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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被姜知远说中了,你真喜欢她?”

姜衍诧异地擡起头,清纯漂亮的五官因为惨白的脸色,有些苍凉颓败的意蕴,但仍然尽量维持着平静的声线,否认道:“没有的。”

看到姜衍面无血色的状态,沈承簪冷静了一些,语气和缓了不少,但仍然是严肃不留情面的:“姜衍,活在象牙塔里没问题,在沈家,我会替你解决你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我难免有看护不到你的时候,这种时候,你只需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转身跑,第二件事,向我求助。如果能拿到刀的话,刀柄朝内刀尖向内,这种常识也不懂吗?”

姜衍仍然沉默着,微微低下头,注视着纯白色的被面,不知道在想什麽。

病房内安静了有一会儿。沈承簪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开始平静地叙述:“姜衍,我不知道你之后是怎麽打算的。但听你的意思,是想离婚?婚姻状态存续期间,我护得住你。离了婚,你以为你能全须全尾地把书念下去?

从祁晚到陈阳,你以为我是怎麽解决这些麻烦的?再或者,你的猫——”

沈承簪提到猫的时候,姜衍像才听明白似的,慢慢地擡起头,小声问:“猫怎麽了?”

沈承簪说:“你以为她真是丢了猫?很明显,碰瓷而已。她离开之后的第二天,我调了路口连续几天的监控,发现她每天都把猫扔在路口,只不过,只有你捡回家了。然后她的车一直跟到了小区门口,甚至小区门口的监控显示,她连续几天都在门口蹲点,你猜猜,她在做什麽?”

“......”

住在这样的小区里的住户,不会是缺钱的主。等把小猫捡回家,养一段时间,有了感情,她再上门说是自己丢的猫,很容易可以拿到一笔可观的赔偿。毕竟这个小区的住户,时间宝贵,感情也很宝贵,毫不介意出笔小钱把她打发了。

其实当时姜衍自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并没有深究。他看向沈承簪,直觉告诉他,他大概也不会是在乎那笔钱的人。

沈承簪看出他的疑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有一就有二,你表现得那麽喜欢那只猫,你以为她会善罢甘休麽?”

“......它有名字,”姜衍讷讷,“它叫橘子。”

“嗯哼,”沈承簪说,“长得草率,名字也草率。”

话题从姜衍受伤岔到了小猫身上,沈承簪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一点,一直紧抿的唇线和缓下来,右脸对着病房的窗户,淡金色的阳光笼罩半张脸,脸上细微的绒毛清晰可见,格外漂亮。

姜衍感觉到病房的气氛没那麽紧张了,才继续问道:“所以,这件事您解决了吗?”

沈承簪反问:“你觉得呢?”

“......您怎麽解决的?”

沈承簪说:“你真的想听麽,姜衍?”

“......”

“祁晚不是去找过你麽?你猜他现在在哪里——京洲三院,京洲市第三神经病院,这里面有我的手笔,当然,也有他爸的。”

“......”姜衍沉默了一会儿,擡起头问:“祁总——祁商陆知道吗?”

“知道,他这个弟弟,没少干好事儿,我替他出手教训了,他没意见,”沈承簪笑了笑,说,“再说,过几天,他那位爹,也要进去了。”

“进哪儿?”姜衍问。

“监狱或者京洲三院,”沈承簪说,“他可以自己选。”

“祁商陆也知道麽?”

“他做的,”沈承簪说,“这是他的家事,我只是帮忙。”

“......”姜衍再次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有些犹疑,声音放得很小很小:“那......沈芩呢?”

沈承簪说:“你觉得呢?”

“我......”姜衍想了想,没有回答。

“他不该死吗?”

“我不知道。”姜衍说。

“嗯,”沈承簪慢慢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有人已经因他而死了。”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沈承簪的声音也放得很低,听起来并不是像在对姜衍说话,而是在平和地回忆和自言自语。

有人已经因他而死了。这样的话听起来很沉重,重的可以压在人的心头几十载甚至一辈子,但沈承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很平静了。

大概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已经释怀了,姜衍想。或者说,即使沈承簪还没有释怀,但是他已经找到了可以彻底释怀的方法,有希冀,才会有内心的平静。

虽然这个方法很大可能性是以暴制暴。

“所以,姜衍,”沈承簪打断姜衍的思绪,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水太浑了,我已经尽力在保证你的安全了,但难免疏漏。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反複教给你的,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自保,收起你无谓的同情心。善良是好事情,但你的安全,你的正当利益,这些比任何别的都要重要。经历这麽多事情,你也应该认识到,为人处世太温和,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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