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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们都很热情,贺松余见他这麽快就混熟,也放下心来,把他“丢”在办公室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离开前他还嘱咐了时肆几句。
“我还有事要忙,你先跟同事们聊,我晚点送你回家。”贺松余说完,见时肆点头应下后才离开。
时肆的手机终于充上电,他放在一旁后就没再管,和同事们愉快地聊天去了。
大概到九点半,公司下班,却依旧没见贺松余的身影。
时肆谨记那句“晚点接你回家”,以为对方应该是还在忙,便拿着满电的手机坐在一旁给老妈发信息,等贺松余来接自己。
办公室内的人陆续和他打招呼回家,将近十点,办公室仅剩两个人。
一个是时肆,另一个是一位长相干净的年轻人,还在努力赶文件。
时肆认得他,和他聊得还算可以。
赶文件的人叫陈言,时肆坐到他身旁,看了眼他的电脑屏幕,看不懂,就问:“你还不回家吗?”
陈言笑笑,擡手揉了揉时肆的头,然后这只手就没再放下来,说:“你不回家吗?”
“我等贺先生。”时肆说。
他觉得贺松余应该只是太忙了,应该并没有忘记办公室这还有个人。
一切都只是他以为的“应该”。
陈言一顿,随即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说:“贺总已经回家了,刚发了条洗澡的朋友圈呢,喏。”
他把手机屏幕递给时肆看。
贺松余小贺总:洗澡,明天又要早起、烦。
时肆默了下。
他张了张口,又闭上,最终什麽也没有说,心底涌出无言的酸涩,又隐隐作痛。
比所有去打工时被老板放鸽子都要难受,因为他真的很相信贺松余不是会把他忘在这的人。
时肆敛下神色,人生地不熟的,他想回家,打车也不一定有司机愿意走他家那条破路。
“你家在哪?我送你?”陈言开口说。
时肆嗯了声,心里有股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
他和所有和他聊得来的同事都加了联系方式,但贺松余离开之前他手机仍处于关机状态,也就没有贺松余的联系方式。
和陈言一起走出办公室,下楼的过程中,时肆忽然问:“陈言,你可以把贺先生的联系方式推荐给我吗?”
“当然。”陈言又摸了摸他的头。
某个高档小区别墅区十四楼,贺松余刚洗完澡,忽然看见手机上有条好友申请。
他点开,然后猛地顿住。
“14”申请添加您为好友,申请理由:我是时肆。
贺松余闭了闭眼,心髒莫名有点酸胀。
忘了这小朋友还在公司了。
系领带
贺松余将毛巾搭到自己湿嗒嗒的头发上,随便抓了几下,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同意时肆的好友申请,又顺手备注了一下。
余:还在公司?
他发完这条信息后就放下手机吹头发去了。
时肆收到信息时已经到家楼下了,正在和陈言道别。
“很期待明天和你的见面,晚安,明天见。”陈言靠在车旁,和时肆挥挥手。
时肆也挥挥手,笑道:“我也很期待,明天见!”
他很感激陈言,在听见他家住在这麽偏僻的地方后还毫不犹豫地送他回来。
“走了!”陈言说完后,坐回了车里,将车门合上。
时肆到家时,老妈早已睡下,而客厅还坐着个人。
在圆桌前的小板凳上,一个孤单的身影正捡着剩菜吃。
时肆心下一阵发酸。
“老爸。”他一边喊了声一边走上前,坐到老爸身旁,“没吃晚饭?”
老爸有些走神,才注意到他回来,被他吓了一跳,随后点点头。
时肆叹了口气。
家里的门一开一关都会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动静大成这样老爸都没回神,说明正有什麽事在烦恼着他,能让他久久不回神。
“正好,我也没吃。”时肆盛好一碗饭,把老爸面前的空碗拿走,换上他新盛的那碗,又给自己重新盛了一次。
他拿着碗筷坐下,看见老爸欲言又止的神色,问:“发生什麽事了?”
“你妈……”老爸的神情很淡漠,似乎还没回神。
时肆没等他说完,“咻”一下站了起来,声音不免有些激动:“什麽?我妈怎麽了?她怎麽了?”
但怕老妈还在睡觉,他的声音也不敢太大。
“她……”老爸瞥时肆一眼,似乎带着些埋怨,时肆则一脸着急,又听老爸道,“她说你不愿意继续上学,为什麽?”
时肆一脸平静地又坐下了。
“咱说话能别大喘气麽?吓死我了。”他无奈地笑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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