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公五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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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势,极则变,已变则因。春秋之始,齐、宋、鲁、郑之用兵亟矣,齐桓反之,故北杏之后,二十五年而后为陉之师,民怀其惠,诸侯倚其安矣,极而变之道也。齐之合诸侯也十五,兵争之变为信好,已定矣。

晋文因之,故不假会盟而即为城濮之师,仍天下之合,奋用其气,已变则因之道也。

宋襄不善因,犹亟于会,故偾于兵。善师齐桓者唯晋文,唯不相师,是以善师焉。宋襄步趋齐桓,所取法者齐桓,一用而不可再之道也,不偾何待!

齐桓之起,主宋以用兵,犹周班也。在位二十年,天子赐以命,而后救郑之役乃为宋主。故齐不得召廖之赐,不能兴救郑之师;晋不得王城之飨,不能起城濮之甲,与楚均为列国,以争命于中原。天胡以佑,人胡以助,胜败之数,莫之必矣。宋襄以意主盟,以气用兵,挟周之淫威以逞,而视周若遗,徒以其力,不能当楚力也久矣。

袁绍之屈于曹操,刘毅之折于刘裕,沈攸之之挫于道成,彼窃人者且必有奉以兴。论宋事者,乃欲岳飞抗金牌以遂朱仙之役,退不厌于公论,进且困于强敌,义与功而俱陨矣。借飞之出此也,一固请而往之翚,拜表辄行之温也,不得复为飞,而又何以战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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