于金钱的耀眼光芒。

大夫坚定的拒绝之词梗在喉咙里,他瞅着那金锭半天移不开视线。

他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也未尝不可一试。

无论是给人看病,还是给小动物看病,那不都是看病吗?

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凌西沉带着大夫一路快步回到客栈里。

他腿长,迈得步伐又大,大夫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

就是这里,你快些,他疼得不行

凌西沉率先打开了门,见到里面的场景后又迅速的把门掩上了。

大夫差点一头撞在门上。

不是要看病吗?好端端的,干啥把他关外面?

他万分疑惑的拍了两下,却只听见屋子里男人有些喑哑的嗓音让他离开。

无事了,你先回去,诊金我会让随从付给你。

大半夜的耍人玩吗?

大夫年岁已经不小了,体力远不及年轻人。

此刻因急于赶路而上气不接下气,他双手撑着膝盖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他本想抱怨两句,兜里那沉甸甸的金子让他闭紧了嘴巴。

金子被他揣在了内衣的里侧。

他活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他怕放在家里不安全,只能随身携带着。

重量虽沉还硌,却让人很是安心。

如果每位雇主都这样大方,他再跟着跑两圈也不算什么,就算把他累成狗,他也会啪啪鼓掌,称赞雇主跑得好。

凌西沉怎么也也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出去了几刻钟,再回来居然是面对这样一副场面。

原本小鸟所在的地方,蜷缩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他穿着一身洁白的纱衣,不知从哪里沾到了水,显得稍许通透。

他肤色极白,似皎皎月光,又像松顶清雪,在略暗淡的烛光下显出如凝炼牛乳般的细腻与光洁。

乌黑细软的发丝一直垂落至腰间,有几缕调皮的碎发缠在纤白的手腕上,黑白分明,形成强烈的对比反差,勾勒出一种娇怯的羸弱。

他把头埋在手臂上,瞧不见相貌,却让凌西沉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起来。

他连怀疑都没有怀疑,刚一看见少年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这是他的小鸟。

凌西沉又默念了一声他的。

这一下不知触到了哪根神经,凌西沉猛地将桌子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那茶放了许久,茶杯底满是沉淀的细碎茶叶,污浊又难喝。

他从来不会喝这种隔夜的陈茶,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喝完之后还想喝。

凌西沉喝一杯还不够,又接连到了好几杯。

杯盏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响,似乎惊动了少年。

他茫然的抬起了头。

极致的殊丽和纯粹交织,描绘出勾魂摄魄的画卷。

星光荡漾的琉璃色眼眸水光潋滟,就连上挑的眼尾都晕出羞怯的薄粉。

凌西沉呼吸一窒,呐呐的呢喃道:你是下凡的神仙吗?

纪星昀刚觉得身体好转了一些,那股阵痛正在慢慢减弱,就听见安静的室内传来奇怪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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