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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刚站起身,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是刚刚的守墓人,不是眼熟的那位,是最开始的那一位。
这位守墓人换掉了身上的西装,穿着常服,看上去又变成了一位活力四射的男大。
“怎麽了?”时肆又坐回礁石上,擡眸看着这位守墓人。
“没事,我刚下班。”守墓人坐到他身旁,依旧没什麽表情,声音也还是那样,却总能给时肆一种这人热情过度的感觉。
“下班了没事干,”守墓人说,“感觉刚刚和你聊得挺投缘的,就想和你认识认识。”
时肆倒是不介意交新朋友,笑了笑,说:“好啊。”
“嗯……那,我可以荣幸获得您的联系方式吗?”守墓人问。
时肆不知道为什麽居然在他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娇羞。
作为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除了贺松余他看不透以外,对别人的情绪他都是比较敏锐的。
“当然可以。”时肆点点头,然后打开手机微信,问,“你扫我扫你?”
守墓人破天荒地笑了声,说:“我扫你。”
估计是他面瘫的原因,时肆无法想象这人笑起来是什麽样的,好奇心驱使着他立刻扭头去看对方的表情。
很可惜,看见的还是面瘫。
时肆成功对这位面瘫提起了兴趣。
两人加了好友之后,面瘫哥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我叫安洛,因为五行缺水所以父母给我补了个水,也长时间在多水的地方生活。”安洛这麽介绍着自己。
时肆觉得他名字还挺有深意。
“我叫时肆。”时肆简单介绍自己,接着低头去给安洛的微信打备注。
安洛点点头,说:“你的登记表上写有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叫什麽。”
“嗯,那就先这样,”时肆站起身,说,“我得先回去了,有空再聊?”
安洛却跟在他身后,说:“没事,我也是要往外走的,顺一段路。”
“行吧。”时肆没有理由去干涉别人的行为。
“我小的时候这片海域还没有这麽热闹,这边几乎不会有人来踏足,”安洛走在时肆身侧,说,“以前我总是晚上坐在礁石上看海,从月升又等到日出,安安静静的,海面也安安静静的,不会有人来打扰。”
时肆嗯了声,不知道他为什麽就介绍起他以前的事情来了,但还是礼貌性地回答:“那很好啊。”
“可是太孤独了,”安洛说,“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很孤独很孤独……”
他说的话时肆基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有些话还是进了耳朵。
比如哪里哪里适合小情侣约会,在海边做什麽最浪漫。
一直到民宿门口,安洛也自觉地停止话题,和时肆告别。
“我之后再来找你玩。”安洛沖他挥挥手。
时肆点点头,也挥挥手,笑着说:“嗯,再见。”
他看着安洛转身离开,在原地看了会,随即扯了扯唇角。
顺路?
他看着安洛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轻微地摇摇头,叹一口气。
不过也还行,无所谓。
他倒是想通过安洛,去接触另一位眼熟的家伙。
没再多想,时肆转身回到民宿里。
民宿一楼很热闹,时肆在人群中看见了交谈甚欢的时任珂。
不知道在聊什麽,但时肆这位年轻人肯定是插不进他们的话题的,于是和老爸打了个招呼就默默上了楼。
民宿的房间和酒店差不多,只是没有那麽精致,多是一些比较有生活气息的色彩。
时肆坐到自己的床上,空调不要钱似的开到最低温度。
架着电视机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盒子。
时肆盯着那个盒子呆了许久,然后才躺到床上闭上眼。
*
飞鱼公司内。
“贺总,这是您要的资料。”陈言将一沓别着鲨鱼夹的白纸递给贺松余。
贺松余点点头,低头看着手机里的信息,说:“放桌上吧。”
“嗯。”陈言把资料放桌上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时肆不在公司的时候贺松余一般都赖在助理的位置上办公。
他给二姐发了条信息然后才去看那份资料。
看到一半的时候,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
“咚、咚。”
贺松余把资料合上,淡淡道:“进。”
进门的是一位女生,校花级别的长相,素妆美人,穿着衬托身材的吊带裙。
是苏欣然。
贺松余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可觉察地皱了皱眉,随即轻笑一声,说:“苏小姐。”
苏欣然手里提着上次没有送出去的生日礼物,她将礼物放在桌上,随手将落在脸颊边的头发勾到而后,拉开椅子坐下,说:“贺总,这是我花了很长时间做的礼物,您就给我点面子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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