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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考上了再告诉你,”时肆说,“万一没考上我可就丢大脸了。”

“考上后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吗?”贺松余心下泛起一层愉悦。

“当然。”时肆又塞了个泡芙到口中,“这个好吃!”

“吃多点长身体。”代数突然说。

时肆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游戏的内容,没忍住一下笑出声。

贺松余也跟着他笑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牛排才被端上来,几位打游戏的早就开始聊天,时肆被代数拉着加入进去,唯有贺松余在看手机。

“我去接个电话。”中途,贺松余离开了座位。

几个人里,只有时肆注意到,他离开时情绪并不太好,像在压抑着什麽——尽管他面上还是一派的温和。

时肆特意盯着贺松余的方向看,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视线收回,时肆又加入到话题中,只是这次在心里默默计时。

如果贺松余太久没回来,时肆就打算出去找他。

不过他得先发信息看看对方的态度。

否则万一贺松余不想被人看见自己那样的状态,时肆贸然过去会让人讨厌的吧。

他也想对对他好的人好。

别人对他好的时候他也会对别人好。

贺松余在二楼看台处点了根烟。

天还没完全黑下,是墨蓝色,街上车水马龙,路灯已经被打开,旁边的夜市刚开始有人出来摆摊。

贺松余吸了口烟,一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听其中传出的抱怨声。

“小兔崽子!你怎麽还不回家?我都等了你一个星期了!!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贺父抱怨的声音在耳边回环。

“爸,你冷静一下,”贺松余吐出口气,说,“我明天一定回去看你,今天临时有点事。”

“你每次都是这麽说的!鱼鱼,你都这样骗我多少次了!”贺父说。

贺松余听见自己的小名被喊出口,便知道对方是真的不高兴了,于是无奈道:“我真的有事,明天一定去看你,好吗?我会回去的。”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贺父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贺松余叹了口气,转而又给另一个人打电话。

“小鱼?”是一道温润的女声。

“妈,”贺松余将烟按灭,扔到一旁的烟缸里,“爸在家吗?”

“不在啊,”贺母说完后忽然反应过来了什麽,“……他给你打电话了?”

“嗯,”贺松余说,“只打了今天,但是……他说我从上周就约定好了要我回家看他。”

“你别去,千万别去,”贺母劝阻道,“我去给医生打个电话,他不应该拿到手机的。”

“我得去看看他,”贺松余不放心地说,“我要知道治疗流程。”

“不拦你,但你自己注意安全。”贺母说。

“你不去看他吗?”贺松余问。

“我很想他,也很爱他,”贺母深吸了口气,苦笑道,“但同时,我也害怕他。”

“…我明白了。”贺松余等了会,见对方没动静,便挂了电话。

他吹了会热风,看着下方的街道,有点恍惚。

他爸的病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突然出现的,没有谁知道他爸那次出差的时候经历了什麽,但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想带他去医院,却一直被推距。

后来还是被贺母骗到医院去的。

到医院那时的贺父很安静,好像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发疯,也没有吵闹,一张平静的面容,没了往日的神彩,变得黯淡、苍茫。

离别时,他终于有了点情绪,似乎是失落,似乎是迷茫。他抓住贺母的手腕,力道不大,贺母也没去挣他。

“谢谢你的惊喜,我……会好好收下的。”

这是贺父对贺母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贺母再没见过他,以贺父身体不适,不方便出面为由,披着贺父的马甲,她替他打理公司。

驾松余的哥哥大他五岁,那时哥哥已经在念大学的另一个专业了。

他姐也比他大三岁,那时也选另一个专业在读大学了。

于是所有希望都指向了他,指向了贺松余。

贺松余只好放弃爱好,放弃音乐,把它当成业余爱好,在上大学时选了金融学。

18岁他上大学,一边跟着老妈学习打理公司,一边在校读着金融。

19岁,公司出事,亏本近百万,贺松余在期末考到一半,匆匆写完试卷飞奔回家。

他用了一整个晚上详细了解完了公司所有事,巧妙地抓住了敌对公司的最大把柄,最后不亏反盈。

21岁,贺松余在金融界成为一个传奇人物,也稳住了贺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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