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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船头为正前方,那麽船舱左边那扇门,现在是打开的,而右边却被锁上了。

夏恺霆对此感到疑惑,按理来说在运输过程中,两扇门都应该关上并且锁上,以防水气进入船舱从而导致船舱内的物品受损。

他走到左边门,发现门锁不知所蹤,而且从门上痕迹来看,似乎不是因为某些外力破坏才被打开的。

门边的一根围栏柱子上有奇怪的痕迹,仿佛一直有东西缠绕在那里,柱子头上也因此没有同别处那般风吹雨打的磨损痕迹,至少跟围栏做对比,它的颜色更加鲜豔了。

现在船舱的位置,夏恺霆心中估算了一下,离地上四尺左右,他大胆的从门口跳到地上,还在泥滩上滚了一下,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

他转头去对秋凡说:“下来吗?直接跳就行了。”

秋凡撇了撇嘴不想回答,而是坐在门口,两只脚在船边晃蕩,然后转身用手托了一把,将自己安安稳稳的送到地上。

他没好气的对夏恺霆说,“我现在是一堆木头,摔散了你来修?”

夏恺霆讪讪回答:“你这不没事吗?”

没等秋凡回答,他先一步钻到了船底。

船底偏左侧,几乎贴着边缘的位置,有一个延伸出来的鈎子,上面挂着一根长满藻类的绳子,船底被铁鈎破坏的地方也涂满了蜡,让水不会流进船里。

夏恺霆皱眉,船一旦入水,再去改造船底是一件极为难做的事,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整艘船被沉,而且会水的人未必能改造船,造船的人也不一定会水,所以船在路上被动手脚的几率很低。

可惜他看不出这个鈎子是用来做什麽的。

等等,他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啊!

“秋凡,这鈎子干嘛用的?”

秋凡被问懵了,“不知道,不过船底一般除了中心板就不会有别的东西了。”

夏恺霆翻了个白眼心想,废话,这我也知道。

即便他在西北打仗的时候不怎麽用到船,但是夏老将军仍然觉得知道的多了没坏处,所以将一些水上打仗的常识也教给了他。

看完船底,他又爬回船上去,从头到尾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除去被河水浸泡后的痕迹之外并无其他发现,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军粮似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

下船后,夏恺霆发现荣将军已经将相关人员给找齐了,分成几组的话就有原本在船上的船手,翻船后下水营救的守卫军士兵,最后还有在岸边不知所措的地方官,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几十个人,由于此案事关重大,夏恺霆不可能再当甩手掌柜让羽卫去记笔录然后自己只跳重要的看。

夏恺霆只能顶着正夏下午炎热的太阳在查案,汗水跟瀑布一样的从额头往下流,还好船厂有搭临时遮阳帐,他从船上下来就迅速溜到阴头里去,不过有了阴影遮挡也不见的有多凉快。

盘问“证人”之前,至少要知道一些当时的情况,这不还勉强能算“熟人”的荣将军就被夏恺霆拉来充当讲解员了。

夏恺霆抹了一把汗,问穿着铠甲同样热成烤人干的荣将军:“关于此事,荣将军知道多少?”

荣将军摇头晃脑的想了想,回答:“那要看夏将军要问些什麽。”

也就是有的能说,有的不能说的意思,夏恺霆切入正题直接问:“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吗?”

荣将军点头,气愤看似不像作假的回答:“兵部来的船每次都会在路上翻船,有时候是蓝水,有时候在别处,到守卫军手里的粮食少之又少,末将每年同他们说不能走水路,他们死活不信,尤其是户部,硬说水路便宜,走陆地就要超预算了。”

夏恺霆挑眉头:“每次都发生?这件事上头知道吗?”

荣将军想了线,缺乏自信的说:“应该知道吧,这不此次您来了,不就是为了堤防这事儿?不过您似乎来晚了一步。”

夏恺霆却摇头:“不,本将军是来早了,按照正常人的脚步估计还要过几日呢。”

荣将军有些被他说的摸不着头脑。

夏恺霆转移话题,改问:“船上都是些什麽人?哪里来的?”

荣将军想了想回答:“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今年的船长是临时改的,是录事参军事罗逸潇的弟弟,罗逸景,自己本来就是开运输船的,这回的副船长也是他带来的,不过原本常驻船手大部分都留下了。”

夏恺霆接着问:“那船翻了之后下水营救以及打捞银两的又是些什麽人?”

荣将军这回答複的极快:“是末将手下的许副将,他第一个跳出来说要去,我看着没什麽也就让他带了一些下属士兵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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