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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一人一半,时肆自己就干掉了三分之二。

洗完澡躺床上,两人正讲话聊天呢,时肆的手机突然来电话了。

时肆看了眼来电显示,坐起来和贺松余说了句:“我爸。”然后就走向了房间外。

贺松余没有跟出去。

他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时肆还没告诉他要去哪个大学。

昨天晚上顾着安慰人没办法问,今天一早上起来也忘了,又忙了一天,都没记起这件事情。

这会脑袋总算放松下来,也终于想起来这件事。

一会时肆回来再问吧。

没过一会时肆就回来了,他看见贺松余正坐着玩手机,走过去说:“我爸让我回去,我们明天早上要赶火车。”

“好,我送你?”贺松余放下手机看着他。

“好,正好……”时肆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想和你再待久一点。”

两人收拾收拾出房间的时候,贺松余拉着时肆的手,说:“你还没告诉我你要考哪所大学。”

“哦对,”时肆一提到这个瞬间笑起来,一边走一边说,“我打算考浔大,过了分数线三十多分,稳进!”

浔城吗……

贺松余没忍住想了一下距离。

也不算很远,坐高铁也就一二个小时……

但是,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这麽远的距离。

“是吗?”贺松余笑了笑,牵着他的手又紧了紧,“你报了哪个专业?”

“金融和财会,两个都选了,看看哪一个更好吧,说不定还能混个双学位。”时肆高兴地说。

“双学位会很忙,”贺松余眉头轻皱,“那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会很短。”

“总会有时间哒。”时肆拍拍他,“而且大一只能修一个专业,到大二的时候我再看看要不要换吧。”

时肆在回家的途中一直在碎碎念,他还隐约提到了录音机的一些内容。

“录音机里好多都是我小时候的自言自语,其实我是想删掉的,怕你觉得我可怜,但是想想又算了,说不定你想我了还能听听我小时候幼儿园到二年级的声音呢。”时肆想到自己小时候录音的那个场面,笑出了声。

把时肆送回家以后,贺松余站在桥洞外面,盯着手里没点着的烟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转身坐回车里。

回家路上,他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是贺先生吗?”那边的医生问。

“是我,怎麽了?”贺松余应声。

“您的父亲近两年来病情有很大好转,他现在恢複了基本主观意识,拒绝继续住院,这边需要直属血亲的同意,您怎麽看?”医生说。

贺松余思考一会,最后无声叹了口气,说:“明天我会去签字。”

“好的。”医生说。

贺松余挂断电话。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打着方向盘,朝另一个方向开去。

要回去和母亲说一声。

时肆在公司接到电话的时候,就知道老爸估计已经猜出来个七七八八了。

因为在家里有人的情况下,时肆不可能会选择在外面留宿,哪怕再晚都会回家。

除非外面有很重要的人,值得他留宿在外的人。

时肆坐在小圆凳上,老爸就坐在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满是岁月痕迹的圆桌。

这张桌子,甚至这个家,从时肆出生起,里面的家具从来就没换过。

“谈恋爱了?”时任珂问。

时肆无奈,说:“我才刚高考完,哪有閑心谈恋爱,昨天晚上是老板过生日,不得不通宵了。”

虽然今天才是老板生日,但都差不多。

“过个生日拿到多少钱?”时任珂又问。

时肆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没钱拿。”

时任珂叹了口气,说:“最后一点积蓄了,我们能省则省吧,你还剩多少钱?”

老爸一直都很重视钱,唯一能让他心甘情愿花这麽多钱的,也就只有老妈了。

时肆默了一会,说:“一万,我转了四万给你了,不知道够不够用。”

原本有五万,三万五是工资结的,加一万五是秦亿送的。

时任珂点点头,说:“够用的,我们去海边吧。”

时肆:“嗯。”

“火车票是明天早上的,”时任珂说,“今天晚上叫你回来,其实还是想问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时肆闭了闭眼。

他说:“我没时间谈恋爱,我要赚钱,要养家,要操心爸爸妈妈的事情,要想办法把你们带出桥洞,你觉得我可能抽出时间谈恋爱吗?”

“我没有反对你谈恋爱的意思,”时任珂说得有点别扭,也许是和自己的儿子剖开真实想法让他觉得别扭,“只是你现在还小,如果你们感情还没有很稳定,还是不要在别人家过夜比较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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