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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恺霆歪着头，好奇的问道：“你恨他？”

秋凡自嘲一笑，“如何不恨？他尚未灭时，无人知晓他有一女，我母亲说，花将军生她是为了摆脱一些诅咒，然而花少将军生我，也是摆脱那些捆绑。”

他甩了甩手，石地裂开，笨重的黑色锁链瞬间缠绕在了他手腕上，“你何时猜到的？”

夏恺霆实话实说，“真假公主一案时，我摔下悬崖，你就是用了这些锁链把我救上来的。不然到了悬崖底，没摔死我也得溺水。”

秋凡却并不生气，“还以为那次在苏府门口我和青灯打起来的时候你就猜到了。”

夏恺霆摇头，“那时候没往这方面想。”

秋凡接着道：“花将军风流倜傥，换情人如换衣裳一般，四处留情，怕是天都不知道我外祖母是谁吧？曾经受人崇拜的花将军，如今被人当作邪神供奉着，着实讽刺。他随着仙花圣灵族一同灭了，而我却多了不少永远都摆脱不了的诅咒。”

夏恺霆忍不住的同情，天底下没有任何人生下来就应该为父母的过去而受到惩罚，可天地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不想继续引起他的伤心事，夏恺霆问：“那些人，都是为了什麽，心甘情愿把命送给你的？”

秋凡想了想，“你第一天京城看到的那个，是为了给他儿子娶亲，儿子成亲的当晚他死了，女方瞬间反悔，第二日就把姑娘给接回去了。水上葬礼一案，那个书生是为了给容家小姐一个好的葬礼。查那贫困朱家时，有个大婶许愿要摆脱经常家暴妻儿的丈夫，也就是被打死在那什麽堵坊门口的那位人渣，可惜她的一双儿女却流落成了乞丐。”

夏恺霆按照自己的记忆接过话，“苏家的那个外室，为了好让儿子上位，许愿要苏家嫡长子身亡。”

秋凡点头，“可惜花氏生的儿子最终并没有成为继承人，而是被夫人给弄死了。”

夏恺霆笑着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秋凡道：“範府夫人的丫鬟，我记得是姓崔吧，她是为了报仇。”

夏恺霆却说，“可最后杀了範知旅的，并且还被抓了的，是她起初最想保护的。”

“皇宫的冬采女，这个你去问皇帝吧。”

夏恺霆挑眉，“为什麽不说？”

秋凡真诚的看着他，“这是你们父子要解决的事。”

夏恺霆又说，“那最近的那个沈家小姐的侍女呢？”

秋凡想了想，表情有点诡异的道：“她的愿望是乌国来的和亲公主在到京城前死去。”

夏恺霆眨了眨眼，“什麽？！”

秋凡耸肩，“这个你要去问沈家了吧。”

夏恺霆翻了个白眼，“那萧大夫。”

秋乏答：“绊倒许家。”

夏恺霆点了点头，“我猜也是，不过我想不通为什麽？”

秋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你的事，慢慢查吧。”

夏恺霆又问，“你为什麽一定要这些人的命？”

秋凡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双眼放空，道：“不是要他们的命，他们许愿的代价是付出灵魂，没有灵魂的肉身自然会死去。”

夏恺霆微微无语，翻了个白眼，换了个方式问：“那你为什麽要他们的灵魂？”

秋凡擡头，再次看向神像，“因为我是食魂煞。”

他拉了一下衣领，漏出了锁骨，夏恺霆能清楚的看到他锁骨上像是在腐烂的肉，以及皮肤下的白骨。

夏恺霆一怔，“你受伤了？”

秋凡摇头，“月夫人重视凤凰族，因此他们所有无理取闹的事情她都会答应。前几年，凤凰族要求暗士不再“滥杀无辜”，月夫人应了，可我们这些靠吃活人血肉灵魂的怪物，又该如何？”

夏恺霆脑袋一转，“你这不算滥杀无辜吗？”

秋凡无辜的眨了眨眼，“我这是在做买卖，他们都是心甘情愿赴死的。”

夏恺霆扶额，“黑心奸商！”

秋凡摊手，“不然我就只是一具可以思考的尸体了。”

边说着，他的脸颊也开始溃烂了，漏出了寒森森的枯骨。

他摸了一下腐烂的地方自言自语的道：“唉，又不够了，”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药丸，一口咽下，溃烂的地方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缝制”了起来，秋凡的面孔恢複了以往的“完美”。

夏恺霆则是看的傻眼了，“你以前好像没这个毛病吧？”

秋凡敲了他的脑袋，“你傻啊，我以前有不需要大白天的用这张面孔！你等着，我去换个傀儡来。”

夏恺霆连忙拉住他，“别别别别别，我跟一块木头说话，还是算了，你还是就跟个老头子一样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