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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有点游神,听见熟悉的声音后立刻回神,朝时肆笑了笑,声音不大不小:“是你啊,怎麽突然升官了?”
“也许是贺总喜欢扶贫?”时肆笑笑,拉开他身旁空出来的办公椅坐下,“我有点无聊,没打扰到你工作吧?”
“没,”陈言顺手揉了把时肆的头发,收回手后从抽屉拿出颗糖,递向他,问,“吃吗?”
“谢谢!”时肆喜欢吃糖。
确切的说,他喜欢吃甜的东西。
也许是苦中作乐,但他也愿意这样去自欺欺人。
陈言欣慰地笑笑。
但不知道为什麽,时肆总能从他眼中看见几分忧伤。
像是……在看一个已逝的故人。
时肆忽然想到,自己在医院陪老妈的时候,隔壁有个奶奶离世了,她的家人们就是这样的眼神。
只是脸上不像陈言这样,他们没有笑容,而有人在偷偷抹泪。
“冒昧问一下,”时肆说得很小心,把糖放在手心里,问,“我长得很像……你身边曾经的人吗?”
陈言神情猛地一顿,缓过来后摇了摇头,有些伤心的说:“长得不像,但性格几乎一模一样,你被贺总带来办公室和大家聊天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弟夺舍来找我了……但后来细看还是会有不一样的小细节。”
“这样啊……”时肆也被感染,变得伤心起来,“节哀。”
“嗯,会的。”陈言笑笑。
“难怪你对我这麽好……”时肆说。
“我没有因为这个对你好,我对你好是因为你的性格,我觉得只要是人都会喜欢你的。”陈言说。
“还有,你长相也很加分。”他又道。
时肆的神情/肉眼可见地亮起来,他眨眨眼,眉眼弯弯,问:“真的?”
“你应该对自己自信些。”陈言说。
时肆这回没有答複。
从小的出生环境就让他在外面自信不起来,他顶多算个窝里横。
只是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大家对他的身世多少还是会有点介意。
今天贺松余好像特别忙,连带着剩下三个秘书也不见蹤影,只有一堆领导堪堪坐阵。
时肆后来没再打扰陈言工作,倒是又逛了圈公司,还混熟了好几位领导。
虽然在老板助理面前也算不太上领导就是了,但好歹是前辈。
大家对时肆印象都不错,他两手空空地逛,却抱了一小袋的零食回到办公室。
他问过贺松余自己接下来该干什麽,但对方没回,时肆就只好待在办公室用电脑边看电视剧边吃零食了。
下午五点半,时肆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他立刻关掉电视剧,切到文件中,把零食一股脑塞进抽屉,然后才说:“请进。”
门外却半天没动静。
时肆还以为是敲错门了,便没在意,把零食从抽屉里拿出来,切回电视剧继续看。
大概过了十分钟,门再次被敲响。
时肆蹙眉,吃掉最后一片小饼干,扔进垃圾桶,再一次将电脑切到文件中。
时肆这次打算让对方先出声。
在等待的同时,他觉得不对劲,就事先给几位信任的人发了信息。
分别发给了王林浅、陈言、老板及他的三位秘书。
他让在公司的陈言和王林浅帮忙看看是谁在恶作剧。
这次时间缩短,只过了两分钟,门再次被叩击三下。
时肆此时不敢贸然出去查看。
毕竟今天他才刚碰见过肖寻,必须留点心眼。
说不定对方就是在等他出去。
“谁?”时肆终于开口。
外面依旧无声。
时肆找了个能防身的东西——一支黑色水性笔,以免对方忽然闯进来。
时间再次缩短,几秒后,门再次敲响。
外面那人也没再磨蹭,下压门把手,走进办公室,还顺便锁上了门。
“时肆,”肖寻擡起头,笑道,“我们该——好好叙叙旧了。”
时肆一只手背在身后,瞬间明白了对方为什麽要敲那麽多次门。
——他在试探门内有没有别人。
撕开口
时肆在食堂撞见过肖寻以后便知道对方一定会找上来。
肖寻就是这麽个眦睚必报的人。
哪怕先前做足了心理準备,但时肆此刻还是不免会有些慌张。
他没想到对方会来得这麽快。
“我警告你,这有摄像头!”时肆看着对方解皮带的动作,胃里一阵恶心。
肖寻一面朝时肆走去,一面冷笑道:“那不是更好了吗?你们老板就会发现你本质就是个婊/子。”
时肆抄起手边厚重的文件袋猛地朝肖寻砸去。
肖寻擡手挡了下,但文件袋砸中皮肤还是不免发出一声闷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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