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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簪点点头,对于卫清渠略带讥讽的话语似乎毫不见怪,只是追问道:“那他可以吃东西吗?”
卫清渠瞥他一眼:“不吃东西难道饿死吗?”
“......”姜衍瞟了一眼沈承簪的脸色,看上去倒是仍然很平静。
沈承簪说:“好的,谢谢卫医生。”
卫清渠:“医院大门口右拐两百米,有一家粥店,做的不错。”
沈承簪:“我现在去。”
卫清渠喊住他:“等等。”他转身看向姜衍:“想喝鹹的还是甜的?”
没等姜衍回答,卫清渠已经接上了后半句:“嗓子痛喝白粥吧。”
沈承簪:“好。我马上回来。”
病房里就只剩下卫清渠和床上躺着的姜衍。
卫清渠拉过床头的椅子坐下,视线落在姜衍脸上。
虽然姜衍并没有从卫清渠的身上感受到敌意,但被这样盯着,难免觉得不舒服,于是他努力扯开嘴角,试图向自己的主治医生展露一点笑意。
卫清渠皱着眉头,扭头瞟了一眼门外。
姜衍顺着卫清渠的视线,落在虚掩着的病房门上。
卫清渠收回视线,定定地看向姜衍:“需要报警吗?”
“......”虽然行动之间仍有很大的困难,姜衍仍然尽力摇摇头。
“沈承簪干的?”卫清渠看着姜衍脖颈上的伤口问。
“......”姜衍再次摇头。
但很明显,从卫清渠冷冷地盯着他的视线中,姜衍知道他对于自己说的话,一个字也没信。
“一个两个,都没把人当人。”卫清渠说。
姜衍不清楚卫清渠在说谁——似乎是因为误会而暗指沈承簪,但仔细分辨他话里的含义,又似乎沈承簪只是顺带着骂的,他的这句话,指向的另有其人。
因为脖子上的伤,姜衍也无从替沈承簪辩驳,只能安静地听着这位卫医生讽刺的话语。
“需要帮助的话,及时告诉我。”
卫医生给姜衍留下了这句话,就自顾自地走出了病房。
等沈承簪回来,病房里只剩下了姜衍一人。
沈承簪按下床头的按钮,将病床升得更高一点,又弯腰将桌板移到姜衍面前,随后把刚刚打包好的粥放在桌板上,递给姜衍一只勺子,说:“先垫两口,沈姨过会儿就来。”
姜衍点点头。
身体各处都已经完全恢複了知觉,姜衍再次擡了擡手臂,已经没有刚才那种钻心的疼痛了。
他接过沈承簪手中的勺子,晃晃蕩蕩地舀了一勺白粥,慢慢地送进嘴里。
沈承簪沉默地看着他喝了小半碗白粥,才从他的手里收掉勺子,说:“不饿就不吃了,晚点沈姨煮了粥带过来。”
姜衍乖觉地放下勺子,身体向后靠在升起的病床上。
喝过一点热乎的白粥,困意就泛上来,即使嗓子和踝关节仍在隐隐作痛,姜衍还是觉得眼皮有些沉。他等着沈承簪按下按钮将病床放平。
然而沈承簪只是将他吃剩的碗筷收拾干净,扔进垃圾箱,坐回椅子上,然后安静地注视着他。
姜衍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
“抱歉。”沈承簪说。
“......”
“沈芩......”沈承簪顿了顿,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
姜衍不太清楚沈承簪在表达什麽。
那句抱歉,在姜衍看来也没有必要。伤他的是沈芩,和沈承簪无关。甚至于,姜衍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如果不是沈承簪的话,沈芩能做出来的事远不止于此。
而之后沈承簪说的,再给他一点时间,姜衍也不太明白他具体在指什麽——是那笔承诺付给姜越的款项,还是说,是指沈承簪和沈芩父子之间的权力斗争。
姜衍不太清楚。
于是姜衍只是轻轻地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沈承簪看着他说:“家里的密码已经改掉了——231028.”
沈承簪说:“以后没人能进去了。”
“......”之前家里的密码是140326.姜衍查过这串数字,也偷偷问过一嘴沈姨沈承簪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因为140326这串数字,看上去是指2014年3月26日。2014年沈承簪正好18岁,很容易使人联想到这是沈承簪成年的日子。
然而并不是,沈承簪的生日是1996年2月12日。
姜衍不太清楚这串数字对于沈承簪来说有什麽含义,但是一定有特殊的纪念意义。
而现在沈承簪说密码修改为了231028.
2023年10月28日。
姜衍和沈承簪的结婚纪念日。
姜衍不认为他和沈承簪的关系已经进展到需要沈承簪将门锁密码改为结婚纪念日的地步。
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有些讶异地看着沈承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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