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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优雅地撚起信纸,身子微微倚靠在软椅上,她开始了阅读。
哦,是关于愚人衆的情报,这我可得仔细看。
‘凝光大人好优雅呀。’
侍女的眼神亮闪闪的,带着见到偶像般的娇羞。
她的同伴亦小声赞叹:
‘掩月天权,谁说不是呢!’
“...”
对这些赞扬一无所知,天权星的面容越来越严肃,閑适的表情蕩然无存。
“怎麽了吗,凝光大人?”
异样掩饰不住,连普通的侍女都察觉到了。
女子的手指却瞬间攥紧了纸张,蒲公英骑士的字迹都要被揉皱。
“帝君发给历代七星的画像在格子里,你帮我取来...不,这种形象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
她忽地站起,鞋跟优雅却极快地敲响楼梯。
“甘雨现在在月海亭吗,我必须亲自去找她一趟。”
“事关,九沃龙尊。”
第 127 章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 终于在一个晴天,微风与希望之神悠悠转醒。
共同作战的风之魔龙找寻不见,巴巴托斯有些担忧, 但还是决定先看看蒙德城的现状。
惊飞鸽子,和门口的守卫问好, 用诗歌换苹果,一切都是如此地熟悉与日常, 好像五百年间什麽变化也没发生。
直到他背后一凉,惊魂一瞥, 看见了酒馆正端坐着两个璃月的先生, 目光犀利地看着他。
巴巴托斯惊得辫子都要飞起:
“摩拉、咳!你怎麽在这!还带着若陀先生?”
这可不是他大惊小怪, 在他的心里, 摩拉克斯还是那个闷在璃月不出门,满脑子契约和子民的操心老父亲。
这五百年改变了太多。
若陀龙王无语地一掌拍上脑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风神两眼:
“你这家伙为什麽睡了这麽久!但凡你早醒来几个月...”
可能就把到处乱跑的泽苛给拦下了!
若陀想起那位琴副团长对泽苛满口的夸奖与赞扬就觉得高兴又好笑, 其中还夹了些心酸。
高兴啊,终于找到了游子的影子。
好笑啊, 老朋友居然被人类当成后辈来照看了。
心酸啊...
你被受恩的人类背叛谋害, 流离在外四百余年,今日却依旧向他们伸出援手, 初心未变。
不知情的路人交口称赞, 而龙王,只想要流泪,为朋友道一声不平。
巴巴托斯却完全不清楚这些内情,只是被质问得满脸茫然:
“又不是我想睡那麽久的, 谁叫我们蒙德没有九沃龙尊?欸对了,特瓦林应该是被深渊污染了, 一会让泽苛帮帮我的忙...”
“...恐怕不行了,朋友。”
摩拉克斯颇为无奈地合上金瞳,忍下长长的叹息:
“我要与你谈论的事情,就与泽苛和至冬有关。”
泽苛为何在大陆上游蕩,彻夜追杀深渊与愚人衆?
摩拉克斯有预感,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凭泽苛现在这种没有记忆的状态,就算是顺利地被自己拦下,也无法放下行囊,安然休息。
*
蓝色的少年仍记得当年赤脚踩进雪地里的滋味。
全身仅余一条长袍,坚硬的白鳞可以抵挡伤害,却带不来温暖,刀片般地覆盖体表,吸取内心的余温。
没关系。
凛冽寒风中,持明龙尊倔强地挺直腰身,昂起头颅,不容许自己因寒冷蜷缩。
我有火热的灵魂,滚烫的心髒,冰与雪,都不能将其覆盖。
所有被烫化的雪,都将成为我的武器,我指尖的水刃,我掌中的水鞭,涤蕩污秽的罪孽。
背后是正在坍塌的宫殿,前方是未明的道路,龙尊抛下一切,走入了人世间。
留下他迷茫的朋友。
“哈?维可缇木叛变!?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在说什麽!”
紧急会议召开,刚结束任务的人偶匆匆赶来。
“他是至冬的王子,哪有王子背叛自己国家的!”
这简直、简直比母亲遗弃孩子还要荒谬!
“事实就是如此,斯卡拉姆齐。”
蓝发的劣医依然挂着那副讨打的笑容,挑拨着木材,往里填加着薪火。
“还不是某些人娇宠他太过,把他给完全惯坏了,要我说...”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为首的统括官:
“对待必定会有叛逆期的孩子,就应该先用细绳捆好,糖果与教鞭严加管教,这样长大成熟后也会如良犬般乖顺,生不出太多事端。”
“你、敢!”
不等丑角回话,高傲的女声径直插入,怒火喷薄。
是八席,女士。
“我有什麽不敢的?”
博士冷笑一声,今日的他攻击力惊人得旺盛,连往日里的优雅形象都不顾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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