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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已经被重新穿上,他看着生日蛋糕开始回想。
他记得贺松余最后是……咽、咽下去了??
咽下去了?!!!
我草?
他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眼。
又看回蛋糕。
过了会儿又转头看浴室。
又转回来。
过了会又……哎操!
你特麽墨迹个什麽玩意儿?
时肆站起身,尽管还有些腿软,但还是鼓了十足的勇气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浴室里的水声短暂地停滞了一瞬。
“别进来……”贺松余似乎叹了口气。
“你……”时肆在脑子里绕了三千大圈也没想好措辞,最后干脆直接问,“需要帮忙吗?”
贺松余很低地笑了声。
“你给/操就进来,不给就吃你的蛋糕。”他声线沙哑地说。
“不好意思打扰了,先生您继续。”时肆说完立马红着脸跑回餐厅。
他顶多帮忙用手拍两下。
缓足了劲以后,时肆终于开始吃蛋糕。
因为贺松余不爱吃甜的,所以时肆也没切块,拿着勺子就直接在蛋糕上挖起来。
其实蛋糕里也有芒果。
只是分量没有黄桃多。
毕竟是水果蛋糕,有点也正常。
时肆一次性不能吃太多,吃几口就要缓一下,看看手机,一次性吃多了会有反胃的感觉。
他也正好鼓捣一下这台新手机。
之前的手机打游戏卡卡的,而且画质不太好。
换了之后他感觉还不错。
他又吃了一口蛋糕,突然老爸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时肆接起,开免提放到一边:“喂?爸。”
“生日快乐,跟你说个好消息。”老爸的声音听起来挺高兴。
“谢谢,什麽好消息?”时肆问着,又勺起一口蛋糕,放到嘴里。
“我前几天不是去申请民宿员工吗?老板是个大好人,他同意我在那上班,如果干得好,还能升职加薪,而且还有员工餐和员工宿舍,”老爸笑着说,“我可以在这里长久待着了,只要它没倒闭,我可以在这干一辈子了。”
时肆没有说话。
说实在的,他其实有点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老爸好像真的变了很多。
他好像带着老妈的那一份期望,带着老妈的灵魂,定居了下来。
愣了很久,他鼻子有些发酸,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说:“恭喜。”
“儿子啊,”老爸在时肆愣神的很久之后也冷静了些,带着一些怅然和释怀说,“我们终于安定下来了。”
“是啊。”时肆不知道为什麽叹了口气。
也许是松了口气,但他叹了出来。
他有一瞬间想直接告诉老爸自己和一个男人在谈恋爱,但是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老爸虽然近段时间已经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生活的人了,但是每到晚上他都会一个人自己去海边散散步,坐在礁石边看看海。
但也没有再闹跳海了,他跟时肆说,因为答应了你妈妈要照顾好你。
时肆接着又叹了口气。
“怎麽一直叹气?遇上什麽事了吗?”老爸问。
“没,”时肆笑了笑,还拿着勺子的右手抚了一下眼眶,“我挺开心的,真的。”
“遇上事儿了,就跟我说,虽然我也不能怎麽样,但是像之前肖寻的事情,我还可以帮你再打回去的。”老爸说。
时肆本来憋得挺好的眼泪又被这句话给逼出来了。
初中的事了。
自从老妈病情恶化以后,老爸就没再这麽和他说过话了。
“好,”时肆咬住哽咽,说,“谢谢爸。”
“你缓缓吧,我先挂了。”老爸显然是对说这些话也有点别扭。
“嗯。”时肆等着电话被对方挂断,然后把勺子插蛋糕里,抽了两张纸按在自己眼睛上。
这两天眼泪有点超标了。
他拍拍自己的脸,想把情绪往回收收,但是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出现老爸刚刚温柔的声音。
算了。
又没有人看见。
哭就哭吧。
贺松余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时肆一副大老爷的样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餐桌上还有半个蛋糕没吃完,贺松余走过去把蛋糕重新冻上了。
他家的冰箱里平时就没放什麽东西,这会也就多了一堆牛奶和半个蛋糕而已。
放好蛋糕后,他走到单人沙发坐下,撑着脸耐心地看时肆打游戏。
现在天还没黑,计划也不能提前进行。
但他也不想就这麽光看着时肆打游戏。
“你在和谁玩啊?”贺松余终于没忍住,问了句。
“你秘书室那仨。”时肆简洁明了地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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