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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是个Gay。

他并不反感同性恋这个群体,只是震惊于自己会喜欢同性。

他其实也看过同性小说,但看的时候没有多大反应,看男女也不觉得有什麽,通常都无感。

他看小说或电视剧通常是为了了解这个社会,和一些社交的讳忌,以及如何分辨微表情、怎麽判断职场心机吧啦吧啦的,其次就是为了打发时间。

贺松余没再逼问下去,只是轻声说:“以后别再不接我电话了。”

他会生气。

会忍不住想做出一些极端的事。

“我昨天很想你。”他说完,便咬了一口被戳起来的灌汤包。

时肆猛然一怔,不太自然地转过脸去面对他自己的早餐,舒了舒气,然后轻轻嗯了声。

不知道是在回答接电话的问题还是在回答那句想你。

“你呢?不想我吗?”贺松余又问。

时肆夹起一串粉,又嗯了声。

想啊,怎麽会不想,就是因为太想了,所以才会下意识逃避,才会不回信息。

如果时肆的出身但凡好一点,他都不会选择逃避。

但是他们的出身天差地别,无论时肆和谁在一起,他都会觉得自己配不上。

最起码现在是肯定配不上的。

“你不想我吗?”贺松余摸不準那个“嗯”是什麽意思,如果是不想,那他糟糕的心情可就要雪上加霜了。

时肆吐出口气,决定不那麽反常,无奈地说:“想啊,日思夜想,想到睡不着觉,特别特别想您,特别是……”

话到一半,猛地顿住。

差点把真实想法都说出来了,好险好险。

他想说,特别是闻到那股独属贺松余的柠檬香时,他的想念简直要溢出来。

第一次有人对他这麽好,所以他想珍惜。

他珍惜一切对他好的人。

可贺松余意义不同,他对他的珍惜和别人不一样。

“特别是什麽?”贺松余追问。

“特别是听到您声音的时候。”时肆随口胡扯。

贺松余挑了挑眉,接着再度笑了一声,侃侃道:“这样啊……你想听我声音的话,不如直接和我一起睡,我每天晚上都能陪你聊天。”

“我吃饱了。”时肆一脸无语地端起餐盆,走向放置处。

幸好头发遮住了他微微泛红的耳尖,才没有显得像是在落荒而逃。

贺松余在他走后也没急着离开,盘中还放着几个被挨个咬过一口的面包。

估计是小助理挑嘴,不太想吃,所以就只挨个咬了一口。

贺松余原本也不太爱吃这些,不过……

看着这些牙印,他又有点不舍得倒掉。

如果这些牙印是咬在他身上的,那该有多……

想到这他就猛地剎住了。

草,再想下去要着火了。

他吐出口气,专心吃起面包。

但顺着时肆的牙印咬下去的那一刻,贺松余的脑子就又开始发散到别的场景去了。

时肆一口咬在他肩上,咬完又乖乖地舔舔亲亲,然后贺松余再咬回去……

“……草。”这早餐他是半分都吃不下去了,干脆把早餐倒到放置处,乘梯打算到洗手间冷静一会。

时肆除了人多或者需要回房间休息的时候会乘专梯,其它时间都乘的客梯。

这时候时肆不乘专梯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时肆到办公室找陈言,陈言之前就和他说过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所以周末也会泡在公司,好歹有点伴。

这会陈言正在和别人聊天呢,时肆就兴高采烈地加入了。

“在聊什麽?”时肆拉来一张椅子,问。

那位和陈言聊天的财务经理说:“在聊肖寻的瓜,好像和你有关,你要听听吗?我们也不想瞒着你。”

时肆点点头,说:“好。”

陈言顺手揉了把时肆的头。

财务经理清了清嗓,压低声音说:“他昨天半夜被人约出门,然后挨了一顿揍,而且听说全是内伤,一点外伤都看不见,他想找他爹他弟倾诉都没地儿哭。”

“唔……谁打的啊?”时肆知道肖寻他们仇家很多,但肖寻大多都是欺负一些不敢还手的老实人,他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出来是谁会打得这麽狠。

“据他在微博上的‘曝光’的言论来看,他自己说是贺总打的,不过没有人信,毕竟他无凭无据,又被开除了,再加上大家都认为贺松余的性格做不出那样的事,所以他的言论控诉就被当成了被开除之后不服气,开始诋毁公司。”财务经理说。

陈言没所谓地笑笑:“恶人有恶报,如果他敢扯上时肆,我们手里还有一份他欺负时肆的监控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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