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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对时肆说:“除去贺总的另外那仨就是我要带你认识的人,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贺总会在这。”

“还站在门口干什麽,不进来麽?”贺松余沖两人笑了笑,似是无意打断两人的交谈。

李齐观飞速走到贺松余身旁,将扛铃随手一扔,对贺松余小声说:“我草,我就说您怎麽兴血来潮光顾健身房了,还一来就让我们把衣服穿好,合着您目的在这?”

他活中充满着调笑的意味。

贺松余就笑笑,没有说话。

时肆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一言不发地跟着代数进到门内,又将门关上,全程气氛都是黄秘书和代数带起来的。

钟秘书没参与进来,因为他估计正在心里对着手机骂娘呢。

时肆还捏着代数的衣角,活像个去到陌生环境只跟着家长走的小朋友。

贺松余一直盯着对方的手看。

“你家小助理看起来更喜欢代数啊,”李齐观向后靠到窗上,做了个点烟的动作,将“烟”递到贺松余唇边,调侃道,“来,贺总,消消气。”

贺松余唇边挂着他那标準三分淡笑,将李齐观的手扫开。

“时肆。”他喊了声。

时肆一顿,将代数的衣角拽得更紧。

而黄秘书和代数的聊天声也随着这两个字的发落而消失。

贺总的发话可不得插嘴。

整个房间静得不像话,就连钟秘书也默默将音量按到了最小。

“来我这。”

我想说

夏日的阳光烈豔地照在贺松余的背上,他逆着光,笑着对时肆说:“来我这。”

不知道为什麽,时肆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好像上次贺松余这麽喊他,是在一个雷雨天气。

时肆再次局促起来。

虽然贺松余身上没有任何他应该怕的地方,可他就是莫名感到恐慌。

他松开紧拽着代数衣角的手,走向贺松余。

贺松余身上的气渐渐消下,他转而看向代数,说:“你们先出去吧,人太多了时肆放不开。”

时肆:“!!?”他可没这麽说!

李齐观啧啧几声,离开窗台,走到瑜伽垫旁边,踹了不知道什麽时候从躺着换成趴着了的屁股一脚,说:“走了老钟,再趴这等会你就别想活着走出健身房了。”

钟秘书往前趴了一下,低声骂了句什麽,然后一边爬起来一边扭头对李齐观骂道:“我操/你妈的李齐观,你他妈叫就叫,踹我干什——”

话音猛地收住了。

贺松余微笑着和他对视,而时肆也微侧着头看他。

从钟秘书的角度看过去,这两人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

贺松余吊儿郎当地靠着窗台,时肆站在他跟前,站在贺松余遮蔽出的影子下。

两人一同侧头看着钟秘书,他背后一凉,赶紧站好拉着李齐观出了这间健身房。

整个房里顿时只剩下贺松余和时肆两人。

“贺总,有什麽事吗?”时肆垂眼看着地面。

“我很好奇,对你而言我是个很可怕的人吗?”贺松余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还带着几丝伤心。

“不是!”时肆立刻擡起头来解释,神色有点慌张,“我一直都觉得您是一位非常好的人!”

贺松余再次接下小朋友递来的好人卡,神色却变得更加不太高兴了:“可是你在怕我。”

“我没有怕您,我怕的是……”时肆再次低下头,声音也弱下来,“您生气了。”

“我没生气。”贺松余不承认。

“那您现在找我是为了说什麽?”时肆两手背后,低眉顺眼的,像个做错事了的小学生。

“我想说,”贺松余打量着眼前的人,视线贪婪地从对方的每一皮肤滑过,淡声说,“你可不可以多麻烦我一些?你是我的助理,直属上司是我,不是任何人,更不是陈言。”

“可是助理不都是帮上司处理麻烦的吗?”时肆反驳。

“你给我带来的就不算麻烦。”贺松余说。

“我过不去心里那关。”时肆为难地说。

贺松余气笑了,没再说话,就这麽靠着窗台看着时肆。

时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背在身后的双手使劲搓搓。

两人静静对峙着,谁也没说话,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最终还是贺松余先憋不住了,他离开窗台,向时肆逼近一步,垂眸,问:“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有的。”时肆小声回複。

他还是习惯看人脸色说话,又悄悄擡头观察对方,接着就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贺松余没料到时肆会突然擡头,神色没有来得及收住,一切烦躁和不耐都体现在了脸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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