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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时肆无奈妥协,“关灯睡觉。”
贺松余得逞,心情颇好,将门关上,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床头灯就把时肆抱上床搂着。
时肆屁股对着贺松余,总觉得不太安全,于是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两人眼对眼地看着。
贺松余先破功,温柔地亲了亲时肆的鼻尖,将人搂的更紧,轻声说:“睡吧,别想那麽多,天塌下来贺总扛着。”
时肆被这句话逗笑,点点头说好。
但是他已经连着失眠几个晚上了,因为贺松余的存在变得不失眠是不可能的,爱没有那麽伟大,也没有那麽神奇。
他能感觉安全,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
怎麽说呢,就像你出生在一个并不是很美满的家庭里,父母在外头吵架,你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裹进被子里,觉得自己人很安全,却包裹不住吵架声,还是感到很胆寒。
明明是踩在地上了,却总觉得不踏实。
“睡不着吗?”贺松余微微发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时肆也没有装蒜,“嗯”了一声。
“那……可以和我讲讲你家里的故事吗?”贺松余很小心地问。
他不是个爱揭别人伤疤的人,但如果这个人是时肆,他就会忍不住想要去了解。
时肆犹豫了一下,最终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说:“你想知道的话我当然会告诉你。”
“但是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讲,”他无奈地说,“好像要讲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半会……讲不完。”
“从头开始讲吧,从你记事开始,”贺松余凑上前,唇贴上时肆的唇,只是单纯的贴了下,又离开,声音轻缓而又温柔,“难受了就哭,哭累了,我们就睡觉。”
时肆小小声地“嗯”了声。
他在暖黄的床头灯下看着贺松余的眼睛,忽然间说:“在此之前,我有个小小小小的问题,想问一下你。”
他的眼里好像又出现了一些色泽,惹得贺松余的太阳穴跳了两下。
“你问。”贺松余说。
“你为什麽喜欢我啊?”时肆这麽问。
贺松余却无奈地笑了笑,说:“这种东西需要理由吗?就像你在路边看见一只可怜的,长得又可爱性格又乖的猫一样,你凑上去,发现它不会躲,还主动来蹭你,难道你不会心生好感吗?”
“和这只猫待在一起的时间一长,就慢慢喜欢上了。”他这麽解释着。
“人和猫哪里能一样啊,”时肆觉得他在懵自己,但是他没有证据,只好又问了个问题,“那你是什麽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第一次给你系领带的时候。”贺松余认了。
时肆震惊了一瞬。
那时候他们才刚认识没到一天吧喂!!
“我观察你挺久的了,”贺松余解释了一句后,慌忙带过话题,“好了,到你了,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吧。”
时肆看出来他不想聊认识那几天的事,也就没有为难他,说:“我啊……”
“我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这麽听话,”他往贺松余的怀里钻了钻,试图寻找安全感,“我小时候什麽都想要,看见别的小朋友有玩具车然后我没有,我就想要嘛……”
贺松余将他搂紧了,他继续说:“然后我就求我爸,想让他给我买,我那时候对钱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那时候我应该才五六岁,我爸第二天就给我带回来了一辆很帅气的玩具车。”
“我很开心,那一个月我都没有再吵着闹着他们,那时候老妈经常不在家,反而是老爸陪我的时间多一点。”时肆说到这的时候顿了一下。
原来这麽早就开始了吗。
原来这麽早吗。
这麽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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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肆有点缓不过来。
怎麽会这样呢?
那时候原来是妈妈在赚钱吗?
因为回忆实在是太难堪,时肆很少去整理记忆里的事情,他一般只会往未来想,他基本不会回忆以前发生的事情。
一回忆起来,才发现有这麽多被遗忘的小细节。
所以其实他潜意识里什麽都知道啊。
他就是不愿意面对,一直在回避自己的家庭,给自己塑造一个家庭很温馨的假象。
“怎麽了?”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太对劲,贺松余安抚般拍了拍时肆的背,“想起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我妈那个时候经常不在家,”时肆用头蹭了蹭贺松余的胸口,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闷闷地说,“我妈妈是因为艾滋病去世的……”
这一下连贺松余都愣了几秒。
“没事,没事,”他缓过来后轻声安慰,“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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